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槿只觉好笑:“柠侍妾,等我大师兄来了,你要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问问。”
姜柠看向姜槿的眼神中满是怨毒。
曾经的姜槿是一个多么好欺负的人,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唯唯诺诺,低眉顺眼。
现在呢,这姜槿竟然成了张牙舞爪的贱人!
她把这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姜槿。
连被退婚都心怀怨怼的女人,还谈什么好人?
但是她现在不敢说话,因为陆云鹤一旦过来,买不到药不说,她的名声也彻底完了。
京城多数的医馆都归神医谷。
得罪了陆云鹤这位少谷主,日后蜀王府的人就不能在京城买药了。
若是得了连太医都治不了的重病,就只能等死了。
云裳觉得下不了台。
她堂堂未来的齐王妃,怎能被一个臣女欺负?
她恨恨地瞪着姜槿:“姜二小姐,你一个被退过婚的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姜槿的声音很大:“这事早就说过了,我和现在的蜀王,之前的太子是因为八字不合退婚的,无关对错。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不在乎,但是我希望在坐的各位,无论是谁,都管好你们的嘴,不要乱说话。”
“这事是钦天监测算出来的,陛下亲自裁决,容不得你们随意议论。”
云裳还是不服气,哼了一声,也就没有说话了。
很多人都是暗暗叫好。
毕竟大多数都是出身世家,突然被一个洗脚婢爬到头上,谁都不舒服。
这些夫人贵女们早就见识过姜槿的厉害了,还是有些人不知死活要凑上去找虐。
卫瑶换了一套衣裙,头面回来,正好听到了姜槿的话。
“槿姐姐真是威风。”卫瑶眼中尽是赞赏。
她淡淡看了云裳和姜柠一眼:“两位侍妾怎么也来了?我记得没有给你们下过帖子,难道是同王爷过来的?”
云裳不觉难堪:“卫大小姐的眼真是长天上了,席都吃完了,你还没发现?你这是不欢迎我们吗?”
卫瑶细细打量了两人,阴阳怪气道:“怎会?就算是不速之客,也是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没有请她们啊?
那她们的脸皮还真厚!
两个妾,还敢出来招摇。
见云裳和姜柠都落了下风,宸惠太妃气得额头青筋凸显。
作为皇帝的养母兼亲姨母,她哪次出宫不是被捧得高高的。
这次,姜槿那个贱人,敢当众不给她面子,真是丢人!
就连卫瑶也敢起哄。
想到此,她看了看云裳,又看了看姜柠。
最终,眼神落在了姜柠身上。
“柠侍妾,你不是说姜槿养了两个野男人吗?本宫这就让人将陆神医请来,你和他当面对质。”
宸惠太妃知道白捷之死和尚书府后院的真实情况,都涉及到皇上的大业,明白这两件事不好做文章。
至于两个野男人的谣言,虽说澄清了,但事情过去没多久,多数人还是知道的,也不愿意相信姜槿。
富贵人家宅子里的阴私,多了去了,谁不知道谁啊!
姜槿,能有多清白?
虽说一个义兄,一个大师兄,谁知道私底下又是什么关系?
毕竟,秦暮梒不行,就众所周知的事。
就算不成,也能恶心姜槿。
她又不受损失。
宸惠太妃的这句话,也把众人的眼光都引到了姜柠的身上。
姜柠心里委屈,这太妃还真是会给她找事。
这不就是让她背锅吗?
可是她也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等姜柠准备好,宸惠太妃就已经命人到男宾那边请陆云鹤了。
陆云鹤和姜枫、秦暮梒都在外院,和男宾们在一起。
户部尚书卫煜亲自招待他们。
姜槿还没有走,他们也不放心离开。
若是姜槿被刁难,他们肯定都是要挺身而出的。
就算知道姜槿没有那么好欺负,他们还是想守着。
虽说只叫了陆云鹤,但秦暮梒和姜枫还是一同跟了过来。
陆云鹤进了屋子,秦暮梒和姜枫就在屋外守着。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屋内有什么动静,他们都能听到。
陆云鹤早就在云水茶楼澄清过和姜槿的关系了,但为了姜槿,他还是愿意再澄清一次。
“那日,我和高长渊一同入京来找师妹,先去的尚书府,受了那管家的一番刁难不说,事后还传出我和高长渊是野男人。”
“人活在世都是要脸的,这柠侍妾和她的娘亲一样,多次为难师妹不说,还要强占师妹的嫁妆。”
“今日,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无论给多少银子,以后这京城所有的药不再卖给尚书府,齐王府和蜀王府,大夫也不会上门,更不可能去当府医。”
“再说了,师妹就算退过婚又怎么样?镇国公又不在乎,也不知别人为何会在乎?”
陆云鹤出身不差,他不卑不亢,说完就走了。
他根本不怕得罪这些人。
相反,江南陆家的生意遍布大渝,这些人还要巴着他呢。
瞬间,在场的夫人贵女们,一边倒,指责姜柠。
“蜀王估计后悔了吧!为了姜柠这个贱人,抛弃了真正的明珠。”
“姜柠真是不要脸,一个妾都有脸出来抛头露面。”
“我要是姜柠,我都没脸活了。”
“之前姜柠还是才华横溢的大家闺秀呢,怕不是装出来吧!”
……
毕竟,太妃不是她们能得罪的。
姜柠一个妾,骂就骂了。
众人成虎,姜柠不敢得罪。
只得在心中怒骂姜槿。
真是个祸害!
姜槿今日不畏惧太妃,看似顶撞了宸惠太妃,实则没有。
宸惠太妃就算气得脸都红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为难姜槿,就是自取其辱!
她有顶撞太妃的资本啊。
她要嫁的夫君是镇国公,哥哥是京卫军副指挥使,义兄是高长渊,背后还是高深莫测的神医谷。
外院的男人们也都知道了,看向秦暮梒的眼神里多了羡慕。
能娶到姜槿这样的女子,除了有平阳国公的支持,还有神医谷啊!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见状,秦暮梒顿时觉得危险。
不过也为姜槿的出众而高兴。
他的槿儿,就该是这般,璀璨夺目。
于墨尘笑得比哭还难看:“废物国公也只配娶本王看不上的烂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