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可能就是时刻为对方着想,什么都考虑到对方前面吧。
陆川去接韩明西的时候,自行车把上也挂了一大块猪肉,“这是我的心意,我也不好空手去不是?”
两人去到周家村的时候,周老太夫妇和周大力正在院子里灌血肠,周老太举着满是血渍的手打招呼,“我干女婿怎么没来?”
韩明西,“他最近太忙了,一直加班,等忙完了,再来看您。”
周大力放下手里的勺子,去接韩明西手里的东西,“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
韩明西,“给我干妈、干爸带的。”
陆川放下东西就往院子里跑,韩明西也是第一次见灌血肠,稀奇的紧随其后,周大力吓唬她道,“场面血腥,别凑热闹,一会给你蒸粘豆包吃。”
韩明西不为所动,倔强回他,“不要。”径直跑去血腥现场。
院子里一口大锅冒着热气,锅下是熊熊燃烧的柴火,不远处是满满一盆猪血,猪血里面飘着花椒和不知名的东西。
周大力端着一筐爆米花递给韩明西,拉着她道,“你去坐那儿,边吃边看,那儿暖和。”
韩明西挪动两步,坐的离火近了些,问,“这里都放了什么?”
周大力,“花椒,盐,淀粉和一些调料。”
韩明西,“你会做吗?”
周大力,“小瞧人了不是?这些都是我调的。”
周老太,“大力会做饭,比我做的还要好。”
说话间,只见周老太一手抓着猪的大肠,上面放了一个窄口壶,周大力拎着勺子上前,盛着猪血往里灌。
陆川屁股坐不住,跃跃欲试,“大力哥,让我试试。”
周大力把勺子递给他,陆川一脸认真,很有仪式感的完成了第一勺,第二勺,第三勺......
灌满后,周大力用一个面线封口,陆川没有尽兴,不肯放手,“大力哥,你别管了,剩下这些都归我了。”
周大力调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陆川这是出师了。”
灌好的血肠放入开水里,锅下的柴火被抽走了两根,周大力,“明西,你看着火,要中小火,不能让锅里的水开了。”
韩明西临危受命,瞬间有了参与感,正襟危坐,一眨不眨的盯着锅里的水,周大力被她的样子逗乐。
感受到他的嘲笑,韩明西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周大力递给她一根针,“再交给你一项任务。”
韩明西自嘲,“不让我当火夫了?”
院子里其他四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周老太,“大力,别欺负明西。”
周大力强压下唇角,“你当火夫大才小用了,接下来这个任务更重要。”
韩明西,“什么?”
周大力,“在上面扎一下。”
韩明西疑惑,但还是照做,“这样吗?”
“对”。血肠里漂出少许油花,周大力将锅里的血肠捞出放入凉水里泡。
韩明西觉得周大力把她当白痴了,就用针扎一下,也叫重要任务,越想越气不过,趁着大家不注意,她两个手指捏着周大力手腕处露出来的肉,用力的撵,故作虚心请教的口吻,“这个活的重要点在哪?”
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周大力波澜不惊,一动不动,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一本正经的跟她讲述,“这是检验血肠熟不熟的重要步骤,”他还列举了几个失败的例子,讲了有三分钟,他一脸关心的问,“你手累不累?累了的话,歇会再掐。”
韩明西心虚的松开手,脸上还是强撑着,强词夺理道,“不许再笑我。”
她眼睛瞪大,微微撅着嘴,脸上满是跋扈和嚣张,却是那么的可爱娇纵,周大力看的心底一颤,努力压制瞬间躁动的情绪,装作没事人一样,乖顺的说,“不笑你。”
锅里重新放入灌好的第二根......第三根.......
收拾完血肠,清扫好战场,周老太道,“老头子,你看着点火,我们去屋里包粘豆包了。”
陆川和韩明西俨然成了周老太的左膀右臂,周大力擀面皮,擀的是又圆又均匀,韩明西和陆川学着周老太的样子,一人手里拿了一个擀好的面皮,挖出一勺豆沙放进擀好的面皮上,轻轻合上双手转一圈后,周老太一个圆圆的豆包就包好了,韩明西的动作像绣花,左边拉一下,右边拉一下,上面终于粘到一块了,没来得松口气儿,旁边的皮扯的太薄又露馅了。
陆川忍不住炫耀,“看看,我这个咋样?”听他那语气,跟做的多成功似的,引的韩明西忍不住羡慕,抬头看去,正准备要夸他动手能力强,看到成品后,她直接闭上嘴巴,把白眼翻上了天,他掌心里的成品又丑又小,更像是面团,把面皮打开,里面的红豆应该都能数得过来。
韩明西,“投机取巧,偷工减料,你那连小笼包都称不上。”
陆川,“你不懂,我这叫小巧,适合你吃,樱桃小嘴,一口一个。”
韩明西,“我才不要吃面团,无福享受,你自己吃吧。”
周大力,“你那个馅太少了。”又看向韩明西,“你这个馅太多了。”话罢不自觉得偷瞄了一眼旁边人的嘴,确实不大,淡淡的粉红跟成熟的樱桃一个色。
周老太,“慢慢来,熟能生巧。”
“谁包的谁吃,吃不完的带走。”
周大力话音落下,只见陆川哆嗦的又多挖了一勺馅,韩明西顿了两秒,放下手里的豆包,直接抓着擀仗不松手,“大力哥,我觉得我有擀面皮的潜质。”
几人被她的鬼机灵逗笑,周大力忍着戳穿她的冲动,起身,瞥了眼自己刚坐的位置,“坐。”
周大力驾轻就熟的给她示范了一遍,韩明西耐心听教,一副尊师重道的模样,不停附和“好,好,记住了。”
周大力松手,“你自己擀一个试试。”
韩明西手忙脚乱开始动手,先抓了一把干面粉撒在面团上,然后笨手笨脚的来回擀了几下,面团不受控制的肆意恒生,擀的既不是圆形也不是长方形,更像是随心所欲胡扯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