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你说这个白月清的命够不够硬,同时被我和贺景琛惦记上,命不够硬的话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浮歌有一瞬间的犹豫,还要不要撮合贺景琛和白月清,气运这东西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但有时一个举动,一个念头就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宿主,就目前来看,白月清完全没问题,虽然被你们两个衰神惦记着,但是她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完全不受影响?
“行,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注意安全,别把另一条腿也弄折了。”
浮歌笑的一脸和善,指着贺景琛另一条完好的腿,说完转身要走。
贺景琛看看自己的腿,再想想浮歌的话,总感觉说不出的奇怪,但他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只能迟疑的说道“那……我就当是你对我的祝福了。”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浮歌走的很慢,好像在等待什么。
一。
二。
三。
“咔,咔,咔嚓!”
浮歌迈着极其缓慢的步子才刚走出三步,身后就传来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贺景琛的闷哼声也传入浮歌的耳朵,浮歌转过头,贺景琛原本坐的软塌不知为什么已经碎了,贺景琛坐在碎屑中,另一条完好的腿也渗出殷殷血迹。
『宿主……要不你还是别说话了,万一任务目标被你搞黑化了,这小世界就没!』兮兮看着光屏传过来的画面,除了有些担心任务目标还有点想笑。
贺景琛伏在地上,脸色惨白,眉心紧锁,冷汗顺着脸颊落下,目光却看向浮歌,口中安抚着“我没事,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先回去吧。”
浮歌呼出一口气,走过去一把抱起贺景琛“来人,叫大夫过来。”
这一举动惊到了贺景琛,瞪大眼睛看着抱着他的浮歌,低声道“你干什么,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
“哦?自己走?怎么走?用你第三条腿吗?”
贺景琛震惊的看着浮歌,几次张口也没说出什么。
“主子!”贺景琛的下属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直接被钉在原地。
“你看什么看!快滚!”贺景琛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哦,哦哦哦。”那下属转身就要跑,被浮歌拦下了。
“去找个大夫过来。”
下属回道“呃,我就是。”迟疑片刻又道“孟小姐,要不把主子交给我?”
“不用了,你跟着吧。”
浮歌抱着贺景琛回了房间,一路上引得府中下人频频驻足,贺景琛更是头都不敢抬,手也一直遮着脸没有放下。
将贺景琛放在床榻上,顺手又在床头敲了敲,好像在验证这床结不结实。
一直跟在后面的下属在屋子里一阵翻找,不过片刻就找出来几十个瓷瓶,摆满了几个托盘。
贺景琛掩耳盗铃般整理下衣服,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床上,见浮歌一直盯着看那些瓷瓶看,轻咳一声开口解释“我经常受伤,他们就小题大做的在我屋子里准备了这些。”
浮歌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那下属给贺景琛处理完伤口就离开了。
“姐姐,怎么回来这么晚?爹爹可是等了你许久,忧心的不行。”白娇娇手里攥着手帕,站在摄政王旁边,阴阳怪气的说着。
摄政王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从浮歌进门到现在摄政王一个眼神都没给过。
“妹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一个死人怎么会担心呢?”
浮歌淡笑着,白娇娇却像是受到什么惊吓猛地后退了一步。
白娇娇很快调整好,故作镇定的看着浮歌“浮歌,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胡说八道,爹爹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竟然说爹爹是死人,还是说姐姐你在诅咒爹爹。”
“白娇娇,手段玩多了小心把自己玩进去。”
说完浮歌就离开了,白娇娇看着浮歌消失在转角的背影,瘫坐在地,目光惊恐的看着端坐的摄政王。
随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跑出去。
『宿主,你怎么知道摄政王死了?』
“我们来这个小世界这么久,他不吃东西不喝水,极少说话,声音干哑,行动僵硬,而且长时间不眨眼,那么多症状你都没发现吗?”
浮歌一边暗中跟着白娇娇,一边向兮兮解释着。
白娇娇去了一处客栈,见了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那人十分谨慎,将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没有露出一寸皮肤。
“她为什么会发现?你不是说没问题吗?”见到黑袍人之后,白娇娇十分激动的拉扯着他的袍子,厉声质问。
黑袍人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挥开白娇娇,白娇娇摔在地上看着黑袍人,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是你自己总是喜欢带着摄政王出去彰显你的地位,才会让人看出破绽,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摄政王身死,是你带着摄政王的尸首跪在地上求我,求我让我将摄政王制成傀儡,如今因为你自己漏了馅就又来找上我,怎么,我看上去很心善吗?另外,当初你求上我时我让你找的东西呢?你找到了吗?你怎么有胆子敢跑过来质问我?”黑袍人声音十分古怪,听不出男女。
黑袍人上前一把钳住白娇娇的脖子举起,渐渐收紧。
白娇娇翻着白眼,双腿胡乱的挣扎着,拍打着黑袍人的手求饶“我,我知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孟长歌,孟长歌一定知道东西在哪,我,我一定会把她带过来,求,求你,放,放过我。”
黑袍人放开手,白娇娇摔在地上,手护在脖颈上,不停咳嗽着,上面隐约可见青紫的指痕。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我要的东西带过来,不然我要你的命。”黑袍人钳制住白娇娇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是,我,我记住了,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把孟长歌带过来,她一定知道摄政王把您要的东西放在哪了。”
黑袍人拍拍白娇娇的脸,一改刚才粗暴,用古怪的嗓音柔声细语“最好如此,我耐心有限,别和我耍什么花样。”
白娇娇慌忙点头,看着黑袍人从窗户离去,才彻底瘫软下来,愤恨的攥紧手帕,咬牙切齿“孟长歌,都是因为你,我要你死。”
『宿主,这白娇娇是不是傻,不是她自己主动找的黑袍人吗?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怪在你头上了。』
“嗯,她脑子不好。”
浮歌走在街上,四处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又好像只是随意看看。
“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