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清晨。
王阳精神满满,活动了一下筋骨,洗漱完,走出茅草屋,来到广场。
集中了很多弟子,妙山道士身形挺拔,屹立在前方,蓦然起势!
蛰龙掌的掌法,一式又一式,如潜伏出海的幼龙,气势澎湃,力荡千钧,空气都挤压的炸开。
一道道巨响,在广场上弟子的耳边炸开,如雷鸣一般,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邵雪望着妙山道士,目光中闪烁着精光,《蛰龙法》的第一层拳架子和桩功,都练至熟练。
今日,蛰龙掌的观察,对自身领悟,也有妙用。
柯牛弟子身形圆润,魁梧有力,一身的肉山,也是王阳一同被选择进入摇光峰的弟子。
而在后边,王阳精神力涌动,仔细观察妙山道士的掌法,可怕的是都修炼至圆满之境。
半个时辰后。
妙山道士收功,众人行功练掌。
王阳足点混元桩,蛰龙掌出招间,似幼龙腾飞,皮膜下气血流动,如湍流的河水,周身充盈着淡淡红光。
蛰龙千古,龙归元海,怒龙撞山,阳潜于阴!
掌法呼应,出手凌厉,广场上如一头怒龙出海,掀翻一切,撞碎神山,阴阳转轮间,力量消泯于无。
妙山道士摸着胡须,轻微点头。
此子,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已至力由心发的地步了。
是个好苗子,对摇光峰来说,有这等天赋的弟子,何愁不兴盛。
一个时辰后!
“安静!”
“用饭!”
妙山道士一身威严而立,声如雷震,似发怒的雄狮,震慑众人。
练武讲究,一张一驰,过度修炼武学,消耗气血亏虚,损伤根基。
两旁准备好的早饭,修行后需要进补,依旧是猛兽肉,蕴含浓郁的精元。
也就是纯阳宗,这等镇古太宗,底蕴深厚,方能提供每日如流水一般银子花销。
王阳不知道的是,纯阳宗虽步入镇古太宗之列,实力和底蕴都衰弱太多了。
众人吃完饭,纯阳宗不养闲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
王阳来的百草堂,中年道士在书堂内,清朗诵读,弟子都跟着读,响起阵阵悦耳。
一个时辰后。
“何为武?”中年道士开口。
百草堂内的弟子,面面相觑,无言。
“以武止戈。”
在中年道士心中失望时,一道清脆而冷漠的声音响起。
诸位弟子回头,出声的正是王阳。
对这个来了一天的弟子,心中的印象不深,因为百草堂,来往的弟子太多。
有走的,有来的,并不交集。
“何为道?”中年道士再度说。
“吾就是道!”
王阳略微沉思。
中年道士没有在询问,转身令弟子下课,都有序离开。
“小小年纪,对武和道的领悟,远超同龄人,不简单。”
在王阳疑问的眼神,中年道士取出三十六册书本,放在桌子上,神色复杂,似乎下定决心。
“读完,记住。”
中年道士漠然道。
王阳不明所以,但轻微点头,拿起一册书本,记忆起来,强大的精神力,每一页都掀的很快。
晦涩难懂的文字,给记忆带来困难。
这是一场造化,是中年道士受人所托,将道藏给王阳阅读。
道藏承载了先辈的心血,是诸子的学说,蕴含无尽的绝学和术法神通。
转眼天黑,王阳沉浸在知识的海洋,无法自拔。
当最后一册合上时,他轻轻的揉揉,疲惫的眉心,收获太大了。
对王阳铸造根基,提供储备,开创了眼界。
这是要种下一颗种子,等待未来发芽生根,茁壮成长!
“去吧!”
中年道士满意道。
“多谢,前辈。”
王阳恭敬一礼,随后退下,离开百草堂。
一夜过去。
今朝,走出茅草屋,王阳就感知到,暗中一些窥视,他精神力强大,那些人不善的目光。
而王阳见微知着,早已尽收眼底。
广场前,王阳一通《蛰龙法》拳架子演练下来,口中吐出一道浊气,浑身气血萦绕,热气翻滚,整个人都暖和不少。
用过早饭,王阳接过竹篓和小锄头,朝着太行山脉走去。
太行山脉,山峰连绵,纵横如龙,里面有可怕的猛兽,凶残的妖,肆虐的魔,极度危险。
天地阴阳,有众人危险,也就有无数药草,是炼丹的所需。
因此,会派弟子进山采药,每年都有很多弟子,的生命彻底留在山中。
纯阳宗背靠太行山脉,历代宗主和峰主,布下了名动武林的北斗七星剑阵,即便是先天高手,乃至蜕凡高手。
一旦被困在剑阵,也是九死一生。
北斗七星剑阵,对妖魔之气,更是敏锐入微,就算是妖王级的高手。
来到这里,也不可能隐去身形,除了大秦皇宫外,是安全的地方。
虽说有剑阵庇佑,但纯阳宗的弟子仍然十分小心。
王阳进入山脉,没有任何放松,那些窥视的目光减弱,是等待他从太行山脉,带出药草,供他分配。
这样抢夺其他弟子的药草,自身无需浪费时间,有更多时间练武。
早日筑基,开辟气海,孕育内家真气,进入内门,拜师学艺。
以纯阳宗的手段,圈出一个干净之地,并不难,没有危险弟子就无法被锻炼,实力就不能提升。
这就类似于养蛊,万千弟子,能留在最后的才有培养的价值。
有危险,有造化,这就是天道运行。
“碧莲!”
很快,王阳就一处山峰脚下,发出一株暗绿色药草,瓣厚如舌,淡淡药香,是练至小还丹的主材。
用小锄头挖出来,放在竹篓内,擦了一下额头汗。
不知不觉,王阳就远离了太行山脉的外围,外围的药草被挖的所剩无几,只有往里面走,才能完成任务。
在路途中,他的精神力扩散,远离同样进山的弟子,走的是绕远的路。
小半天,王阳收获了小半竹篓药草,运气算是很好的,《药典》上记载的都采下来。
江湖。
非常的残酷,不仅是浪迹天下的潇洒,伴随着是腥风血雨,门派也是有争斗,有杀戮。
“放下竹篓!”
一道嚣张,而冷漠的声音响起。
王阳闻言,眉头一动,转身看向,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圆脸红润,灰色道袍,肌肉发达,其背后的竹篓内,有半篓的药草。
想要在太阳落山前,采满竹篓,有些困难。
“王阳的精神力,早就发现少年,没有打扰他,本想平安无事的,祸门自招!”
“人性就是欺负弱小,恃强凌弱的劣性。”
王阳神色淡然,望着少年,不由:“你想干什么?”
“哼,交出你竹篓中的药草,本少就不为难你。”
少年极为嚣张,望着一脸平静的王阳,认为他怂了,气势更盛。
“本少,早你三年入门,《蛰龙法》早就练至三层,你不要讨打。”
话音落,王阳取下背后竹篓,放在身前,少年懵了。
原本还想恫吓一下,没想到不费事,在少年低头取草药时。
“噗嗤!”
一道寒光闪过,少年的咽喉被割断,巨大的力量,少年身形倒飞出去三丈。
嚣张的脸上,闪烁着喜悦,眼中充满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