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知道了,一个通事舍人罢了,还用你小子亲自来给朕说一声?”李世民坐在一个锦墩上,左手一杯茶,右手一糕点,连吃带喝的,很明显,这是属于天子的间食时间。
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架子,如果忽略掉周围的背景,李世民甚至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子。
李承乾耸耸肩膀,“您是天子,肯定得给您说一声就是了。”
李世民嘿嘿一笑,“你小子开心就行,一起吃点?”
“来点儿,还真有些饿了。”
“去,给朕的太子拿些糕点水果来!”
李世民踹过去一个锦墩,让李承乾也坐下,父子二人面对面,一人一杯茶,一人一枚瓜果。
“最近这课业学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懂得?朕可以给你小子解惑。”
果然,天子也是爹,只要是当爹的,对于自家孩子的学业都是很上心的。
甭管是现在,还是后世。
“那倒没有,学的很快,也没有什么阻碍就是了,何况还有赵弘智每日解答疑惑,还是很不错的。”李承乾也不在意,以他这个成年人的思想来解决问题,进修学业什么的还是不难。
当然,这个世界目前还没有高数,若是有,你当他什么都没说。
“李纲此人如何?其学术还是有些本事,朕打算明年让其担任东宫太子少师对你进行教导,如何?”李世民解决完手上的食物,又喝干了茶水,这才感觉腹中饥饿感消退。
只是,他这话一说,李承乾可还真不饿了。
李纲是谁?
呵呵,大名鼎鼎的太子杀手......
请看李纲人生轨迹......
李纲官历北周、隋、唐三朝,与太子很有'缘分'。先后担任过隋废太子杨勇的太子洗马、唐隐太子李建成的太子詹事、唐废太子李承乾的太子少师,一生教导过两朝三位太子,结果三位太子两位被废、一位被杀。
哪怕是如今的李承乾,在听见李纲的大名之后,也是忍不住骂娘。
诚然之前的两位太子都是因为各自的问题导致死亡,可,这他娘的也足够吓人了啊!
他李承乾都能穿越,李纲还能不克太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李承乾的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看的李世民一乐一乐的。
“不是,你小子若是不愿那就算了,可别把脑袋甩出去啊,哈哈!”
没办法不乐,李世民可是很少能在自己这大儿子身上看到如此小孩的一幕。
“这可是您说的,那承乾不要这位太子少师了,人岁数也大了,您还是让人好生安安稳稳的养老吧。”
李承乾当即表示了拒绝,不可能!
什么李纲王刚的,不好意思,他李承乾不认!
当然,这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李承乾,若是那玄武门之变之前的李承乾,怕是也没这个待遇。
李世民不觉有他,既然自己儿子对李纲没兴趣就算了,再说了,一个教导过隐太子的太子少师,李世民对他也有些不放心。
若是李纲突然成为李承乾的太子少师,会不会带给他这个小家庭另外的变故?
李世民很喜欢如今的小家庭,他,长孙氏,李承乾,李泰,李丽质,现在一家人的状态毫无疑问是李世民最为享受和喜欢的一个状态,并且,他儿子李承乾目前的成长他是真的很满意。
如此,倒也不必多增添什么意外。
“爹您要是对李纲那老头身上的学识满意的话,承乾建议您可以让李纲担任青雀的老师。”李承乾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青雀现在每天不踏实,总是在皇宫内瞎折腾,时间长了对青雀的成长也不好,承乾觉的青雀也早就到了需要学习进步的时候了,您说呢?哪怕不是让李纲担任青雀老师,您也可以给青雀找个其他的老师嘛!”
“最起码,能让青雀在年少时多多学习一些知识,您也不想让青雀长大之后大字不认识一箩筐吧?”
没有茶味儿,都是满满登登的大哥对于小弟的拳拳爱护之心!
“你小子长大了,哈哈!说的不错!”李世民开怀大笑,摸了摸自家好大儿的脑袋,“既如此,便让李纲承担起教导青雀的责任吧!”
“承乾你说得对,青雀这孩子确实是到了需要学习的时候了!”
您瞧瞧,还有意外之喜呢?!
李承乾希望自己的小胖子弟弟会喜欢,他对于自己亲弟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让这个小胖子成长为一个对大唐有用的好贤王罢了。
一片真心。
显然,这是真真的亲爷俩。
“那就这么定了,青雀如今也有个7岁了,确实是到了需要学习的时候了。”
“不错,承乾你说的很对,有道是长兄如父,乾儿你如今已经能承担起身为大兄的责任了,为父很欣慰。”
李世民如此说道,他对于李承乾现在的成长进度那是真的很满意,不然也不会在李纲这件事上尊重李承乾的意见了。
毕竟,真论的话,李承乾也才是九岁罢了。
能以九岁的年龄,让当今大唐的天子信服,殊为不易。
父子二人进行了一番愉快的交流,双方都是很满意的那种。
“对了,爹,这贞观城那边的情况怎么个进度了?承乾估摸着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想来进度不慢吧?”李承乾看向李世民,他对于大唐的第一次殖民还是很看重的。
李世民听见后,脸上的表情有些索然无味起来,甚至,很类似于那种圣贤状态。
没错,就是你们脑袋瓜子里面第一个蹦出来的那个圣贤状态!
李承乾下意识坐好,牢牢地坐在锦墩之上,他意识到了,有瓜!
当然,应该没什么坏事,或许只是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
“阿难,去给孤弄点零嘴。”
李承乾决定用自己最有诚意的方式来进行接下来的聆听。
所以,吃瓜必备的小零食是肯定要有的。
李阿难悄咪咪的退下离开,脚步声近乎于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