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烟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律不帮忙,导致她又被某些婶子,聚在一起骂了一顿。
其中胡金花骂的最欢,骂完还用手怼了史美娇脑袋一下:“你还是她姐姐呢,让她写个对联都不肯。”
史美娇小声的说:“家里有红纸,拿过去顾团长就给写了。”
“你这吃里扒外的,那是我家的东西。你不是上过高中嘛,你去写。”
史美娇低着头:“娘,我哪会写啊。”
胡金花拧了她一把:“你说你除了吃还会干啥,字会写吧,对联看过吧,你一个高中生,照着别人的写还不会嘛,这还用我教嘛,现在的小年轻啊,干啥啥不行,没有我,这家都歹散。”
胡金花哼了一声就走了,留着史美娇在厨房里发愁。
愁够了,去胡金花的房间里找出了红纸,家里也没有墨和毛笔,就算有也没用,她也不会毛笔字,史美娇翻箱倒柜,除了铅笔啥都没想到。
最后拿着铅笔,硬着头皮写了对联,她的字本身就难看,更别说用铅笔写对联了。那真是不伦不类的。
胡金花看到后,对她又是一顿骂,说她祸害东西。
最后还是吴家宝回家,拿着剩下的红纸,去找顾逸之写了一份。
三十上午有联欢会,除了文工团的外,家属院的家属也可以自愿上去表演,宣传部的几人,更是被孙主任要求出一个人表演节目。
本来是要安若烟上台的,不过她怀孕了,这事就落在了贺漫的身上。
贺漫本身也是有才艺的,当初她差点就进了文工团,最后因为人太懒,不想太辛苦才没去。
联欢会上,安若烟看到了好久没听说过的陈敏静。
她现在成了文工团的台柱子,人都清瘦了不少,表演时,还是时不时的看顾逸之,只是眼神不再有光。
安若烟左边坐着顾逸之,右边坐着赵秀华。
赵秀华凑到安若烟的耳边:“听说上次的事情以后,陈敏静一直被陈政委安排相亲,这个陈敏静也是眼光高的,一直都没有看上的,不过前几天倒是相了一个,陈政委说再不同意,就让她回老家,陈敏静没法,这回同意了。”
“她妈妈呢?”
赵秀华撇撇嘴:“早就回娘家了,陈政委想跟她离婚,她舍不得陈政委的工资,说啥都不同意。现在就是她在老家,陈政委每月给她生活费。”
乔思露也把脑袋凑过来:“秀华姐,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赵秀华得意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陈政委家邻居,跟王婶子张婶子是好朋友。”
安若烟和乔思露恍然,那还真是没有秘密了。
联欢会持续了两个小时,快十一点的时候才结束,然后大家一起去了食堂,已经有家属和军人提前去包了饺子,中午一起吃了团圆饭。
等回了家,安若烟困得迷迷糊糊的,去厨房跟顾逸之说晚饭要做什么,发现鱼找不到的时候,晕晕乎乎的就从空间里往外拿。
顾逸之轻咳一声,把头转向一旁,装作没有看到。
“行了,就这些吧,把我炸的东西也一样拿点复炸一遍,我先进去睡会儿。”
进了房间,安若烟眼神清明,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艾玛,谁懂她的心情啊,顾逸之刚才应该看到了吧,咋办咋办,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困了,顺手就拿了。
她当时就吓得清醒了,还出了一身冷汗,最重要的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接着装困。
不过看顾逸之的样子,应该没想要拆穿她吧。
厨房里的顾逸之也心情复杂。
他媳妇到底是啥意思?是真的没注意,还是故意给他看,让他主动询问她。
算了,还是晚点再说吧,顾逸之先揉面拌馅包了饺子。
然后把外面放着的鸡和鱼收拾好,又切了牛肉。
安若烟最近特别喜辣,所以顾逸之做了黄焖鸡,还特意放了点小米辣,又炖了一条糖醋鱼。
牛肉加了豆腐,豆芽做成了水煮肉片,把炸货弄好。又炒了两个青菜,最后把饺子煮好。
时间也到了晚上,安若烟还没起来,他怕她晚上睡不着了,硬着头皮把最近有起床气的人叫了起来。
安若烟瞪着他:“你最好是有事叫我。”
顾逸之把她抱在怀里,怕被她打,也怕她碰到伤到了:“饭菜好了,按你要求做的,味道挺好的,算不算有事。”
安若烟捏捏顾逸之的脸:“味道不错,你是在夸你自己的么。”
“怎么能这么说,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安若烟挣扎的动了一下:“那还不放开我,一会都凉了。”
安若烟刚好也饿了,看着一桌子好吃的,洗了手坐着就开吃。
这年代也没有春晚,家里人多的还好,可以玩个扑克啥的,像他们就两口人,可没啥娱乐的东西。
安若烟时常感慨,怪不得这年代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因为无聊啊。
吃了饭,顾逸之从外面拿进来了鞭炮,还有小孩子玩的摔炮呲花之类的。
安若烟眼睛都亮了:“你啥时候买的?”
“昨天,刘小飞说市里有,特意让他去买了些,给你解闷玩。”
“我去换衣服。”
顾逸之在客厅等着,没多久安若烟就出来了。
“我好了,走吧。”
顾逸之皱皱眉:“不行,晚上太冷了,你穿的太少了。”
安若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一件毛衣,一件薄棉袄,最外面是一件厚棉袄。
“哪里少了?”
顾逸之没理她,进去拿了一件军大衣,往安若烟身上套,这是他托人,特意买的安若烟的尺寸。
安若烟头痛:“别了吧,我还怎么活动啊?”
顾逸之不管,没办法,最后安若烟只能穿的跟面包一样出去。
本想玩呲花,这回连活动都不方便,玩个鬼啊。
安若烟幽怨的看着他。
“要不你看我玩。”
安若烟脚痒痒,想踹他。
最后是顾逸之把呲花点燃,放到安若烟的手里,就跟一个大人带着几岁的孩子玩一样。
安若烟无神的看着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