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五条悟长舒一口气，“看来我赌对了。”
注意到夜海眼神的变化，五条悟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乖乖看着吧！”五条悟张开双臂，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颠颠的。
顺便一说，他现在依旧保持着被夜海一刀破胸的状态。
毕竟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的作用，是持续性地灌入大量信息。
一旦两人变为非接触状态，夜海就能无视【无量空处】后续的影响。
“【位相】，【黄昏】，【智慧之瞳】。”
五条悟的右手上，突然爆发出极其强劲的吸引力，一颗黑蓝色的球体，出现在了掌心之上。
“术式顺转，【苍】！”
等等等等！看着这一幕，夜海感觉多少有点大脑宕机。
为啥是【苍】？还是吟唱了咒词的，最大增幅的【苍】？
如果是追求威力的话，不应该……
“【位相】，【波罗蜜】，【光之柱】。”
五条悟继续念着咒词。
这一次，暗红色的球体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上，不断旋转着，掀起了阵阵气浪。
“术式反转，【赫】！”
！？
夜海看出来五条悟要干什么了！
他本来以为，五条悟要使用的，无非是原作里那种加上了完整咒词和掌印，且近距离发动的虚式【茈】。
但没想到……
“【九纲】，【偏光】，【乌与声明】，【表里之间】。”
咒词吟唱完毕，五条悟双手向中间一并 十指交握。
而那红色与蓝色的圆球，也霎时相撞！
噗嗤——
五条悟身上，那被夜海劈开又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开来。
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伤口和七窍流出，看起来颇有些凄惨的味道。
夜海心中一阵感叹。
这个五条悟，怎么比原作新宿决战时还疯狂啊？
虚式【茈】，是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的特殊应用。
它是将表现为引力的术式顺转【苍】，与表现为斥力的术式反转【赫】，融合后的产物。
近乎无限的引力与斥力之间产生的巨大的假想质量，具有极强的破坏力！
而就算是五条悟自己，也无法无视虚式【茈】的伤害！
原作里，五条悟一发近距离的满状态虚式【茈】，差点把自己爆了。
而现在更狠了！
这小子不仅释放虚式【茈】时，念了完整的咒词，威力达到了最大。
甚至连作为组成部分的【苍】和【赫】，也是念完咒词的最大功率状态！
而结果就是……
仅仅是【苍】与【赫】的融合过程，就已经让五条悟收到伤害了！
夜海也只能感叹，五条悟确实有点颠佬的潜质。
正常人不应该先打几个小技能测试一下伤害吗？
没错，夜海其实不怎么慌。
最多无非就是现在这条命不要了。
死一次又咋了？他现在缺啥都不缺命的。
这就是【死河】带给夜海的自信！
更何况，五条悟根本杀不死自己。
他的计划，有一个重大的缺陷。
正因如此，夜海现在还有心思观察领域【无量空处】呢！
他真的对这个领域挺好奇的。
毕竟它搭载的术式，并非五条悟的生得术式【无下限】本身。
而是【无下限】的“内侧”！
这可太神奇了！能力本身还有“内侧”？
如果能研究清楚的话，夜海也想把自己的一些能力的“内侧”，搭载在血界上。
他还真的很想知道，【死河】的内侧……会是什么呢！
夜海于是便开始专心研究起了【无量空处】。
至于五条悟……说实话，夜海并不是很在意。
与其费时间想办法，来躲掉这个史无前例的全功率虚式【茈】，还不如多研究研究【无量空处】呢！
而且，面对五条悟后面的攻击，夜海已经有应对之法了！
没错，很简单的应对方法。
而另一边，五条悟也完成了【苍】与【赫】的融合。
他感受着双手之间那恐怖的能量，和自己身上仍不断流出的鲜血，咧了咧嘴。
这真是他的全力一击了。
他刚才连反转术式都没有维持，全注入这一招里了！
说实话，他都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恐惧。
“虚式，【茈】。”
五条悟的左手收回，同时猛然向前走了一步。
夜海手中的妖刀·晦无，便又深入了五条悟的身体几分。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称得上癫狂。
“抓到你了！”
他的右手上，赫然是一枚黑色的球体。
没错，虚式【茈】本应该是紫色的。但这次，颜色却更加深邃，已经可以认为是黑色了。
