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赐心里有底,却也带着懵圈的表情,看向了那些领导。
云康也在注视着他,看见他那发懵的样子,冲他点了点头,指了指靠后的凳子。
丁元盛来到会议室,刚坐在位子上,雷远坤到了。
时间点刚刚好,彰显了书记的重要性。
“今天开会,对导江县经济发展工作,进行一次梳理…”丁元盛说了开场白。
“钱局长,汇报下你最近的工作。”丁元盛直接点了名。
钱丽汇报了自己的思路,着重谈了沿海企业,有内迁动向的事。
一切都是铺垫。
“为了抓住这次机遇,我提议成立导江县驻广海市办事处,由云康副县长分管,派秦天赐同志一人前去筹建,后续再增派工作人员。”
丁元盛看了下参会人员,提高了声音。
“秦天赐副科职级不变,仍保留经发局职务,派驻广海,主持办事处工作,拓展商界人脉,为导江引进企业打好基础。”
丁元盛话音落下,常委们互相看了看,都感到很突然。
“请大家发表下意见。”雷远坤喝了一口茶,一切都在二人的掌控下,做做样子而已。
“我同意。”居然是武装部长先表态,赵春林举起了手。
“这老夏,真他妈嘴快,都说他老实,抱大腿速度比谁都麻利。”孟磊富心里嘀咕了,不甘落后,立即举起了手:“我同意”。
纪委书记、组织部长,副书记武清也举起了手:“同意。”
许昌海看了看云康,也举了手。
云康分管办事处,如此美事,当然同意,也举了手。
雷远坤举了下手:“同意,全票通过,任命文件立即完善。”
“秦天赐同志,谈谈你的思路。”
“我没有准备,简单说下……”
如此肥缺,没有丝毫争议,迅速全票通过,大家都觉得是第一次。
“好,越快越好,回去交接工作,明天出发。”丁元盛做了安排。
雷远坤宣布散会,丁元盛和他一前一后离开了会场。
秦天赐样子有点茫然,云康走了过来:“去我那里坐坐,说说相关细节。”
钱丽去了丁元盛那里。
“县长,秦天赐走了,我那里摊子事情,要把人忙死。”
“不用担心,县委县政府有安排,你安心工作,东广的事情,我和书记都比较重视,请你理解,确实仓促了。”
丁元盛也是老狐狸,说得滴水不漏。
“唉,我明天送秦主任去川都市吧。”钱丽一副无奈的样子。
“也好,你辛苦一段时间,我们会立即调整,给你补充得力人手过来。”
钱丽离开了县长这里,又去了雷远坤办公室。
“雷哥,这决定,简直让大家措手不及。”办公室没外人,钱丽也没有称呼书记。
“小丽,这秦天赐的背景,你今天见识了嘛,我安排给你当助理,是给你送梯子来。”
雷远坤看了眼窗外:“全票通过,还如此没有争议,不可思议。”
“我们进步的机会,把握好,秦天赐那思路,不要弄走样了,一定把好关,我马上会派一个得力的人来,黎天明,他翻不起浪花。”
秦天赐在云康办公室谈了很久。
“云县,我那边挂牌之类的前期工作,你要不要过来一下,撑下台面?”
“不用了,书记县长有指示,一切从简,挂个牌子嘛,你看着办了就行,费用给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谢谢领导,那工作有进展了,我通知你,那场合,还是你这层级的领导才行,我就一副科,层级低了,人家不理睬。”
云康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有领导,好下属。
秦天赐当了办事处主任的事情,立即传开了。
秦天赐刚回办公室,古英扭动着浑圆的屁股,来了办公室。
联合调查组忙活了很久,没有发现金跃矿业有大的问题,抽调的人各自回了原单位。
“小秦主任,恭喜恭喜。”
看着古英那献媚的表情,秦天赐笑道:“换个称呼而已,光杆司令,还得靠云县给我安排人手,不然累死人。”
“会不会给你安排个小姑娘来啊。”古英压低声音,身子前倾在办公桌上。
“切,小姑娘,懒得将就。”秦天赐不以为然。
“那安排个我这样的大姐来,大姐体贴人。”古英抛了个媚眼,扭着身子走了。
秦天赐看着古英的身影,愣了几秒钟,起身去了钱丽办公室。
“我今晚去陪我爸。”
“嗯,伯父的病情医生怎么说?”
“还要巩固十来天,辛苦你送下饭,我妈舍不得花钱。”
“我知道,明天早点出发,我送你去市里。”
晚上在医院走廊里,秦天赐给樊芸嫣通了电话。
“我去东广了,可能要呆一段时间,我让钱丽和你联系,有些手续要到燕京报批。”秦天赐说道。
“我听白姐说了,说你当主任了。”
“光杆司令而已。”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确实奇怪,没有那样成立办事处的。”樊芸嫣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管他的,过去了再说,只是觉得我才有些思路,就被安排去了外地,有些放不下落凤村。”
“正常,官场就是如此,充满了不确定性。”
“我有假期来燕京看你,把爸妈也带上。”
“好啊,好啊,我等你。”
一直到深夜,两人才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秦天赐久久不能入睡。
樊芸嫣,钱丽,两个人的样子交替出现,秦天赐心里骂了声自己:“渣男啊!”
一大早,秦天赐还在睡觉,钱丽和梁玉茹就来了。
“爸,妈,我去吕爸那边了,爸,你千万不能干重活了,不然我来回奔波更忙了。”
秦必全难得地顺从,点了点头:“天赐,我听你的。”
梁玉茹不停叮嘱秦天赐,一直把他送到了医院大门口。
秦天赐把车开回了飞龙公司,和钱丽去了市里。
钱丽在市里有一套住房,是当年父母给她买的,她不喜欢出租,一直空着。
屋里干干净净的,她母亲每个月来打扫一次。
秦天赐要去东广,她要疯狂索求。
这么多年的渴望,终于等来了心仪的人。
钱丽拉上了窗帘,在客厅里拥住了秦天赐。
兴许是受了前夫奇葩的打击,那人从不碰自己,新婚之夜,她坦诚相见时,那人才说了他的取向。
钱丽都怀疑自己,没有一丝吸引男人的魅力。
由于工作身份的原因,她多年来都在辛苦地伪装自己,把人之本性深深地压制。
人性即是如此,有些外表温文尔雅的人,却拥有狂野的灵魂。
钱丽,属于后者。
“天赐……”
屋子里,钱丽的声音犹如嘶吼,只有这肆无忌惮的狂野,才能让她压抑多年的怨叹,尽情地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