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郑伦生擒活捉,实在是有辱君命啊!
今日承蒙您宽宏大量,开启了一条生路,不知有何具体的指示和吩咐?
我父子二人必定会唯命是从,绝无二话。
苏护说道:“在下一直以来都有心归附大周,无奈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
如今奉命西征,实则是想要借机投靠,怎奈手下偏将郑伦顽固坚持,坚决不肯应允。
我曾用言语开导他,讲述上古时期顺应天道、弃暗投明的典故,但他却完全听不进去。
所以今天特地设宴备酒,请大王和公子稍作停留,畅谈一番,也好让我弥补一下之前冒昧冒犯的罪过。”
飞虎回应道:“既然君侯愿意归顺,那就应当尽快行动起来。
虽说那郑伦性格执拗,但我们只需想个巧妙计策将他除去即可。
身为大丈夫,理应首先建立功勋伟业,共同辅佐圣明的君主,从而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又怎能像那些普通男女一般,仅仅拘泥于微不足道的小忠小义呢?”
酒宴持续到了三更时分,苏护站起身来说道:“大王、贤公子,请移步前往粮门之后再返回吧。
待见到姜丞相时,请将我的心思如实呈报给他,好让他了解我的真实想法和意图。”
于是,苏护送着黄飞虎父子出城而去。待到黄飞虎来到城下呼喊开门时,守城士兵听到是武成王归来,由于已是深夜,他们不敢贸然打开城门,赶忙前去禀报姜子牙。
此时正值三更半夜,姜子牙得知黄飞虎竟然回来了,急忙下令打开城门。不多时,黄飞虎便来到了相府拜见姜子牙。
子牙问道:“黄将军此前被那奸诈邪恶之人俘获,怎么会在这深更半夜突然归来呢?”
黄飞虎随即将苏护有意归附周朝之事一五一十地向子牙讲述了一遍。
所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然而,郑伦却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坚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他决定再等待一两天,到时候自然会有相应的处置办法。暂且不提黄飞虎回城之事,单说苏侯父子未能顺利归降周国,他们究竟该如何商议应对呢?
苏全忠开口说道:“父亲大人,依我之见,不如趁着郑伦身负重伤之际,修书一封,派人送入城中,告知姜子牙前来劫营,并设法将郑伦生擒进城。
届时,就看他是否愿意归顺,如果不愿意,任凭姜丞相发落便是。
这样一来,孩儿和爹爹便能早日归周,以免夜长梦多,心生疑虑。”
苏护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计甚妙!不过,郑伦也算是个正直之人,我们行事之时,务必考虑周全,万不可亏待于他。”
苏全忠连忙应道:“父亲放心,孩儿明白,只要能不伤他性命即可。”
苏护闻言大喜,当即拍板定案:“那好,明日便照此计划施行。”
于是,父子二人仔细商量好了每一个细节,只待来日付诸行动。
话分两头,再说这郑伦被哪吒打伤了肩背之后,虽然服用了丹药,但伤势依旧不轻。
尤其是夜间,伤口疼痛难忍,让他难以入眠,翻来覆去,整夜都在痛苦呻吟。
不仅如此,他心中还一直惦记着主将的心思以及归周之事,只可惜诸事不顺,所有计划都未能如愿展开,这可真是急煞人也!
就在郑伦心烦意乱、苦不堪言的时候,第二天清晨,苏护升帐准备安排今日的行动计划。
忽然间,听到辕门外负责守卫的官兵匆匆跑来禀报,说是有一位长着三只眼睛、身穿大红袍的道人求见老爷。
由于苏护并非出自道门世家,对于道门中的人物和规矩并不熟悉,因此对这位突然到访的道人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还是下令让人将道人请进来,想看看对方到底所为何事。
不多时,只见左右侍卫将那位神秘的道人带入了中军大帐之中。
那道人听闻召唤自己前来,却未见一个“请”字,心中不禁感到一阵郁闷和不快。
然而,他又担心若是就此不入军营,恐怕会辜负了申公豹所托之命。
道人暗自思量一番后,最终还是决定暂且忍耐这口气,踏入营帐之中,想要看看究竟情况如何。
当他来到中军帐内时,苏侯见到道人到来,心中不明所以,不知道此人因何事而至。
道人向苏侯施礼问候道:“贫道在此稽首行礼了!”
苏侯见状,连忙回礼完毕,开口问道:“道者今日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道人回答道:“贫道此次特地前来,是要协助老将军您共同攻破西岐,擒拿那些反叛之人,以此为天子解忧。”
苏侯听后,微微点头,并询问道人的居所和来历。道人答道:“吾乃是从海外仙岛上而来。”
紧接着,道人又补充说道:“贫道本是九龙岛声名山的炼气之士,姓吕名岳。
正是受申公豹之邀,才赶来此地相助老将军,将军又何必对此心存疑虑呢?”
