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之后维尔西斯抱着花回家,把捧花好好地摆在家里,掂量了很久要放在哪好。
楼双信窝在沙发上,看他抱着捧花转来转去,心都要化成水了,这花抢的值啊!
“放好没?”楼双信歪在沙发上撇嘴,“放哪都行,那花又不会坏,多看看我嘛。”
维尔西斯把花放下,凑过去抱他。楼双信拉住他手臂一拽,雌虫就扑到他身上。
“维达想要婚礼吗?”楼双信摩挲着他的腰。
维尔西斯趴在他身上,又有点担心给他的脆皮雄主压着了,“不需要。”
楼双信还想说什么,维尔西斯就撑着沙发半坐起来,两只虫躺在沙发上,雌虫就这么跨坐在他身上,一下给楼双信脑子干宕机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楼双信用发带给维尔西斯简单扎了一下头发,他很喜欢给雌君梳头的感觉。
维尔西斯看着他,然后偏头,伸手扯下了发带,一头长发立刻散落下来。
楼双信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欲色非常直白,维尔西斯笑了下,手里把弄着那条发带,然后伸手,将发带覆在他双眼上。
楼双信:!
卧槽,今天玩花的?楼双信嘴角都快压不住了,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话。
“雄主看起来好开心。”维尔西斯的指节隔着布条蹭了蹭他眼睛下方,然后将发带在他脑后一系,楼双信微微抬起头,方便他系上。
“开心,系紧点,别松掉了。”楼双信说,伸手想去摸他的脸,“乖乖,亲我一下。”
“等一下。”维尔西斯捉住他的手,看着楼双信蒙着双眼乖乖地躺着,也不由得兴奋得很,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个,他有东西要给雄主。
楼双信歪头,看不见自己的雌君在干什么,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维尔西斯抓着他的手,一个冰凉的圆环缓缓套上他的无名指。
戒指。楼双信一愣。
其实维尔西斯现在也有点紧张,还好楼双信看不到。他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今天婚礼上互换戒指的环节,但发现一点细节都没有,因为那会儿楼双信在扒拉饭,他觉得很可爱,光看雄主去了。
“你的呢?”楼双信问,控制了一下语调让自己的高兴不要太明显。
维尔西斯把另一枚戒指塞进他手心,楼双信抓着他的手,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戒指慢慢给他戴上。
“什么时候准备的?”楼双信抓着他的手不肯放,这跟求婚有什么区别?哦不对他们已经结婚了,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雌君送他戒指。
维尔西斯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动作很轻,然后俯身吻了一下,说,“前几天。”
“今晚就一直蒙着吗?”楼双信笑了两声,撒娇一般用脸去蹭他的手指,“我们还没在沙发上试过。”
“嗯,雄主这样很好看。”维尔西斯舍不得真用力,但楼双信太过配合,雄虫被蒙着眼睛,样子十分乖顺,让他心中的占有欲获得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这就是收下了。”维尔西斯隔着布亲他的眼睛,“不许随便摘。”
“嗯呐,都听你的。”楼双信试探地伸手,摸到他的脸颊,摸索到熟悉的唇,发带的材质遮得没那么严实,还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影。
他像一只纯良的蝴蝶,被困在蜘蛛的网里,把自己当成一餐盛宴等着蜘蛛过来包裹住他吞食入腹。维尔西斯控制不住地与他深吻,衣服外套丢了一地。
谁是蜘蛛谁是蝴蝶还不好说,但是都无所谓,双方都很享受。
楚陵光那边忙了很久才结束,给楼双信发了好几条消息,原本是想说点正事,未果。他不信对方一回家就睡了,那多半是有夜生活。
他的光脑界面直接投影出来了,卡尔文扫了一眼,“打个视频也行。”
“别,人家有正事儿办。”楚陵光把光脑关了,“打扰夫夫俩办事儿多缺德啊。”
卡尔文压根没想到这一茬,这会儿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嗯了两声。
楚陵光叹了口气,“所以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事要说?新婚夜咱们俩聊公事?”
卡尔文也没管他,拉了椅子自己坐下,机器虫过来泡茶,“不然你还想聊什么?”
楚陵光刚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机器虫,伸手拦了一下,“公事就公事吧。大晚上的喝什么茶,一会儿不睡了?”
“去,”楚陵光拍了一下机器虫,“给你主虫整点哞哞兽奶,温热的。”
卡尔文皱眉,“我不是小虫崽。”
“你这是刻板印象,凭什么喝奶就是虫崽?我也爱喝。”楚陵光又拍了一下,“去,整两杯。”
卡尔文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一向是控制不了楚陵光干什么的,随便吧。
楚陵光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叹气,“你在家也这么紧绷吗?你得学着在该放松的时候给自己喘口气。”
“哪有什么该放松的时候?”卡尔文嗤笑一声。
实际上他们家里压根没有哞哞兽奶,机器虫可能是推测主虫的雄主喜欢,订购了好一些,温了两杯,剩下的在家里囤着。
楚陵光在他对面坐下,“放松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至少你现在是很明显的工作状态,没必要。”
“那你说怎么算放松?”卡尔文挑眉。
“正常的生活。”楚陵光说,“你不觉得你的房子里太没有生活气息了吗?像样板房。实际上你家已经是铜墙铁壁了,但你还是一副随时准备跟别虫火拼的样子。”
卡尔文啧了一声,“习惯了,等以后再说吧。”
楚陵光:“明日复明日。”
卡尔文:“今日没空。”
“有空。”机器虫端着两杯暖呼呼的奶过来,楚陵光端起来,放在他面前,“从睡前一杯奶开始。”
卡尔文叹气。
楚陵光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了开门声,能直接进门的虫极少,他转头看向门口,“有客虫?”
走进来一只雌虫,楚陵光回想了一下,是那个贝纳尔。
贝纳尔看了一眼楚陵光,然后转头看向卡尔文,说,“殿下。”
卡尔文点了一下头。
然后贝纳尔抬手,揭开脸上皮肤的一角,然后撕下面具。
楚陵光一愣,“尤兰达?”
然后他猛然转头看向卡尔文,不是,这不是病号吗??病号都拖出来上班?
资本家到这种程度,楚陵光觉得自己有点被比下去了。
卡尔文被这种控诉的眼神看得太阳穴猛跳,咬牙切齿地说,“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