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士和一部分泸州营战士们撤到后面暂时休息一阵子,他发现起义军有向后撤退的迹象。
“刘翼,他们好像在后退。”
刘翼对楼士劝说道
“楼大人,我从敌人侧翼插过去,这样一来,敌人肯定会乱了阵脚,这仗已经打了好几个时辰了,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只要敌人败退一侧,全部都会败退啊!”
孟俊也抓着沾满鲜血的朴刀回到了楼士身边。
“楼大人,禁军让我回来歇口气,妈的,那些禁军盔甲真是好。要是俺们也有他们那些盔甲,那可太好了。”
楼士对孟俊说
“你一会跟刘翼杀到他们侧面去,把他们侧翼击溃。”
孟俊“好!”
虞天来被一些起义军拉着摔倒在马下,他眼疾手快,用环首横刀打开了起义军的枪头,继续在战场上杀敌。
虞天来遇到了一名汴梁禁军的骑兵,这名骑兵替他挡开起义军。他问这名骑兵
“你们还有弟兄吗?”
骑兵说
“不知道呀!我是岳将军部下,咱们这里好像还有几十人。”
虞天来杀死一名起义军,并回到马上,他按着凤翅盔,道
“我一会带你们杀到敌人的右翼去。再这么硬打,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
虞天来
“快跟我去!”
战斗至下午申时,双方已经很累了,孟俊和刘翼带着部下从起义军的左翼杀来。
起义军回头看到孟俊和刘翼包抄了过来,喊道
“侧翼有人杀来了!”
“快挡住啊!快挡住啊!”
孟俊和泸州义军冲入乱军中,冲乱了起义军的侧翼,起义军军心大溃,向后逃跑去了。
这一逃跑,整个起义军的侧翼一片大乱,他们丢盔弃甲,向后狂奔而去。
“我军败了!我军败了!”
“快跑吧!官军杀来了!”
“快跑呀!”
起义军的将官连连要求逃跑的将士回到战场上,一名都头丢掉了自己的铁盔,一路向后跑,阻拦上来的指挥握着一把长矛刺向他的胸口,将其刺杀。
“不要跑啊!妈的!你狗日的想逃跑是不是!你他妈的孬种!”
这名指挥杀死都头之后,看见禁军一路追杀而来,他咬着牙冲了上去,在刺伤一名禁军后,被两名禁军持枪捅穿了腹部,又被一名禁军砍下了首级。
在起义军的右翼,虞天来带着三十名骑兵冲进了人群中。
由于起义军很密集,禁军骑兵的马匹又佩戴有铁甲,这一撞,起义军是连连倒地一片不起。
虞天来的突袭,使疲惫不堪的起义军再也无法击穿梁军的防线,他们全线溃退,禁军一路追杀了上去。
高石看见起义军败退,心灰意冷,话也说不出来,下面有将领报告着起义军的伤亡情况
“启禀陛下:我军左军都指挥使:李辅义,战死!”
“中军卫军都虞候:张仁同,战死!”
“右军骑军都指挥使:马亦,战死!”
“我军另有战将二十一员战死!陛下,请您速速离开这里吧!我等来保护您!”
绵竹一战下来,起义军被杀三万多人,高石带着剩下的几千残兵,撤回成都去了。
绵竹之战打完了,平叛官军也付出了三千人的阵亡代价,作为精锐,他们用超于一般军队的士气维持住了战线,但也让梁军的进攻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梁军只能等待着萧平旌的援军到来。
两天后,萧平旌带着两万多援军来到了绵竹,与平叛官军会合。
平叛官军此时的总兵力达到了四万,是时候该向成都进军了。
萧平旌总算是见到了阔别一年有余的楼士了。
孟俊和刘翼看见萧平旌来,高高兴兴地跑到萧平旌面前行礼。
孟俊大笑道“哎哟!小王爷来啦!”
刘翼搓着手笑道“小王爷,咱们几个弟兄可真想您啊!”
萧平旌搂着孟俊和刘翼,大笑道
“唉!楼士呢?我见见他!我想死他了!”
楼士从小屋子里走出来,看见萧平旌后,哭泣道
“小王爷!我和老孟、老刘这一年多过来,真是九死一生呀!”
萧平旌笑道
“唉,说说你的事!听说啊,你在青海,1500打2万渝贼!在江油,又是1500,跟着狄明的2000禁军打3万叛军,你真是厉害啊!”
孟俊笑道
“楼大人他厉害得很呢!我也不知道为啥,他天生就懂这些工事的搭建,我们都觉得小命要丢了,他就是可以拦住这些敌军,以后啊,楼大人准是个帅才!名将可遇不可求,名帅啊,那可真是千年难一遇啊!”
叶威也笑道
“哎呀哈哈哈,你看看老孟这家伙多能吹啊!”
孟俊道
“那可不是吗?要能吹才能办事啊,来来来,酒菜都准备好了,请!”
楼士还在擦着眼泪,萧平旌拍着楼士的肩膀说
“这一年,真的是辛苦你了。我也没想到宋浮这人这么阴险,居然把你扣在了兰州,让你给青海押粮,变相弄死你。”
楼士轻声说
“我和孟俊、刘翼的命,真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这次两川民变,算是给了一个契机,小王爷您一定要上表弹劾王锜,但是宋浮这里得缓缓。您立足泸州,先后击败西南夷,又劝降数万叛军,这功劳在此次平叛中,定于穆老王爷平分秋色,但是川东路经略使一职...”
萧平旌道
“先吃饭先,我们先别聊这么多,请求川东路经略使的职位,这事不能由我来上表。此外,我尚且年轻,陛下也不可能因为几场兵不血刃的大胜仗,就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给我。来,楼士,请!”
萧平旌吃饭,吃着吃着穆青的侍从来了。
侍从对穆青说
“小王爷,穆老王爷想要见您,请您去吧。”
萧平旌放下筷子,起身对各位将领说
“来,你们先吃,我去找穆老王爷。”
萧平旌来到穆青的卧室,见到穆青连连咳嗽,眼睛又在流眼泪,他急忙躬下身子来,接过侍女手中的水盆,说
“我来我来。”
萧平旌拿着毛巾,擦着穆青的额头,道
“穆老王爷,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如果实在是太辛苦的话,就别处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