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士不理解,就问萧平旌
“前又不行后又不行,难道对于如此糜烂的朝局,只能妥协退让吗?”
萧平旌喝着茶说
“不必退让,买菜回家炖冬瓜,降降肝火,多多益善!”
随后,萧平旌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把文房四宝拿了出来。
楼士“欸?”
萧平旌对楼士说
“我这个人,文官当的差,字写的丑,要是去考试,肯定考不出个好成绩。我看你字写的就挺好,以后泸州的上疏全给你写,到时候陛下知道了,耳目一新!干脆就让你回来了。”
林奚送了两碗面条过来给萧平旌
“我那碗我放着!不妨碍你们讲话,你们慢慢吃,我去凑孩子了。”
楼士拿着笔,道
“您要写什么呢?”
萧平旌说
“不用写什么,明天我打算上山打土匪,我已经知道有一伙土匪盘踞在泸州哪里了,就在江安县附近的山里,先去杀一批土匪再说。对了,你去谏院之前是干什么的?”
楼士道
“吏部主事。”
萧平旌收拾着武器和盔甲,惊道
“哇!你厉害啊,这么算你22岁就是朝廷官员了,这么个实职你不好好干,撂下去跑来跟那群文官瞎起哄,你父母得愁死。”
楼士叹道
“唉,小王爷,您就别说了,我能说我生不逢时吗?”
汴梁的东宫中,荀白水和宋浮来见荀皇后了。
这时候皇太子萧元时只有三岁,处在襁褓之中,大人说话听不懂。
要说萧元时,这孩子既幸运,也有着不幸,幸运的是他的三个兄长因为各种缘故都去世了,不幸的便是母亲乃是荀氏,这是个贪恋权力的皇后。
荀皇后对荀白水说
“哥哥,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啊?”
荀白水道
“是啊,我家安如19岁,妹妹,你跟我谈这个,莫非是有联姻联亲之事?”
荀皇后大笑起来
“老太后病逝后,她剩下来的那些个人还在鼓吹着弹劾你的事情!你难道不害怕?哥哥,依我看,现在东海(山东路)藩地的莱阳王元启,他的手下虞天来,就收留了很多和老太后有关的人,你不如把安如许配给莱阳王,由陛下牵头,来个媒妁之言!这样子莱阳王便闹不起来了。”
荀白水捋捋胡子,这是个好办法,可是联姻似乎并不能改变柳太后遗留下来的党羽势力大小。
“呃...妹妹啊,光是把安如嫁过去,吹枕边风,未必能行啊。你要想,莱阳王给柳太后带了六年,虞天来又是柳太后亲手提拔的,也是经过武靖先帝答应的,虞天来那帮人才是心腹之患。”
荀皇后面色一变,问
“哥哥,你有好办法?”
荀白水想了想,就说
“没有好办法。柳太后留下来的那帮人多和朝廷财政有关,只有等到其中部分人的任期到了,才能做好打算,或许我们可以通过科举提拔上来一批人,我们到时候拉拢这批人就行了。”
副相之一的宋浮告诉荀白水
“荀兄,大同知府张蒿和我交往不浅,一直负责给幽云路运送军饷,他也是个实打实的好手,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安排他进入朝廷便可。”
荀白水笑道
“嗯,好好好!到时候大同府留一批人,计院也有我们的人,如此双赢啊。”
另一方面,十八岁的萧元启正和墨淄侯虞天来前往汴梁面见皇帝萧歆。
一路上,虞天来对萧元启说
“王爷,柳太后对您特别好!我发现荀白水有个女儿,今年19岁,他肯定有打联姻宗室的主意,如今宗室藩王甚少!而长林王一脉的子孙都有正室,如果荀白水要跟您提起媒妁之言,万望殿下拒绝为妙。”
萧元启点点头,说
“好。”
萧平旌来到了泸州城城门楼下,在眼前,那九十名士兵已经站好了,萧平旌散了自己带来的两百两银子,招募了五十名勇士,说
“我们要去江安县剿匪,得到的战利品!你们人人有份!记得留点给我就行。”
叶威问萧平旌
“这事,是不是要和团练使说说?”
萧平旌道
“这种剿匪,团练使大人用得着亲自去吗?功劳他分一半便是了!我们去!”
楼士也披上了件鳞甲,头戴范阳笠,萧平旌甚至给了把雁翎刀给他,大家伙一百多号人出城剿匪去了。
萧平旌探得这伙土匪人也不多,就二十几号人,但是一直在江安县附近打劫,闹得当地是相当恐惧。
“杀呀!”
官军杀进了山里,他们往寨子上杀去,这二十几号人已经组建了营地,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萧平旌叫人带了好几条抓钩来。
这些抓钩用粗麻绳和大铁钩制成,只要勾住大门的门环,往外狠狠拉扯,便可以把大门拉开。
萧平旌带着一百多号人杀进了土匪大院里,逮到了土匪就杀,很快就把土匪杀光了。
战后官军开始分财物,萧平旌把留下来的一批财物充公。
楼士走了上来,问正在清点战利品的萧平旌
“小王爷真是英明,幸好带了抓钩,不然的话还真打不下来啊!”
萧平旌道
“这些都是小事,过一阵子那个李文值过来才叫真正的麻烦。要是我能搞来点悬镜司的关系就好了,一下就知道他的底细了。”
楼士拍拍萧平旌的肩膀,道
“唉,我来的时候悬镜司特别关照过我,您给我喝酒钱,我看看能不能认识一两个悬镜司官差。”
萧平旌问
“欸,楼兄,你跟昨天变了个人了啊?”
楼士说
“我知道小王爷想干什么!不如好好帮小王爷,或许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清点完战利品,分完钱后,萧平旌带着一百多号人回到了泸州,见到了团练使李文值。
李文值像个光杆司令,他自己一个人骑马站在城门楼前,等着萧平旌回来。
萧平旌带着人马回到了泸州城时,看见李文值个子矮胖,面目油腻,看样子不像是个武人,这个团练使搞不好是靠关系买来的,这么大的一个实职。
萧平旌对楼士说
“这家伙的官肯定是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