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房间休息,这两天她睡眠严重不足,一想到马上要见到亲人了,就激动的睡不安稳。
昏昏沉沉刚闭睡没多久,就感到嘴巴被人嘬住,以为是做梦,直到迷糊着睁开眼,面前一道人影,她下意识张嘴喊,刚张开嘴,嘴巴被填满。
睡意顿时全无,心惊胆战的同时,韩明西抬手去打,对方轻松抓着她的手臂固定至头顶,俯身压上她,稍稍抬起头,压低声音说,“宝宝,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韩明西挣扎的身体才开始慢慢放松,嗔怒道,“你吓着我了。”
陆枭马上低头亲了她一下,“对不起。”
韩明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陆枭,“想你了。”
韩明西浑身发软,心疼他下班还要赶过来,“赶紧休息吧。”
陆枭进入被窝,手脚不安分,这里亲亲,那里亲亲,亲来亲去,韩明西想抓他头发,太短抓不着,摸索到他的耳朵,往上拉,“别亲了。”
陆枭身子往上,看着她哼哼唧唧道,“接下来十天都在外面,让我提前预支那几天的,行吗?”
韩明西,“昨天你也这么说的。”
陆枭,“十天呢......”
“那你早点结束,不能像昨晚上那样......”
“......别这样......”
“那你别碰我。”
陆枭一秒妥协,“听你的。”
韩明西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对他心软遭罪的就是自己,她哭着求他。
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放浪形骸......
他浑身透着事后的餍足,但已经收敛了许多。
韩明西一觉醒来,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陆枭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笑,手上不停揉着她的膝盖,“昨晚辛苦了,宝宝!”
膝盖处一块淤青,是跪的,他哄的,跪得她怀疑人生,体力不支,连带着嗓子都有些沙哑。
陆枭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赔笑,他知道昨天自己又过分了。
心想等她一会儿耍小性子时要好好哄哄,谁知她只是轻飘的说了句,“罚你多揉会。”
韩明西知道他爱她才会那样‘奋不顾身’。
洗漱后,四人直接去国营饭店吃午饭,午饭后,陆枭带着韩明西又去百货商店买了些物品。
晚上表演结束,张峰开车带着陆川离开。
陆川,“大哥,照顾好我嫂子,你们一路顺风。”
韩明西,“帮我照顾飞鱼。”
陆川,“放心吧。”
四人分开,陆枭带着韩明西回到休息室,他们是明天上午九点的火车,杨总已安排了司机明早八点送他们去火车站。
一想到接下来三天要在火车上度过,陆枭不舍得折腾韩明西,抱着人安分睡觉,一夜好梦。
两人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大皮箱,大皮箱在这个年代并不多见,属于外国货,是陆父意外得来送给陆枭的。
火车站人来人往,两人的身高模样俱是打眼,不时有人往他们这边看,韩明西被陆枭揽在怀里,箍着她往前走,不大的登车门口堵了一群人,一个人背了几个大包,人进去了,包袱堵在外面,只能卸下包袱,一个一个往里面拿,陆枭盯着前方,视线里一个男人一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最后停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陆枭看不清男人在做什么,只觉得他有些怪,他的手在女人屁股处动来动去,眼见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以为两人是两口子,也没太在意。
随着人群上车,男人和女人却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进了车厢,陆枭眉头一皱,不自觉得朝着后方,男人的方向看了几眼。
进入车厢后,刚刚那个女人也在,他们在同一个车厢。
他们这个车间四张床,八个床位,陆枭买了一上一下的位置,陆枭将韩明西安置在下铺的位置坐好,归置行李。
突然女人“呀”了一声,满脸慌乱,不停翻着行李包。
跟她同行的眼镜男人不悦的说,“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女人肉眼可见的慌乱,声音都有些颤抖,“钱没了,我口袋里的钱没了。”
男人眼睛瞪得老大,抬手去翻女人上铺的行李,“再找找,是不是放其它地方了。”
陆枭脱下面包服,里面是一身军装,他看着两人慌乱的样子,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你们还有其他同伴吗?”
眼镜男虽然不明白陆枭为什么这么问,但看到他一身军装,不自主的信赖,一边翻找一边说,“没有,只有我们两口子。”
陆枭摸摸韩明西的头说,“宝宝,你坐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又对眼镜男说,“你跟我来。”
眼镜男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乖乖跟着陆枭向外走,正在翻找的女人也停下来,看着出门的两人,忽然反应过来,跳下床,往外走去。
眼镜男忍不住问,“军人同志,你是不是知道谁偷的?”
陆枭,“不确定,你的钱有什么记号吗?”
眼镜男连忙点头,“有的,有的,总共是一百二十块钱,每张钱上,我用铅笔在右下角画了个一。”
陆枭带着人在一间车厢内停下,推门进去,车厢内的人各自忙碌,谁也没有在意来人,陆枭扫视了一圈,眼神停在最里侧上铺的床上,男人正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屋里的动静。
看到进来一名军人,男人唇角微微撇了一下。
陆枭问,“认识他吗?”
眼镜男摇头,语气肯定,“不认识。”
陆枭,“去叫列车员过来。”
眼镜男应了一声,听话离开,在门口处碰到赶来的女人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满脸不耐的说,“谁让你跟来的?给我老实待着。”
女人吓的看着男人,欲哭无泪,不等女人回答,男人急匆匆跑去找列车员。
床上的男人察觉不对,不自觉得直起身子坐在床上,与陆枭对视,语气不善的说,“看我干什么?”
说完,人从上铺跳下来,想要离开,陆枭一把将人摁住,谁知男人是个熟手,狡猾的很,想从陆枭手下逃脱。
等到眼镜男带着两名列车员赶到车厢的时候,只见上铺的男人已经趴在地上呻吟,车厢内的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围观,女人在旁边数钱。
“当家的,钱就是被他偷了,是这位军人同志找回来的,你看钱上你做的记号。”
眼镜男二话不说就上去握手:“谢谢,谢谢你同志,军民一家亲,您真是好人呀!这些钱可是家里的救命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