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也不接萧豆豆的话,在他看来,礼物就是要送得贵,才能表示尊重,表示爱。
而萧豆豆则认为当一个女人到了他母后这种位置,更需求的是情绪价值。
再说她送得那罐蜂王浆可不便宜,就酸奶瓶子那么大的一小罐,萧豆豆就出了5两银子。
等送出去的时候,萧豆豆还要把这个价格吹成50两银子(五万)买的。
五万的金镯子在皇宫里很常见,但五万块的蜂王浆可是独一份!
这就跟现代你送给领导一部2000块的手机,那你绝对是在羞辱别人,但你要是送一瓶2000元的香奈儿沐浴液,领导一定会觉得你真有品味!
这就是送礼原则,
第一,性价比要低;
第二,稀罕;
第三,情绪价值高。
但萧豆豆说的,萧衍这个大直男还是没有get到,见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选择关灯睡觉。
难得萧衍今晚不再坐在书桌边写写画画,他的屁股肿了,需要萧豆豆睡前再给他涂一次药膏。
萧豆豆盯着萧衍的屁股,想起昨晚他们稀里糊涂地来了个半吊子的亲密接触,忍不住对萧衍问道:“你还疼吗?”
萧衍趴着,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道,“不算疼,能忍受。”
萧豆豆吞吞吐吐道:“我……我说的不是你……你被蜜蜂蛰的位置,是……是昨晚……”
“停,打住,我完全没感觉了!你别问了!”
萧衍就属于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就算他有感觉,他也不会告诉萧豆豆。
他只是觉得现在特别困,清凉的药膏涂在屁股上,让他愈发昏昏欲睡。
加上昨晚他并没有睡好,早上寅时之中就醒了(凌晨4点),偷偷回了侧房,他也没有睡着。
白天又陪着萧豆豆折腾了一天,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感觉到累了。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训练有素,可以作战三天三夜也能撑住的硬汉身体了。
见萧衍趴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萧豆豆也没有太多顾虑。
两人一人盖一床薄被,又睡在了一张床上。
翌日。
一缕阳光射入房间,
萧衍发现昨晚他睡得还挺好。
一觉睡到大天亮。
除了醒来的时候,萧豆豆像卡拉抱树一样,手搭在萧衍胸前,腿挂在他的腰间。
萧豆豆自己盖的薄被早被她踢到了床下。
萧衍从来没有遇到过睡觉这么不老实的家伙。
在他们这里,贵族之间就算男女之间做了那种事,结束以后,也是分别躺在自己的被子里,安安稳稳地躺平,就像两个并列摆放的娃娃。
哪像萧豆豆,不是用腿夹着被窝,就是用腿夹着人。
“起床了!”
萧衍拍掉萧豆豆在自己身上不老实的手。
萧豆豆翻了一个身,把萧衍盖着的薄被卷到了自己身上。
“再睡睡呗,今晚还要去赴宴,睡好了,才有精神去见大奉朝的大老板啊!”
萧豆豆闭着眼呓语,又说了一个萧衍没听懂的词,但是他能猜出来,大老板就是他父皇的意思。
萧衍起身,扬起手,狠狠朝着萧豆豆的屁股扇去。
虽然知道屁股依然是自己的,但疼是萧豆豆的。
再说打屁股总比打自己的脸好,对着自己的脸还真下不去手。
屁股就不一样了,只要萧豆豆不露脸,萧衍可以当他扇的这个屁股就是萧豆豆的。
“哎哟,你大清早这么猛干嘛!吃错药了吧!”
萧豆豆被萧衍扇的呲牙咧嘴地坐起身来。
冲着萧衍就扑了上去。
“敢打王爷的屁股,反了天了!”
萧豆豆利用身体优势,把萧衍压住,伸手去挠他腰间的痒痒穴。
萧衍拼命扭动。
没过一会,萧豆豆捂住不听话的小萧衍,面红耳赤地起身。
萧衍暗骂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用完早膳。
萧豆豆便屁颠屁颠地去了郗徽的屋子。
她要去找高大夫。
在郗徽房里,萧豆豆见到了高文心。
挂着两个黑眼圈,手肿得像馒头。
郗徽在一旁对高文心愧疚道:
“高大夫,今日就别写看诊日志了,你看你手也不方便,我想王爷是不会怪你。”
高文心昨日是最后一个处理自己伤口的,处理完伤口,还要因为写萧豆豆要的美容方子加班。
自然是没有恢复好。
萧豆豆也挺愧疚,准备放高文心一天假,后天再来郗徽这屋里,正式教郗徽打八段锦。
结果高文心这个人有点轴,说答应的事情就要办到,而且她昨天研究过了,王妃这身子就是要动静结合。
不能一味躺在床上。
萧豆豆无奈道:
“年轻人努力工作,身体也很重要啊,不要觉得自己是大夫,就觉得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大夫是别人的病好治,自己的病难医。”
这话说的,没有一次猝死经验,说不出这么语重心长的话。
郗徽也在一旁劝道:“高大夫就听王爷的,这两天我要丫鬟先陪着散散步,我这身子也不能一蹴而就。”
最后还得是郗徽出马,劝服了高文心。
到了午后,蔡旭坤也从刘老头那拿回了蜂王浆。
萧豆豆找郗徽挑选了两个精美的锦盒,还特意为蜂王浆配置了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银勺子。
一切准备就绪,萧豆豆便带着盛装打扮的阮令嬴和古长乐坐着马车进宫了。
马车在紫薇城的外围停下,三人换了朱舆(朱红色的轿子)进紫薇城内。
到了这个时候,不管多大条的人,都会出现紧张感。
萧豆豆也不例外。
这可不是旅游去故宫打卡,而是真正地进入这个权利政治中心,作为当局人,参加这场权利的游戏。
萧豆豆坐在朱舆里,将冒汗的手心往锦袍上蹭了蹭。
暗自对自己进行着心理疏导:
萧豆豆别怕,天塌了有萧衍顶着。
你好歹是个现代人,可别让古代人看不起了!尤其是萧衍!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对,你现在可是王爷!
妈妈哪有不喜欢儿子的!
正当萧豆豆胡思乱想之际,
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在外面像报站似的,喊了一声,
“王爷,德寿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