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晚上几点睡,早上五点,陆枭准时睁眼,先把大门打开,这个时间,王婶要来家里做早饭,再回屋洗漱,收拾家务。
心里记挂着中午要去车站接人,还要买个煤炉子放书房,再买些海鲜,他一边洗漱,一边记着要买的东西,洗漱结束,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韩明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睡意惺忪的坐在床头,嘟着嘴朝着他看。
她身上那件白色绒毛睡裙,是他在市里的百货商店给她买的,她穿起来干干净净的像是只小兔子,他对动物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他喜欢她,喜欢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
“你被我吵醒了?”他笑笑,俯在她面前,侧头含住她嘟起的唇,她的唇一如既往的软,他一边吻她,一边眼底含笑,韩明西嗅到了淡淡的薄荷味,是她喜欢的味道,陆枭喘着粗气,把她压住,韩明西推他,“不行。”
他低声问,“怎么了?”
韩明西精神紧绷,马上压住他的手,“王婶来了。”
陆枭躁火难平,出声道,“我轻点,很快。”
好不容易早醒一次,被陆枭一顿操作,韩明西睡不着,但也起不来,躺在床上生无可恋闭目养神。
看着她柔若无骨的模样,陆枭整理好换下来的衣服和床单,俯身柔声道,“饿吗?我把饭端过来?”
韩明西红唇轻启,“晚会我自己去吃。”
“我中午有事,不能回来陪你吃饭了,下午我早点回来,在家乖乖等我,好吗?”
韩明西乖顺回应,“嗯!”
王婶快做好饭的时候,看到陆枭抱着床单和衣服从屋里出来,对此她早已见怪不怪,陆副团长宠媳妇可谓是军区家属院众所周知的事。
陆枭先去厨房跟王婶交待随后几天的情况,知道是陆副团长的丈母娘要来,这可是贵客,平时这小两口对她不错,人也大方,现在是她表现的时候了,不能给陆副团长丢脸。
王婶拍着胸口说,“你放心吧,陆副营长,吃喝这一块,我保准拿出看家本领,让他们满意。”
“那就辛苦王婶了!”
“嗨,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这事先别告诉西西,我们想给她个惊喜。”
王婶笑说,“我肯定不会说。”
韩明西又迷迷糊糊在床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看看时间,八点多了,真睡不着了,也想起床活动活动。
她洗漱结束,惯性去厨房吃饭,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她吃的不紧不慢,飞鱼吃饱了,趴在她腿边。
吃饱饭后,韩明西带着飞鱼在家属院里遛狗玩儿,碰上隔壁翠花家的三个小伙子,他们也都放假了,他们虽然住的近,但都在学校,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大毛马上十三岁了,个头一米七多,已经超过韩明西,人也变得腼腆,话也少了,冲着韩明西笑笑,礼貌的喊了声,“姐姐好!”
韩明西,“你们好!”
二毛和三毛则显得更活泼好动些,飞鱼见到他们,也很是兴奋,不停围着三人转。
三毛,“姐姐,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随便转转。”
大毛从口袋里掏了一下,把手摊在韩明西面前,“姐姐,吃糖,刚刚买的。”
韩明西接过装进口袋,“谢谢,我收着了。”
大毛脸红,不好意思的说,“姐姐,你是不是特别聪明,学习特别好?”
韩明西笑说,“从哪看出我学习好?”
“我爸我妈一提起你,就说你厉害,什么都会,说你是才女,让我们多跟你学学。”
韩明西咯咯笑,“哦,是吗?他们还说什么?”
大毛看韩明西一脸笑意,大着胆子说,“他们还说,陆叔叔怕你。”
韩明西忍俊不禁,不仅是因为他们常喊她姐姐,喊陆枭叔叔,生生让两个人差了个辈份,更是因为他们说陆枭怕她,才不是呢,她怕他才对,尤其是他生气时的模样,凶巴巴的,好可怕。
不远处,二毛和三毛追着飞鱼跑,飞鱼开心的一跃一跃,大毛陪着韩明西边走边说话。
韩明西来军区家属院快两年了,但在家属院里散步屈指可数,她认识的人不多,但认识她的人不少。
院里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叫不出名字的,或是不认识的,她都会笑着喊嫂子,反正笑就对了。
大约二十多分钟,三毛和二毛带着飞鱼从门口往他们这边跑,身后跟着一名哨兵。
三毛和二毛争前恐后的说,“姐姐,姐姐,门口有个女的找你。”
话音刚落,哨兵走向前,“嫂子好,门口有人找您。”
韩明西疑惑,点头致谢后,随着哨兵往大门口走去,三个孩子也跟着凑热闹。
“明西,这里!”李美佳站在铁皮门外招手。
韩明西,“你怎么来了?”
李美佳拉着韩明西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韩明西伸开双臂道,“没事呀,怎么了?”
“吓死我了,昨天你走后,我越想越不对劲,按理说,你喝再多,也不该不认识陆哥,后来我问峰哥,他脸色难堪,又什么都不说,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想来看看你,看你是不是受欺负了。”
韩明西心头一热,抱着李美佳,“你真好!”
李美佳推开她,“真肉麻。”眼神再次看着她道,“真的没事?”
韩明西摇摇头,“闹了点小矛盾,不过都过去了。”
李美佳意味深长的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不理陆哥,肯定有原因,怪我当时脑子转不过弯,没想那么多。”
她压低声音,一本正经的说,“现在真没事了?他没打你吧。”
韩明西信誓旦旦的说,“真没有,他不会打我。”
李美佳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看陆哥对你那宝贝程度,应该也舍不得动手。”
韩明西,“去我家坐会儿。”
李美佳说,“算了,改天吧,我还得去看我大姨和我表哥呢?”
“大姨?”韩明西拧眉,“我干妈怎么了?”
李美佳叹了口气说,“我也今早上听我妈说了才知道,我表哥不知道跟谁打架了,伤的挺严重的,没敢回家,我大姨去市里,看到他的样子,难受的当场就晕了,在市里住了两天院,怎么问,我表哥都不说跟谁打架的,给我大姨气的从医院里偷跑回来,谁劝也没用,就是不愿去住院,说死也要死在家里。”
“我干妈现在什么情况?”
“不怎么吃饭,光在那流泪,我妈昨晚上陪了一晚上,今早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