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在随行队伍里发现了一个同龄人,蓝追。
太子和元启虽然也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可身份在那里摆着,自己也不敢随时造次。
可蓝追不一样,两人很快混熟了,还经常在一起下棋,不过棋盘是自己画的,棋子是树枝和石头。
随风交待什么任务,太子交待蓝追什么任务,两人会一起去完成。
随风觉得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尽情享受吧!以后就是在刀尖上讨生活了。。
看着两人惺惺相惜的样子,萧逸不乐意了,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一次,明惠和蓝追下棋,萧逸假装路过。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你们继续,孤看看”
“是,殿下”蓝追端方有礼,像个谦谦君子。
明惠拱手行了礼,继续盘腿坐着,示意蓝追也坐下,继续。
萧逸发现蓝追有意在让着明惠,明惠不怎么会下棋,他只好上手教明惠。
“蓝追,下一子开始不必相让!”
“什么?蓝大人没有让我啊!”
“你仔细看着,”萧逸看了明惠一眼,明惠往边上挪了挪,萧逸便坐在明惠身边。
蓝追有些吃惊,他想起身去拿个垫子,被萧逸拦下,示意他继续下棋,蓝追和明惠都是席地而坐,没有垫子。
“哦!”
两人在棋盘上杀的不亦乐乎,明惠越看越看不懂,看的眼皮都打架了。最后趴在萧逸肩膀上睡着了,蓝追想接住明惠,萧逸示意他继续下棋。
下完一盘棋,萧逸赢了,心情大好。
夜深了,蓝追想送明惠。萧逸示意蓝追先自己回去,他将明惠横抱起送回。
两日后,太子让蓝追整理军需账册,明惠正好无事,她帮蓝追打下手研墨。
蓝追有空也会在书案前教明惠写字。明惠也在认真学着,看见萧逸的身影,明惠也会拿着自己的字让萧逸看看,
“殿下,看,我有夫子了,蓝追夫子,教的不错吧?”
“夫子不错,就是这徒弟不怎么样!”
“没眼光!”
“殿下恕罪,明惠无意冒犯殿下。”蓝追赶忙拉着明惠向萧逸下跪请罪。
“蓝追,账册可整理好了?还有心思收徒弟!”
“还没。”
“还不快去!”
“是,殿下。”蓝追只能继续回到书案前整理账册。
明惠恭恭敬敬地跪着,听候发落。
“跟我来。”
“哦。”
明惠跟着萧逸来到他的帐前,明惠不知他是何用意,不敢再迈步。
“不用你伺候孤洗脸!”
“哦!”
明惠跟着萧逸走了进去,萧逸坐在书案前
“告诉孤,为何选择蓝追?”
“选择?”
“为什么喜欢蓝追?”
“因为他人好,性情温和,还对我很好,关键是,我们俩还有秘密哦!”明惠想到蓝追,全身上下透着兴奋,还想继续讲讲和蓝追的故事。
可萧逸看着明惠春风得意的样子,他怒了,“够了,别再讲了!”
明惠的好心情突然被打断了,“你怎么了?是你让我说的啊!你对别人都客客气气的,对我阴一阵儿晴一阵儿的!”
“出去!”
“你想说的是滚出去吧!滚就滚!”明惠昂首挺胸地走了出来
“你!”
明惠没走几步便听见茶盏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回头一看,萧逸的手在滴血。
明惠只好返回去查看,她拉起萧逸的手,发现是手掌心被划了一道口子,里面还有些碎片!这得多疼啊!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他了,让他能气成这样,明惠想着自己确实好像刚刚没把萧逸当太子敬着。
明惠扶他坐下,萧逸见明惠担忧自己,还主动拉自己的手,心中有些高兴。
“殿下,您等我一下,我帮您去找军医!”
“不必!”
“我错了,不该惹殿下生气!”
“孤的事思是,这点小伤,不必劳烦太医,那里有药,帮我拿过来,我自己处理!”
“那我来吧!”
明惠细心地帮萧逸擦干净伤口,挑出碎片,上药,包扎好!
“这么好看的手,留疤可不好!”
“你只是觉得孤的手好看?”
“好看啊!哦!不对,应该是殿下整个人都好看的不得了!”
这句话,明惠说的倒是真的,萧逸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那留疤如何不好!”
“这是因为我气你的,以后看见这里有个疤,我就愧疚,就矮你一截!”
“当真?”
“嗯。”
明惠不知道的是,萧逸真的让这个疤留了下来,时不时拿出来提醒明惠。
用晚膳时,萧景辰见萧逸的手上包着纱布。
“逸儿,手怎么了?朕看看!”
“没什么,练剑时不小心伤了!”
“谁伤的?”
在场的人一片寂静,纷纷下跪磕头,明惠不想连累无辜,只好站了出来。
“回圣上,我伤的!”
“一会你俩比试一下我看看怎么伤的?”
萧逸的武功路数,自己有时都打不过,萧景辰好奇明惠如何打得过。
“使诈啊!您不是也被奴才伤过!”
萧景辰尴尬地干咳一声,他确实被明惠伤过。
一年前,他想试试明惠的身手,趁她外出执行任务时,偷袭过她。谁知反被明惠算计了,还差点让自己破了相。
“哼!以后,对太子,不许用这种昏招!”
“是,奴才知罪了!”
“在此处也拘着你了,去找你的好友用饭去吧!”
“是!”
夜间,萧逸准备洗漱时,明惠端了水来,这次她倒是真的把萧逸当成主子了。
“有进步啊!谁教你的?”
“追哥哥!”
萧逸轻拂衣袖,有些不悦,“你!今晚为孤守夜!”
“殿下,我是,我是个”明惠有些后悔自己过来了。。
“你是不愿意?”萧逸盯着明惠,轻挑眉道
明惠讨好地露齿一笑,“愿意啊!奴才当然是愿意的啊!”谁知道我不愿意了你要干嘛啊!
明惠照着蓝追教自己的,恭敬地站着为萧逸守夜,可站着她就睡着了,快倒下的时候,萧逸接住了她的身子。
“就是这般为孤守夜的?”
萧逸将明惠放在榻上,他起身坐在书案前处理公文。
明惠夜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萧逸的床上,萧逸着里衣趴在书案睡着。她悄悄走近,点了萧逸的昏穴,将他扶到榻上,盖好被子。
明惠觉得自己真不是伺候人的料啊!还是得回暗卫,靠着萧逸的床盘腿打坐。
明惠不知道的是,萧逸练过易筋经,没人能点了他的穴。
明惠打坐睡着快倒下的时候,又被萧逸抱在榻上睡觉。
早晨醒来时,明惠躺在萧逸的胸膛上睡着,她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小声嘀咕着“真是不知死活!”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
“还好!点了他的穴了,我真聪明!”
明惠收拾好自己,端了水,帮萧逸擦洗干净,才帮他解穴。
萧逸悠悠转醒,微微抿唇,眼眸幽幽地看着明惠。
“这一觉睡得真好啊!”
“是啊!”
“明侍卫精神不错啊?你也睡了?”
“没,没有,我站着为殿下守夜,怎么可能睡呢?”明惠眸光闪烁,心虚地咧嘴笑着。
萧逸看着讨好自己的明惠,心情大好。她安安静静睡着的样子也很可爱。
昨夜,明惠的小身板半趴在自己身上,她似乎没有任何味道,萧逸感受着明惠的温度,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