五条悟的右手向前移动。
而伴随着右手的移动，连周围的空间，都变得不稳定起来。
这种感觉，和黑闪时的空间扭曲很像。但范围要更大，持续时间也更长。
随着空间的混乱，无数的气流也在五条悟身边激荡，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台风了。
这玩意儿威力有点吓人啊！
夜海看了五条悟手中的虚式【茈】一眼。
原作里，五条悟要是用的这一招，怕不是能直接炸死宿傩……
不过如果面对宿傩，这种准备时间如此之长，还会在准备阶段就伤到自己的招式，恐怕根本用不出来就是了。
五条悟的右手，按到了夜海的胸口。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已经静止了。
寂静……这就是夜海此时的感受。
而似乎是一瞬间，也似乎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
空间的震荡，如海潮般，以五条悟的右手为中心，向外席卷！
率先粉碎的，是五条悟的右手！
而随后崩碎的，是夜海的胸口！
但五条悟此时的眼神，却极其明亮！
这一招，可以说是瞬间“蒸发”了夜海的躯干！
他现在的胸腹部，已经是一个完全的空洞了。
而且，五条悟与夜海，仍处于接触状态。
因为夜海手中的妖刀·晦无，依然插在五条悟的体内。
夜海仍然不能无视虚式【茈】的伤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那个家伙，恐怕也会重伤！
而五条悟却因为和虚式【茈】的异类能量同源的原因，受伤会轻很多！
这样，就是我的胜……五条悟这样想着。
但是下一刹那，五条悟的眼中满是错愕！
夜海砍入他身体中的妖刀·晦无，竟然直接消失不见了！
夜海缓缓地活动着身体，却在空间激荡中毫发无伤，不受任何影响。
空间海潮，已经将五条悟的身体也洞穿了。
随后，全部轰击在领域【无量空处】的内壁上。
一时间，四周的一切似乎有些虚化，领域似乎要被打破了！
但五条悟并不在意这些。
他死死地盯着夜海：“为什么？”
夜海呵呵一笑：“你的思路是对的，可惜啊！有个细节错了。”
五条悟想到的，避开【永远】，重创夜海的方法，大体上都是正确的。
通过保持接触状态来使【永远】无效，再使用足够强的接触式攻击。
五条悟的这个思路绝对是对的。
就算让夜海自己来想办法，这也是他能想到的，除了能力无效化，和直接输出一个【永远】无法无效的超大量级攻击这两个方法之外，唯一的可行办法了。
而另外两个方法，完全不具备普适性。
但他遗漏了一点。
或者说，他吃了信息差的亏。
之前，五条悟硬吃夜海一刀，并以妖刀·晦无为媒介，与夜海处于接触状态。
当看到这一幕时，夜海便已经确定了。
乙骨忧太没有告诉五条悟：夜海手中的刀，可以随意的消失和出现！
这也正常！从夜海回到东京，到五条悟赶来，时间太短了！
再加上，还有夜海自曝是吸血鬼这个重磅消息在前。
乙骨只能先挑重点来说了，也就先将夜海的武器的情报略过了。
但就是这一点小小的信息差，决定了五条悟的失败！
因为夜海完全可以使妖刀·晦无汽化消失，从而不再与五条悟保持接触。
如此一来，便可以无视虚式【茈】与【无量空处】的后续影响！
而以五条悟的战斗智商，他也想明白了这一点。
“信息差啊……”五条悟摇了摇头。
“那就只能等下一次了啊！”他的眼中，却并没有颓废，而是闪着激动与兴奋的光芒，“下一次，胜者一定是我！”
话音刚落。
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瞬间崩碎！
而在外界的不远处，正在边缘ob的胀相，赫然看到：
那飘在空中的黑色球体——正是五条悟的领域【无量空处】在外界的样子——上，突然出现了道道裂痕，透出白色的光芒。
突然，黑色球体瞬间爆裂！
胀相迅速后退。
从黑球中汹涌而出的空间乱流，将周围的一切卷入。
一个巨大的球体，以黑球原先的位置为中心，极速向外扩散。
而这球体内的一切……
被尽数湮灭！
胀相心中感到了极大的威胁，以更快的速度向外逃！
而那巨大球体的边界，却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外扩张。
幸而，在接触到胀相之前，那边界的扩张速度就慢了下来，并最终停下了。
胀相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回头看去。
只见后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如陨石坑般的巨大坑洞。
而坑洞的中心，夜海张开巨大的蝠翼，悬停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