苏侯闻言,赶忙欠身请道人入座。而那吕道人竟也毫不客气,大模大样地直接坐上了主位。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帐外传来,郑伦痛苦的呼喊之声:“痛煞我也!”
吕道人好奇地问道:“此乃何人在叫苦不迭?”
苏侯心中,暗自思忖着,不妨将郑伦搀扶出来吓唬一下这个道人。
于是,他回答道:“此乃我军中的五军大将郑伦,不幸被西岐的将官所伤,因此才这般痛苦叫喊。”
吕道人随即说道:“快快将他扶出来,让我瞧瞧伤势究竟如何。”
不多时,只见左右随从将受伤的郑伦缓缓扶出了营帐。
吕道人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此乃火尖枪所伤,无妨无妨!待我来救你。”
说着,他从豹皮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葫芦,轻轻打开盖子,从中倒出一粒圆润光滑、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丹药。
然后,他又端起一碗清水,将丹药放入水中,用手指慢慢研磨开来。
那丹药遇水即化,转眼间,整碗水都变成了淡绿色,宛如翡翠一般晶莹剔透。
吕道人将这碗药水,轻轻地敷在了伤者的伤口上。
只见那药水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刚一接触到肌肤,就如同甘露沁人心脾一般,让人感到一阵清凉舒爽。
眨眼之间,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新肉迅速生长,很快便恢复如初,甚至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郑伦亲眼目睹了自己身上如此严重的伤势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痊愈,心中对吕道人的医术和法力钦佩不已。
他当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吕岳叩头行礼,并诚恳地说道:“多谢师父救命之恩!从今往后,徒儿愿追随师父左右,听从师父教诲,万死不辞!”
吕岳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自从得到吕岳的救治后,郑伦的身体不仅完全康复,而且精神状态也比以前更加饱满。
然而,尽管他已经伤势痊愈,但由于吕岳一直坐在帐中闭口不言,使得苏侯想要实施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
为此,苏侯不禁连连叹息,心中暗自恼怒道:“好不容易想出一条妙计,眼看着就要付诸行动,却偏偏又被这个道人给阻拦住了。真是可恶至极!”
再说郑伦这边,眼见吕岳始终不肯出去与敌对阵,心中也是焦急万分。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的他来到营帐前,掀开帘子,躬身施礼说道:“老师既然身为成汤的弟子,理应听从老师的法旨。如今敌军就在眼前,徒儿恳请老师下令出战,让徒儿前去会一会那个姜子牙,也好为成汤大军立下功劳。”
吕岳微微眯起眼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莫急莫急,我的四位门人尚未到来。只要等他们一到,保管能让你攻克西岐,马到成功。”说完,他便继续闭上眼睛,在帐中静坐不语。
就这样,又过去了数日。一天清晨,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辕门外有四位道人求见。
吕岳听闻之后,面露喜色,连忙说道:“定是我的门人到了!快着郑伦出辕门去迎接。”
于是,郑伦领命而出,快步走向辕门……
且说郑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辕门前,只见眼前站着四道身影,他们的面容各异,分别呈现出青、黄、赤、黑四种颜色。
有的挽着高高的抓髻,有的头戴道巾,还有的形似陀头;身上穿着青色、红色、黄色和黑色的衣衫。
这四个人身材高大,均约一丈六七尺,行走起来犹如猛虎下山、饿狼扑食一般,双眼闪烁着凶光,看上去甚是凶恶吓人。
郑伦赶忙下马,恭恭敬敬地欠背躬身说道:“老师有请!”
那四位道人倒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向营帐。
到了帐前,见到吕道人后便行礼完毕,口中尊称一声“老师”,随后分立于两旁。
吕岳看着郑伦问道:“你们怎么来得如此之晚?”
这时,其中一个身穿青衣的道人回答道:“只因,进攻所用的法器,尚未制作完成,所以才耽搁了些时辰,故而迟到。”
吕岳点了点头,转头对自己的四个门徒说道:“这位郑伦,乃是新近拜我为师之人,以后也是你们的兄弟了。”
郑伦闻言,连忙再次向其他四人,行了个大礼,彼此通报姓名之后,方才作罢。
接着,众人开始设宴款待,美酒佳肴纷纷呈上。大家推杯换盏,一直畅饮到二更时分,酒宴方才散去。
第二天清晨,苏侯升帐理事,正与众将商议军情之时,忽然看到又来了四位道者。
他心中不由得一阵烦闷,暗自懊恼不已。吕岳见状,开口说道:“今日你们四人之中,谁愿意前往西岐走上一趟?”
话音刚落,只见其中一名道者挺身而出,大声应道:“弟子愿往!”
此人精神抖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对自己的道术颇为自信。
于是,他整理好衣冠,昂首阔步走出营帐,准备徒步前去会一会那西岐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