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静姝疑惑地转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只见眼前的少年目光灼灼,直白地说道:“姐姐,可以再亲我一下吗?”
他用指尖点了点嘴角,眼含期待地凝望着她。
她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呢,这人真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都敢直接要求了。
不过她还是满足了他,踮起脚尖,软绵的唇正要落在他的脸颊处,结果他眨了下眼睫,刚要转头就被她掐住下巴,动弹不得。
他的心思被她提前预判到了。
带着香气温软的朱唇稳当吻在他的左脸颊上,两人四目相对,高静姝哼了一声,往后退去。
下午的意外可不会发生第二次。
她用的力气不少,瞬间把他的嘴巴捏成金鱼嘴,嘟起来,肉肉的还挺饱满的,有点子诱人。
他依旧是乖乖顺顺的样子,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休想,快回去。”
高静姝松开手,直接打开门,探头出去左右看了一眼,没人,很好。
即便是换了位置,她依然还是没留人守夜,不太习惯,也觉得没必要,不过反而倒是便宜了眼前这个小贼。
她嗔怪地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掐得红了,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哦不对,也不是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就是耳朵尖红了那么一点点。
她刚要把手收回来,但是却被他握住,贴在脸上蹭了蹭,漆黑地眼眸此时温柔得好似一池荡漾的春水。
任由她在里面搅动,他的喜怒哀乐又或是欲念,皆是因为她。
高静姝呼吸一滞,偏过头,每每看到这样满眼都是她,且又湿漉漉的眼神的时候,就有点受不了。
这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在现代领居家的那只德背,每次看到她都非常的热情,冲着她不停的摇尾巴。
黑漆漆的眼珠子也是这样湿哒哒的望着她,特别的可爱。
“你又这样……”她对他有点无可奈何。
最后她强硬的把手收了回来,拉着他的手腕,走到大门口处,打开门,将他推了出去。
“事情问到了我就去找你,要是……你…你来找我也行,但绝对不能被人发现,知道吗?”
荀邕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如捣蒜,“好。”
“看你那傻样。”高静姝捂着嘴轻笑了一声。
将他送走后,她打了个哈欠,心想着总算是能安稳的睡一觉了。
翌日。
高静姝还在睡梦中,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断的从外面送了进来,桧烟和高绾看到,一脸震惊外加莫名其妙。
甚至还以为送错了对方。
桧烟赶忙拉住其中一位公公问道:“这位公公,您是不是送错了?确定是送到栎阳宫给姝夫人的吗?”
太监惊诧地望着她,说道:“自然是啊,我们怎么会送错呢,这是大王亲自吩咐的。”
“大王?!”高绾惊呼出声。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而她却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她见过梁王,简直是生性暴虐,寡情薄义,怎么可能就单单给高静姝赏赐东西呢,而且还是如此多的金银珠宝、华服美裳。
送过来的装饰摆件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
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
这些天她也没有看到梁王来此,更没有看到太监召高静姝入蕲年宫侍寝。
这让高绾感到很奇怪和困惑。
难道说今晚梁王要过来吗?侍寝前送礼是王宫的习俗?
她试探性地问道:“公公,是大王今夜要过来吗?”
太监淡淡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轻鄙,“你一个宫女,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说完他上前看着宫人们把东西都放好。
被一个太监这么轻视,高绾顿时羞耻到无地自容,闪到一旁什么话也不说了。
桧烟看到他们把东西放下,随后那太监向她走过来说道:“这位姑姑,不知姝夫人在何处,是不是要过来给大王谢恩?”
她抱歉地笑了下,回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夫人现在还在休息,没起来呢,只怕无法来谢恩了。”
听言,太监干笑了几声,想到高公公叮嘱自己的话,说如果姝夫人还在休息就不用谢恩,尽管放下东西走人。
他原以为这是大王头一回给后宫的夫人赏赐物品,夫人不说感恩涕零,起码也会马不停蹄地过来高兴的谢恩。
哪知道这姝夫人直到现在真的还在休息,看来昨夜大王真是在这里过夜的,不然怎么会直接下令赏赐。
看来这姝夫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能得了大王的宠爱,这还是在后宫的第一位。
“没关系没关系,奴才也只是随口说说,姝夫人好好休息就是。”
“那奴才就先走了?”
桧烟皱了下眉,有点不解他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谄媚,礼节性地笑了下,“好的,公公慢走。”
她送他们出去,临走时,给为首的太监塞了些钱,那太监笑得更加的开怀了。
高静姝醒来的时候,桧烟还特意准备了新衣衫和新头面,多拿了几套供她挑选。
她从铜镜里看到身后的一幕,转过头,疑惑地问道:“这是干嘛?”
桧烟眉开眼笑地说道:“王姬,这些都是大王赏赐的,可漂亮了,而且这些衣衫的料子都是最好的,您看看。”
高静姝听言,不解地挑了下眉,转过身来看着那些宫女手上托盘的东西,心想应该是每个人都有,也就没管这么多。
她随手指了间青绿色的衣裙,“就那个吧。”
桧烟:“把其余的拿下去放好。”
“今日还是不出门,随意弄一下就行。”
秋阳:“诺,王姬。”
冬去春来。
随之冬季过去,冰雪逐渐消融,这个时候的天气要比下雪时还要寒冷。
高静姝感觉自己有半月都没看到卫三了,曾经去过他住的地方找过他,但是没有找到。
白日又不能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只好让桧烟暗地里去打听。
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人看到他去了哪里,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找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她不禁有些担心,想着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让他去国师府,然后被荀邕知道了,又处罚他,或者将他关禁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