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美娇说的时候,黄金秀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现在听到安若烟也这样说,黄金秀才彻底的炸了。
刚想破口大骂,史美娇见事情发展的不对,拽了拽黄金秀的衣袖,小声提醒:“妈妈,说正事。”
黄金秀压抑的情绪:“你把那个男人让给你姐姐,我再给你在村里物色个人家。”
安若烟斜了史美娇一眼,原来她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呢,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我要是不让呢。”
“不让也要让,你姐姐还没结婚呢,哪里轮得到你。”黄金秀说的理直气壮。
“她要一辈子嫁不出去,我还不能结婚了?从我这抢的男人她都守不住,还能有什么用。”
“什么?怎么回事?”黄金秀惊讶,明显是不知道这件事,她刚刚被一千块彩礼惊到了,倒是忘记娇娇有男朋友了。
史美娇简单跟黄金秀说了一下,让黄金秀更心疼她了:“等把婚事先定下来,妈妈就去找他要个说法,不能就这么欺负我女儿。”
安若烟冷笑,多讽刺啊,当初她被抢了男人就是活该,换成史美娇就不一样了。
安若烟懒得再听她俩说话,不耐烦道:“行了,没事你俩就出去吧,我还要休息。”
目的还没有达成,这两人哪会走:“若烟,你姐姐现在没有对象了,刚好可以跟姓顾那小子凑一对,等明天你姐姐结婚了,妈妈再在村里给你物色个好男人。”
“你俩可别做梦了,就史美娇那样的,别说我不想让了,就算让了,人家也不乐意要啊,也就你把她当个宝。”
“这你就别管了,明天你早点离开,等顾家来接亲,直接让你姐姐去就行了。”
安若烟看着黄金秀的嘴角,就气的手痒痒。
她从来就不是愿意隐忍的人,今天之所以压抑着,还是因为明天要结婚,可偏偏有人给脸不要脸。
安若烟面色冰冷的缓步走向两人:“我这是给你俩脸了,让你们以为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好欺负。史美娇,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说的,你要是真孝顺,就不要让他们闹到我的面前,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打断他们的腿。”
史美娇吓的直抖,她当然记得了,但她没当回事,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安若烟有那个胆子,可现在她却不确定了。
黄金秀瞪大眼睛:“你敢,我可是你妈。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生出来。”
安若烟一下拽住了史美娇的衣领,啪啪两巴掌扇了上去。
史美娇都被打懵了,又不是她骂的人,为啥要打她啊!
黄金秀继续骂:“你这个畜牲,快放开你姐姐。”
安若烟啪啪又补了两巴掌。
史美娇抬起手:“啊,安若烟你凭啥打我,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就被安若烟一脚踢的直后退,又绊到了门槛,摔出了屋外:“哎呦!我的尾巴骨。”
黄金秀这时才知道害怕,跟着一起出去,扶起了史美娇:“娇娇,你怎么样?”
史美娇哭着捶打黄金秀:“都怪你,要不是你骂她,我哪会挨打。”
黄金秀心疼的摸着她:“好,都是妈妈的错。”
安若烟看着这一幕,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继母真的能做到黄金秀这样吗?
不想看两人的演出,安若烟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她以为外面两人会砸门,但是并没有,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两人离开的声音,不过安若烟可不相信,这两人会就此作罢。
不过无所谓,她还真就没把那两人放在眼里。
看时间差不多了,安若烟准备出去准备晚饭,就看到邓秀丽回来了。
“今天咋这么早,这还没到下工时间呢!”
邓秀丽看起来心情很好:“你明天就要结婚了,我早点回来一起做顿大餐,就当提前为你庆祝了,明天开始你就不在知青院了,以后还会去随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邓秀丽越说越伤感,最后都染上哭腔了。
倒是安若烟没心没肺:“需要我跟你一起哭吗?”
邓秀丽白了她一眼:“用不着,新娘子不能哭。”
邓秀丽抢着做菜,只让安若烟在一旁打下手。
邓秀丽把仅存的肉和菜都做了,她看着都心疼:“咋滴,吃了这顿,以后不过了。”
“你别管。”
安若烟闭嘴了,只等着吃。
晚上,两人躺在炕上,安若烟安静的,想着史美娇会不会是黄金秀的亲闺女。
一旁的邓秀丽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安若烟叹了口气:“我说你在那烙饼呢。”
邓秀丽转过身,对着她:“我这不紧张嘛。”
“我结婚,你紧张啥?”
“看你这么没心没肺的,我就替你紧张一下。”
安若烟:“……”用不着吧。
邓秀丽又道:“你看顾逸之身材那么好,体力也一定不错,听说第一次很痛的,你怕不怕。”
安若烟思维发散,想到了他性感的喉结,结实的胸膛,还有今天坐在自行车上时,偷偷摸到的腹肌和人鱼线。
再往下……她就没看到了,不过不妨碍她流口水。
邓秀丽看见她并没有怯意,倒是眼中充满了兴致勃勃和跃跃欲试,好吧,她想多了。
两人一直聊到了半夜才睡,具体几点安若烟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邓秀丽叫了起来。
“你可真是最不积极的新娘了,快起来把衣服换了吧,顾逸之特意找了,家庭美满子孙满堂的老人帮你梳妆。”
和这边淡定的安若烟不同,知青院里另外一个房间,史美娇忙的叮当响:“妈,你看我穿这身咋样,要不还是这身吧。妈,你看我的发型呢!”
邓秀丽在院子里目睹了全程,回到房间就说:“你看史美娇忙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结婚呢。你那个妈也是,就那么看着史美娇胡闹。”
安若烟心想,这两人说不定是想抢亲呢!真是不自量力。
不一会,帮安若烟梳妆的老人来了。
老人拿着梳子,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直到这时,安若烟才有了结婚前的紧张与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