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傻柱满脸气愤地推开了何家的大门。
看似打水,实则偷听的两位大妈瞥见来人,纷纷愣在原地。
见傻柱就要冲到贾家门口,反应过来的刘大妈赶忙将其拦下。
刘大妈皱着眉头问:“傻柱,你这是要干嘛?”
要不是下个月刘光齐的喜宴,请了何大清做掌勺师傅,她才懒得管傻柱的破事呢。
傻柱一贯对刘海中看不过眼,连带着对刘大妈也没有啥好脸色。
他推开刘大妈:“你别在这儿挡道儿,没听见秦姐让人给欺负了吗?”
刘大妈倒退几步,但又迅速拦在傻柱身前:“傻柱,你听大妈一句劝,那都是秦淮茹自家的事儿,你一大小伙子掺和进去不合适。”
阎大妈也跟着帮腔:“秦淮茹坐月子呢,哪儿有人欺负她,小孩儿闹腾罢了。”
院子里有个觊觎寡妇的老光棍儿在,请媒说亲都费劲,平白害得她家大儿子的名声也跟着受拖累。
她们俩这会儿倒是真心实意,奈何被劝的傻柱丝毫不领情:
“这哪儿是小孩儿闹腾啊?你没听秦姐说要跟人死磕到底了吗?”
见傻柱颇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架势,两位大妈忙扯住他仅剩的好胳膊,说什么也不放人。
按理说,三人纠缠的时间,足够何家父女追出来制止傻柱了。
但不知为何,何大清不见人影,而何雨水则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人,半点想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上一个像她这般看着傻柱犯浑的人,还是许大茂。
刘大妈满头大汗:“雨水,你快帮着劝劝傻柱啊!”
这何家人都咋回事,亲哥犯浑,做妹妹的不进行劝阻,反倒还搁一旁看起热闹来了?
何雨水语气淡漠:“刘大妈,您可太高看我了,我爸都拦不住我哥,我哪儿能劝得动啊?”
这个国庆假期,何大清可没闲着。
昨天众人欢度国庆的时候,早起的何大清直接一头扎进了消息闭塞的深山区。
要知道洪家村距离四九城也才2、3小时的车程,而深山区单程就得花费近一天的时间。
可以说,何大清在帮傻柱娶媳妇儿这事儿已经做了最大努力,属于是最后一搏了。
结果没想到人家自个儿都不急,还想着为秦淮茹出头,当一回救美的“英雄”。
何雨水是真的心冷了,她再也不想管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事儿。
院子里闹哄哄的,放假休息的人们自然不会错过看热闹的机会。
李天佑也放下瓦刀,拍了拍身上的灰:“爸,我过去看看啥情况。”
吵吵闹闹也就罢了,但傻柱可是一言不合会直接动手的人。
李父点了点头,继续抹起了砂浆。
没一会儿,中院又成了大戏台,而主角就是正拉拉扯扯的傻柱三人。
刘海中沉着脸,站出来调停:“都给我停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刘大妈率先放开了手,讪讪地退到了刘海中身旁。
掌勺师傅还可以换,她家老刘今天明显心情不好,还是别惹事为妙。
没了刘大妈的助力,阎大妈也制不住傻柱,一下子就被对方给甩开了。
傻柱愤愤地扫视了一圈:“大伙刚好都在,那咱就一起给秦姐讨个公道。”
说完,他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径直冲到了贾家门前,“砰砰砰”地敲了起来:
“秦姐,你开下门,大伙给你做主来啦!”
傻柱在屋外敲得起劲,屋里的秦大嫂却懵了。
她怔了怔,看向秦大妈:“外头那人喊的‘秦姐’是二妹?”
虽说四九城人喊“姐”很普遍,但并不适用于这段时期,更别说秦淮茹还是个寡妇,尤为注意避嫌。
秦大妈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秦淮茹吊着傻柱这事儿,确实不咋啥光彩。
秦大嫂可不好糊弄,叉着腰威胁道:“妈,你要是不愿意说也行,我开门问问外头那男的,喊个寡妇叫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别!”秦大妈连连摆手,迟疑道:“外头那小伙儿是淮茹的街坊,他对淮茹有...”
“有点意思是吧?”秦大嫂迅速把秦大妈没说完的话给补上。
见秦大妈无话反驳,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她冷哼道:
“怪不得这十几年来,除了二妹外,村里再没姑娘嫁到城里来,敢情是有这么个人在败坏秦家姑娘的名声呢!”
话音刚落,棒梗的头以极小的幅度点了一下。
他之所以仇视秦大妈,就是因为对方想撮合秦淮茹和傻柱,如今听出秦大嫂对这事儿的不待见,他对秦大嫂的恨意倒是没那么大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秦大嫂瞥了一眼棒梗后,便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傻柱一个收不住势,右手就要往秦大嫂身上敲去。
秦大嫂异常敏捷地抓住了傻柱的手,气势汹汹:“往哪儿蹭呢?你丫耍流氓啊!”
傻柱老脸一红,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对...对不住,你咋突然开门呢?”
秦大嫂嫌弃地甩开傻柱的手,厉声质问道:
“嘿,合着还怪我突然开门?怎么着?这门是不你敲的?我开门还开出错儿来了?难不成还得让二妹给你开门?”
每回换气,她就猛地一推傻柱的肩膀。
“你丫长点脑子行不?人家还在坐月子呢!”
一段话六连推,等话说完,傻柱都快被秦大嫂给推回何家去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秦淮茹这娘家大嫂的战斗力,可比贾张氏强太多了。
李天佑点点头,对秦大嫂的话表示十分认可。
喊还在坐月子的秦淮茹开门,也亏得傻柱干得出这事儿。
对上秦大嫂看傻子的视线,傻柱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干嘛欺负秦姐?”
见傻柱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何雨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秦大嫂嗤笑一声,反问道:“同志,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欺负二妹了?”
她特意在“同志”这两字上咬了重音,把傻柱话语中暗藏的称呼问题给摆到了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