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看着眼前的灵沙巨人大军，一阵苦笑。
若是诸天祖师知道自己以五道六桥走出的自己的道，感悟出来的剑道剑意是这个样子，下次摇人的时候会不会先斩了自己？
“我也不想的，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一直用净心神咒、净身神咒来稳固神魂体魄……”
长青口中念叨着，感受着自己这灵沙大军。
这些灵沙巨人的实力，根本比不上真正的瀚海流沙。
即便是将所有灵沙巨人凝成一具，其战力也只是空冥境一重。
而长青自己的修为境界，还是化神境三重。
但长青知道，这百兽剑若是继续修炼增强，他将会拥有自己的凶兽大军。
“每一颗兽核，都是无序法则之力凝聚，但占比不同。可这宝珠外层的壁垒又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从哪来的？”
“瀚海流沙，是无序之土最多，吸引并同化了天地灵气中的土系灵气，才凝聚成灵沙巨人。”
“厌火燎山，应当是无序之火……”
长青看向熔岩湖泊，其中是火、土共存，无序之火的气息最为浓郁。
长青神念扫视其中，伸手虚抓。
一颗空冥境九重的兽核出现在手中。
这一次，长青感受的更加真切，虽然也有九彩神光扭曲缠绕在一起，但明显有两道神光更加耀眼。
“同等境界，战力不同。”
“我来让你变得更纯粹一些！”
这一次，长青五指皆都插入兽核之中，汹涌的无序法则之力，瞬间蔓延到了长青身上。
九色神光环绕，却无法侵染长青体魄的丝毫，只是长青的九彩琉璃神眸，越发的璀璨。
“地道，百兽剑，厌火燎山！”
长青发出一声低吼，紧接着，一座火焰山出现在长青背后。
完全由火焰凝聚的山峰，化作一头凶兽，其战力，却是有空冥境二重！
长青眉头微微一皱，将所有灵沙巨人凝聚成一尊。
此时的灵沙巨人，气息也在空冥境二重！
“原来如此，九种无序法则，只其一便凝聚出一头凶兽。其他八种无序法则，并非消散，只是我还没能用到。”
“这么算来，只要我再猎杀七头空冥境九重凶兽，先将这九种无序法则全部掌控利用，衍化百兽剑，九头凶兽的修为，都将会是空冥境九重！”
“凶兽本身只利用了其中一种或者两种的无序法则。是九种无序法则的总量，将其战力境界提升到了空冥境九重。”
“而我将之分类，总量其实没有变化。”
“之后斩杀凶兽，没有转化效率的递减，只是将斩杀的凶兽力量，按照各种无序法则区分后，分别注入九大凶兽之中……”
“如此一来，我凝聚的每一头凶兽，甚至比之原来更加强大！”
“理论上没有上限，但最好不能超越散仙境，与我自身境界差距太大，我将难以掌控。”
长青清晰了自己的修炼之道，神念一动，“瀚海流沙”、“厌火燎山”，消失无形。
好似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长青的一双九彩琉璃神眸之中。
就在这时，长青发现那两颗空了的“水晶球”，正在逐渐消失。
神念锁定，却并不能感受到丝毫力量，好似回归大道本源。
“这些都是我现在不该接触到的力量。”
长青叹了口气，看向那只少了三分之二的熔岩湖泊，感受着自己为了补充消耗而失去了近千万的灵石，以及自己本体丝毫没有增长的修为，长青转了转眼睛。
“青云，吞天！”
长青朝着熔岩湖泊伸出了手。
又过了半月之后，熔岩湖泊彻底消失无形。
一条洁白的迷你云龙，躺在干涸的大地之上，打着盹。
长青走了过去，踢了踢帝云，“死了吗？”
帝云龙眸惺忪，突然神采奕奕，“成了！我成了！”
“……”长青满头黑线。
帝云开口道：“我对青云仙法有新的感悟，我吞噬掉了这些熔岩之后，我晋升化神境三……咦？我怎么才化神境二重？”
“会不会有一重在我身上？”长青提问。
帝云感知着长青的修为气息，顿时郁闷，“那沙漠凶兽呢？说好了一人一头的！不对啊，你怎么才化神境四重？那么大一片沙漠……诶？沙漠呢？”
帝云满脸的迷茫，迷你龙身扭曲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兽核呢？”
一个个问题，被帝云问了出来。
长青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我的五道剑，又感悟了一剑。”
帝云瞪大龙眸，看着长青，“你这是回答的哪个问题？”
“所有问题。”
“……”帝云无语。
“所以，你吞噬完之后，就只提升了一个小境界？这不对劲。”帝云疑惑道：“你该不会是用镇天黑尺剑将法则壁垒里的无序规则给引出来放掉了吧？这样一来，我们杀掉这两头天灾巨兽，相当于没杀。”
“杀了。”长青确认，顿了一下又问道：“空冥境九重，寿命多少？”
“几千年不等，多的有万年。”
“哦，一头凶兽，寿命十万年，十倍人族，五倍妖魔。你说的法则壁垒，是兽核的外层是吗？看来那东西是能磨灭掉无序法则的。”
“封印之后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十万年？嗯，反正我见过被磨灭掉无序法则的兽核，最终确实是会消散。”帝云感觉脑子有些混乱，“不对，你是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
“这些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变强了就行。”
“有多强？”
“多了两个空冥境二重的……剑道化身。”
当长青施展出五道剑-地道-畜生道-百兽剑-厌火燎山和瀚海流沙时，帝云惊呆了。
等长青收起了示范，帝云看着长青的眼神，充满了凝重。
“所以，你这双眸子，不是其他神通，而是无序法则，对吗？”帝云的神情，充满了严肃。
“我这双眸子？”长青不解，挥手凝聚出一面镜子。
看了看自己七彩琉璃神眸，长青沉默下来，有点帅……
“上一个和无序法则相容的圣人，已经成了凶兽，可你才只有化神境。”帝云看着长青，发现长青这人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邪门。
“圣人融合的无序法则，那也定是圣人境的兽核。这两头才只有空冥境。”
“可是混乱无序，是一样的。”
“道不一样，感悟程度也不一样。”
“圣人用了几十万年甚至上百万年才感悟的道，你才活了多少年？”
“嗯……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才百万年而已。”
帝云开口道：“要不，我们下去吧？”
“下哪去？”
“回云海石碑山下。”
“想镇压我？你应该知道，云海石碑山镇不住我。”
“好像也是……”
长青与帝云大眼瞪小眼。
片刻之后，长青笑了，“我，即是天灾！”
长青张开双手，拥抱苍穹，“那就让青玄天见识一下，何为无序天灾！”
“嗷！”一声龙啸，帝云直接将长青一口吞了下去。
“你吃我干什么？”
“你还是长青吗？”
“废话，我当然是我，无序法则已经被我的剑道剑意掌控了懂吗？放我出去！”
“我不放。”
当长青一步踏出帝云的龙嘴，一指天碑剑将帝云镇压之时。
帝云沉默了。
“不知道你那敏感的病治好了没有？”
长青撇嘴笑了起来。
荒原上，响起了凄厉的龙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