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屑可以做肥料,阎埠贵哪里会嫌弃。
他本来就打算向李天佑讨要,没想到对方主动开口了。
“好小子,你还懂养花,就削在那盆里吧。”阎埠贵笑着指了放在墙角的一盆花。
李天佑蹲在花盆边,左手拿着铅笔刀,右手拿着铅笔,开始了削铅笔大业。
“天佑哥,你这铅笔削得好好哦。”
阎解娣双手捧着脸,蹲在了李天佑旁边,看着他削铅笔。
“我大哥削铅笔,就老断。”
李天佑闻言轻笑了声,对于画像师来说,削铅笔也是一项基本功。
想要把人像画好,首先就要把铅笔削尖。
右手拇指抵着铅笔刀,另外四指沿着刀口将笔尖往下拉,重复十来遍。
最后,再用铅笔刀沿着削出来的长长笔芯,刮上那么几刮,一只尖尖的铅笔就削好了。
“好棒!”阎解娣特别给面子,直接就鼓起了掌。
李天佑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嘘声。
“切,不就是削只铅笔,有什么厉害的。”
不用回头,李天佑就知道是这嘘声是棒梗发出的。
虽然不知道棒梗什么时候来的前院,但是在棒梗逐渐走近并不断往这边张望的时候,李天佑就分了一丝注意力在棒梗身上。
9岁的阎解娣或许还是孩子,但9岁的棒梗一定是熊孩子,少年盗圣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解娣,铅笔刀还你,谢谢你咯。”
有棒梗在,以免节外生枝,李天佑索性将铅笔刀和奶糖一同放在了阎解娣的手心里,还特地用身体挡住了棒梗的视线。
李天佑将一切都计算好了,却唯独忘了阎解娣的年龄。
“哇!是大白兔奶糖!”阎解娣惊喜地看着手心里的奶糖。
这话一出,李天佑就知道四合院大戏又要开演了。
只见西瓜头棒梗快步绕过李天佑,直勾勾地看着阎解娣手里的奶糖,咽了下口水,左手一摊,“快给我大白兔奶糖!”
李天佑看着棒梗脸上跟贾张氏如出一辙的嚣张,不禁皱了皱眉。
眼见迟迟没得到回应,棒梗生气了,右手拿着根木棍就要打向李天佑,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喊道:“病秧子,叫你不给我大白兔奶糖,我打死你!”
“病秧子”是贾张氏给李天佑起的外号,因之和李母的矛盾,贾张氏没少在家里头咒骂。
久而久之,棒梗也学会了贾张氏那一套骂人的话术。
李天佑眯起了双眼,要是熟悉李天佑的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不敢再放肆了。
因为李天佑一旦眯起了双眼,那就意味着此时的他已经生气了,再闹下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只可惜棒梗并不知道这点,被贾张氏宠坏的他只知道四合院里他排老大。
木棍被李天佑握住的时候,棒梗才意识到不对劲,但这时已经晚了。
李天佑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左手直接发力,将木棍从棒梗手里抽出,随即反手一棍直接抽在了棒梗的屁股上。
“啪!”
棒梗直接被这一棍给打懵了,直到十几秒后痛感开始传来,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奶奶!呜呜呜!奶奶!”
棒梗捂着屁股,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眼泪混着尘土,整个人瞬间脏得让人不忍直视。
屁股属于打起来疼,但是不会把人打坏的部位,是打熊孩子的一级首选。
李天佑冷眼扫了一眼棒梗,伸手揉了揉阎解娣的脑袋瓜,
“解娣,去找你爸先。”
棒梗这哭声可不小,不出意外,贾家的人就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中院就传来了两声截然不同的女声。
“棒梗!棒梗!”高亢中不改柔弱本色的是绝世白莲花--秦淮茹。
“是哪个狗浪子欺负我乖孙!”难听又粗俗的当然是贾张氏。
这时的阎埠贵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伸手招呼阎解娣过来。
顷刻间,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穿堂。
想起李家给的大白兔奶糖,阎埠贵连忙大喊道:“洪素芬,快出来,你家天佑有麻烦啦!”
看到李天佑拿着木棍,地上还有个不停翻滚的棒梗,
秦淮茹和贾张氏立刻想象出了一幅画面,棒梗被李天佑暴打,而且还被打哭了。
“好你个病秧子,竟敢打我家棒梗!”
贾张氏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地朝李天佑扑了过来。
熊孩子不算孩子,贾张氏自然也不算女人。
自诩不打孩子不打女人的李天佑,一边避开贾张氏弯曲发黄的指甲,一边拿着木棍往贾张氏的手腕上抽。
武器自古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靠着指甲作战的贾张氏哪里敌得过木棍在手的李天佑,手腕处愣是被抽出了好几道红痕,不停地吱哇乱叫。
“谁!谁敢欺负我家天佑!”
李母拿着擀面杖气势汹汹地冲出了家门,
“好啊,原来又是你这个老虔婆!”
看着李母举着足有婴儿手臂粗的擀面杖冲过来,贾张氏立马脚底抹油开溜。
两个人围着阎埠贵父女俩开启了你追我赶的绕圈圈之路。
“阎老抠,快给我拦住她。”
“三大爷,你先让让,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竟敢欺负我家天佑,看我不打死她!”
阎埠贵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把眩晕感甩了出去,
结果一睁眼,眼前又是两道追逐的人影,又晕乎乎了。
阎解娣扯着阎埠贵的衣角,同样十分难受,“爸爸,我有点想吐。”
“你们俩别围着我绕,快给我停下来!”阎埠贵也生气了。
“好你阎老抠,我就知道你跟李家是一伙的!”
前面跑的贾张氏骂骂咧咧。
后面追的李母生气的同时格外疑惑,肥猪一般的贾张氏是怎么跟兔子一样能跑。
看到李母压着贾张氏打,李天佑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更加坚定了要把贾张氏遣返回农村的决心。
知道已经指望不上贾张氏了,秦淮茹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柔柔弱弱地带着些许哭意说道:
“天佑,我知道你受伤了心有怨气,但也不能把这怨气发泄到棒梗身上,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啊!”
秦淮茹不愧是被万千书友封为“绝世白莲花”的女人,就这么抱着棒梗往地上一坐,泪眼朦胧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生怜惜。
李天佑嗤笑一声,“秦淮茹,我不是何雨柱,可不吃你这一套。”
将手里的木棍扔到秦淮茹的面前,继续说道:“这棍子也不是我的,是你家棒梗的,为什么会到我手里,还不是你家棒梗眼红我给解娣糖,不仅嘴里不干不净,甚至还想动手打我。”
要不说知子莫过母,一看棒梗不自然的表情,秦淮茹心里头顿时咯噔一声。
哪怕知道事情大概率如李天佑所言,但秦淮茹仍是泪眼低垂,“就...就算是这样,你也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棒梗他还是个孩子。”
“他还是个孩子,那我这个伤患就该站着被他打?”早就知道这些人秉性的李天佑很平静,平静地顶着头上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看向秦淮茹。
“这...”不知道如何反驳的秦淮茹开始低声抽泣起来,试图让李天佑心软。
不得不说,秦淮茹确实很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微红的双眼,不时的抽泣声,再加上怀里还在嚎啕大哭的棒梗,任谁看见了都会觉得她们母子俩是弱势的一方。
“李天佑,你竟敢欺负秦姐,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