“哈哈哈”江天飞出声大笑,随即指向身边的男子,“小九,来认识一下这位朋友,这也是我的好哥们王大川。”
紧接着,他又对王大川道:“这就是我常提起的兄弟,张锡九。”
张锡九热情地将两人引入自己的房间,并让二娃送上香茗。在简单的寒暄之后,张锡九与王大川一见如故,话题越聊越投机。
张锡九发现王大川的性格与江天飞颇为相似,心中暗自赞叹,难怪他们能成为挚友。
三人谈笑风生,王大川觉得张锡九为人直爽,便也视他为兄弟。
他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希望能在这里寄卖一些货物。张锡九毫不犹豫,立刻与他签订了与江天飞相同的寄售合同。
王大川因有急事先行离开了。张锡九和江天飞又聊了一会儿,江天飞对张锡九讲了王大川的情况。
接着两人又谈起了昨晚的事情,这时张锡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江大哥,京城当官的可有姓谭的?”
“有啊,谭德盛现任尚书令,怎么想起问这个?他家三公子和我那个弟弟可是形影不离的。”江天飞回答。
“他家三公子可是叫谭笑?”
“是啊,怎么了?”江天飞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他前两日经人介绍来我这里买几件物件,然后他想让我打听打听那夜光杯还出手不,他去找过荣禧堂老板,可能荣老板害怕,说不在了。”张锡九为了保险起见,只说了谭笑要买的事。
“哦,他是让你帮他找荣禧堂的老板是吧?”江天飞若有所思。
“是这么回事。”张锡九点头。
“那现在这风声这么大也不怎么好出手。”江天飞沉吟。
“是的!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听听看是否可行?”张锡九低声道。
“哦,说来听听。”
张锡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江大哥,是这样……”他凑近江天飞耳边,悄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江天飞听后,哈哈大笑:“这个法子妙极了,真是一箭三雕,既解了荣三喜的燃眉之急,又断了那些不轨之人的念头,还帮那谭笑小子买到了夜光杯。”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按计划行事。
……
第二天一早,张锡九便来到荣禧堂,给荣三喜出了个主意。荣三喜听后,觉得这法子甚好,立刻按照张锡九的吩咐,在荣禧堂店铺门口贴出了出售夜光杯的告示。
告示一经贴出,便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省城引起了涟漪。然而,首日的喧嚣过后,却无人问津,夜光杯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连那些平日里对古董趋之若鹜的收藏家们也噤若寒蝉,都担心成为众矢之的。
第二天,荣禧堂依旧门可罗雀。荣三喜如坐针毡,不知如何是好。他注意到,店铺周围不时有陌生面孔徘徊,这让他心中充满了不安。
到了第三天,将近中午时分,荣禧堂里迎来了两位神秘男子,一位气度不凡,另一位则低调随行。他们衣着朴素,不张扬,却难掩眼中的锐气。
两人进店后,荣禧堂的伙计并未将他们与夜光杯的买家联系起来。只有一个年长的伙计上前询问:“两位客官,你们想要看些什么物件?”
穿灰色衣服的男子声音洪亮,打破了店内的宁静:“我家主人想买你们的夜光杯,你们卖了吗?”
“还没呢,两位客官请稍候,我这就去请我们的掌柜过来。”伙计急忙跑到后院,叫来了荣三喜。
荣三喜听闻有客人想买他的夜光杯,急忙迎了出来。“两位贵客,可是为夜光杯而来?”
“正是,掌柜的,不知这夜光杯售价几何?”
“两位请随我来。”荣三喜引领着客人来到自己的内室,让他们落座,并奉上了茶水。他现在心中稍安,因为门外有官府的人守卫,而身边还有张锡九为他请来的高手。
待客人落座,那位灰衣公子再次开口:“您就是荣禧堂的掌柜?”
“正是在下,荣三喜,荣禧堂的掌柜。”
“那好,荣掌柜,我们看到了您的通告,您这是有意出售夜光杯?”
“确实如此。”荣三喜边回答边打量着这两位客人,心中暗忖:他们衣着朴素,不知是否有足够的财力购买这珍贵的夜光杯?
“那么,您愿意以多少银两出售这夜光杯?”
荣掌柜眉头微蹙,心中对这两位客人的财力有些怀疑,但他还是坦诚相告:“两位客官,实不相瞒,这夜光杯本是我珍藏之物,未曾想过要出售。但如今贼人惦记,为了家人的安全,我不得不忍痛割爱。”
“我们对此略有耳闻。”
“两位请三思,老夫提醒你们,夜光杯一旦到手,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的东西,还从未有人能从我手中夺走。”那位公子自信地说道。
“那便好,那便好。”荣三喜点头应和。
“请直言,您期望的银两是多少?”灰衣公子直截了当地问。
荣三喜心中急切,想要尽快脱手这夜光杯,便说道:“此杯经鉴宝大师估价,值一百五十万两。我现在一百一十万两就可出手。”
“掌柜的,这个价格未免过高。”灰衣公子的随从皱眉道。
“客官,这已是我所能给出的最低价了。”荣三喜坚持道。
气氛在荣禧堂内室中凝固,灰衣公子缓缓站起身,“既如此,那我们便不打扰了,您还是另寻买家吧。”
荣三喜也急的站了起来,“等等,两位客官,请留步,价格可以再商量,可以再商量。”他的心中不确定这两人是否是张锡九帮他找来的客户。但这夜光杯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他迫切希望尽快脱手,以免夜长梦多。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双方以八十万两银成交。荣三喜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布将夜光杯包裹好,递给了他们两人。
……
荣掌柜将两位客人送到门外,心中的喜悦几乎让他热泪盈眶,他的店铺终于可以恢复往日的宁静了。
那主仆二人拿到夜光杯后,走到铺子外面,还在欣喜的说着,站在门口的荣掌柜着急的喊着:“客官,客官”
这两人像突然想起什么,和荣掌柜道谢着,又看看周围后,迅速跨上马,直奔城门而去。
铺子外一些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赶紧去通知人了,另有些人悄悄的尾随着这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