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金色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天边的云朵被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仿佛是大自然在一天结束时的温柔告别。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曾二小带着几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疲惫,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滴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激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朔哥儿!土匪带着伤员撤退了!”曾二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压抑已久的希望终于破土而出,“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他的脸上满是期待,眼睛里闪烁着对家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熟悉的村落和温暖的灯火。
“真的吗?你确定?”我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真的!我们几个亲眼看到的!还偷偷跟了一段路!”曾二小确定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笃定。
我站在那里,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土匪撤退了?这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按理说,他们既然来了,绝不会轻易放过村子,毕竟我们手上还有他们的人。
难道是因为受伤的人太多,不得不暂时撤退?可这又不像他们的作风。难道是有什么阴谋?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但又都被一一否定。
最终,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还是专心训练护村队,增强自己实力再说!”
天色渐晚,夕阳的光芒已经变得昏暗,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我们结束了这一天的训练,虽然疲惫,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牛大,我记得你说过你家之前是竹匠?”
牛大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爹之前就是竹匠,会编好多东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可惜我爹不在了!”
“走,我们去二狗叔那里,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我转移了话题,试图缓解他的情绪。
“行!我以前就帮我爹打下手的,我爹还说我笨手笨脚的!”牛大咧嘴笑了笑,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朔哥儿,要是没旱灾我爹娘是不是就不会饿死!”他突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我沉默了片刻,心中也有些难过。有些事确实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去二狗叔那儿看看!”
我和牛大一路小跑来到二狗叔那里,那里堆满了竹子,一群老人、女人还有小孩都在帮忙做竹枪。到处弥漫着竹子的清香和劈砍竹子的声音,让人感到一阵忙碌的踏实。
二狗叔正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竹子,仔细地打磨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看到我们,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朔哥儿,牛大你们来了!”
“竹盾竹弓该怎么做!”二狗叔问道。
我走到他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竹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竹弓做起来挺简单的,取一截三十寸左右的竹子,中间留三寸左右,然后向两边修成竹弓形状,挂上麻绳即可。箭支就用细竹子,用火把弯的地方烤直就行。”
箭头本想用钟乳石代替的,开采太费劲了,只能把箭头修尖将就用了!不求杀敌,只要能引起混乱就好!
二狗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主意不错,这山上的竹子又多又结实,正好派上用场。”
我放下手中的竹子,又拿起一块竹片,开始琢磨起竹盾的制作。竹盾的制作相对复杂一些,竹盾要做得差不多半人高,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青壮们都没见过血,有了盾牌最起码会有一点安全感。
“牛大,我说你来做。”
我开始指导牛大,“先要将粗一点的竹片编成一个长方形的竹面做骨架,然后将细竹片在粗竹面上编一个拱形的竹面,形成两层防护。外面一层拱形的是软的,刀砍在上面能泄不少力,最后用火烤一烤,让竹片更加坚韧。”
牛大不愧是竹匠家的,很快就做好了一个!我拿短刀试了一下,还不错!防刀砍还行,要防弓箭的话够呛!
“朔哥儿,你这手艺怎么学来的?”二狗叔忍不住问道。
我笑了笑,心中却有些感慨:“自己瞎琢磨的,还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二狗叔,咱们得抓紧时间,竹枪做的差不多了,要多做一些竹盾和竹弓。”我抬起头对二狗叔说道。
二狗叔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好,听你的!”
第二天,我们正式拿着竹盾、竹枪和竹弓开始训练。
以牛大为首的二十人力量大的拿盾牌和四根投枪,分两队每队十人。以王强为首的有三十人拿竹枪,分三队,一队作为候补。剩下的以曾二小为首都拿竹弓竹箭。
“先用竹弓射击,再投投枪,再用三米长的竹枪同时攻击!”我大声指挥着。
训练场上,村民们虽然动还略显生疏,但每个人都咬着牙,努力地按照我的指令去做。
牛大拿着盾牌,站在队伍前面,眼神坚定。他的盾牌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不屈的意志。
王强则握着竹枪,双手紧绷,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一股狠劲。曾二小则在后面,拿着竹弓,虽然手有些抖,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再来一次!记住,动作要快,要准!”我大声喊道,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我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但我知道,这关系到村子的安危,不能有丝毫松懈。
经过一天的训练,虽然大家的动作还略显生疏,但已经有些成效。我看着他们认真训练的样子,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
“哎,啥都没有,能把人逼疯,我都感觉自己脑细胞都快死完了!”我低声抱怨着,但很快又摇了摇头,“但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我必须坚持下去。”
又经过几天训练,大家训练略微熟练,配合也算默契,我们带着自制的简陋武器,在村民担心的眼神中踏上了先行回村的路。
此去不知凶吉,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