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禅院甚尔在赌场像是坐跳楼机一样,战绩忽上忽下,禅院月见这家伙已经入魔了,更是正脸都不给他瞧一下。
不过钱还是要拿的,禅院甚尔比普通赌鬼要好的一点就是他不埋怨别人,只过分自信,输了也只是骂天不骂人,也不动手,至少他不敢骂禅院月,因为禅院月生气了是真的可以暗戳戳收拾他。
这期间他就独来独往,船上人多,他也不喜欢去凑热闹,很多时候就一个人捧着一本书、拿一杯茶,找个没人的角落里坐着发呆,好吧实际上是在和系统计划未来。
他们没有得出什么很好的结论,禅院月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引导者、更没有混社会的经验,到了新地方怎么落脚还是个难题。
正规租房需要签订合同,需要身份证明;而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房子又在混乱街区,禅院月这张脸真的很打眼,且看起来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感觉就算是一只宰的肥羊。
因此初期必须要有人替他做事,这也是禅院月哪怕亏点钱也要绑住禅院甚尔一段时间的主要原因。
【但那家伙是赌狗啊!一定要早点踹了他!】
系统相当愤怒。
“这是肯定,且他自己都会主动走。”
他俩性格严重不合,现在能搭伙是因为情况紧急,等恢复正常,自然而然地就过不下去的。
到时候暗地里逼禅院甚尔主动走,禅院月还能占领一下道德高地,以免自己脏了手。
......
【所以说那个叫黑泽阵的家伙为什么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啊!?】
是的,禅院月这几天虽然是独来独往,但他所处空间内却并非只有他一人。
很多时候都会有多余的幽灵鬼鬼祟祟地盯着他。
【其实一点也不鬼鬼祟祟吧!那样明目张胆,也就宿主不在乎了!】
禅院月早就被人盯梢习惯,他也没干什么机密事情,只要黑泽阵不提着刀跑上来砍人,他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
系统从小跟在禅院月身边,对宿主被人视奸一事习以为常,因此这俩都抱怨归抱怨,却没有很多不适感。
换成别人或许贷款也要把黑泽给弄死,再不济也要一脚踹飞,但禅院月只是冷着脸不理人,仅此而已。
其实这是相当不正常的举动啊!偏生在场二位都没有任何感觉。
其实黑泽阵这样猖狂、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了吧,什么环境里长出来的人会连别人肆意的目光都不在乎?
是个人都会有点好奇。
但禅院月也有点不耐烦,他对着角落里的家伙翻了个白眼,把书合上,又上楼去了。
禅院甚尔已经超过一整天不见人了,很难想象这家伙的结局会是什么。
不过禅院月不关心,他这几天零零总总收到美金的价值加起来大约有两万,两万美金可以够一个普通人在日本人滋润生活一段时间了。
加上给禅院甚尔立下的赌咒,这样的利息还算够本。
听船上的人说,邮轮就快到岸了,不论下一站是哪里,那都将是他的终点。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
禅院月最后还是有点不耐烦,在外面被盯着倒是没关系,但现在他要回房休息了,这家伙真是闲得没事干吗?偏偏跟着他干嘛?、
他阴恻恻地转过身去,迅速抓住黑泽阵,语调缓慢却相当不善地警告。
“别人跟着你,你也是过这么久才有反应吗?”
禅院月下手轻飘飘的,对黑泽阵来说猫抓一样不痛不痒,他的手被抓着,其实轻轻一抽便可脱身,但他没有任何举动。
“原来你知道自己鬼鬼祟祟跟着我啊?我还以为你本来就不要脸呢。”
“呵。”
回应的只有一声意义不明的笑声。
哇噻!?
禅院月发誓自己长这么大从没有见过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你...”
“我什么?”
又是勾着嘴角笑的,但这不是善意的笑容,却也没有包含奇怪的意味。
真是个怪人。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禅院月发现这家伙听不懂人话,感觉同他交流都相当困难。
遂皱了皱眉头,不耐的表情在那张美人面上一闪而过。
“皱什么眉头。”
禅院月假装若无其事地开门进房间,后面那家伙却先人一步跨进门,坐到他的床上,突如其来地开启新话题:
“你不去救你对面那个人?”
“他怎么了?”
“今天水手要开大单了。”
哇哦,禅院甚尔要倒大霉了,可以可以、老天有眼、治治赌狗吧。
“关我什么事?”
禅院月翻了个白眼。
“你的财产可以拿给别人随意摆弄?”
黑泽阵的语气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禅院月脑子忽然顿住了,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这家伙是不是在挑拨你跟禅院甚尔的关系......?】
系统幽幽地响起机械音,这样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有些许幽怨和阴阳怪气。
好像是有这个意味。
他反应过来了,尼玛禅院家那几兄弟也这个风格,不止是对禅院月,对家里其他人也这样,想来是本性如此。
黑泽阵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是吧?
禅院月不太明确地想。
但如果他脑子没问题的话,刚才那话就是有挑拨的意思。
只是他跟禅院甚尔在外人面前才是一伙的,虽然已经闹掰,但他跟抢床这位又很熟吗?
他的财产又关黑泽阵什么事?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禅院月阴阴地笑着,极度不耐烦的样子,这下似乎暴露了些许本性:阴郁的、暴躁的美人。
“只是好奇,你什么时候才会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请出去吧。”
禅院月拿起蝴蝶刀,第一次摆出强行送客的架势。
“你想踹了那家伙再找新的,不是吗?”
禅院月手一抖,蝴蝶刀直接朝黑泽阵脸上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