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两个小女孩又玩在一起,顾思琪的心思却敏感起来,陆逍的车上怎么会在女人的皮绳?
难道他交女朋友了?
这个想法让顾思琪呼吸一滞,她偷偷望着陆逍英俊的侧颜,内心焦躁不安起来。
是哪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商场的玩具店里,两个小女孩在挑选着,陆逍的手机响了,他和顾思琪说了一声,去店外接电话了。
顾思琪趁机把薇薇安拉到身边,笑问道,“薇薇安,告诉阿姨,你舅舅最近见过什么阿姨吗?”
薇薇安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摇头道,“没有呀!”
“那有没有什么阿姨去过你舅舅家里玩?”
“没有。”
顾思琪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么说,陆逍和那个皮绳的女主人还没有确定关系。
她还有机会。
五点左右,顾思琪带着顾莺回顾宅了,苏晚随后也来到了顾宅吃晚餐。
但秦佳莹没让她带走顾莺,加上顾莺也想奶奶,也愿意留下来。
苏晚也知道她剥夺不了女儿渴望亲情的权利,她也不会这么做。
即便日后女儿的抚养权在她手里,她也不会干涉女儿和顾家的来往。
她要防范的只是沈婉烟这个恶毒的外人。
二楼,顾思琪和沈婉烟在聊陆逍车上女人皮绳的事件。
“会不会是他的助理不小心落在他车上的?”
“可陆逍当时的表情好像在说那皮绳对他很重要。”
“不过,思琪你要早点向他表白,他毕竟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成家了。”
顾思琪也着急想表白,可她害怕被陆逍拒绝。
和沈婉烟再聊了一会儿,她的心也没有好受,那根皮绳的事情像块石头压在她的胸口。
到底那皮绳的主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楼下,苏晚和顾老太太聊养生之道,快九点半,苏晚才回家。
回到家里,格格摇着尾巴过来迎接,苏晚坐在沙发上,格格跳上沙发趴在她的怀里。
苏晚撸着格格的小脑袋,心情也治愈了不少。
这时,手机信息响了,她拿起一看,顾砚之发来的,“我出差一周。”
苏晚放下手机,她倒乐意他不回家。
……
转眼三天过去了,苏晚手中的实验项目都结束了,可江墨那边却还没有开启下一项实验的消息,按理来说,顾砚之投资的那项独立研究也该开始了。
中午,苏晚和江墨约在大学旁的一家餐厅吃午餐,吃到一半,苏晚主动提起,“江师兄,什么时候开始新一轮的研究?”
江墨脸色一顿,他优雅地放下筷子道,“晚晚,你确定要参与进来吗?”
“江师兄是觉得我不适合参加这项研究吗?”苏晚望着他问。
江墨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还不开始呢?”苏晚好奇地问,江师兄是遇到什么难题吗?
江墨知道,有些事情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
“晚晚,你老公有没有跟你说,他私下给过我一份供体的样本合同?”
苏晚摇摇头,“他没有提过,是什么人的样本合同?”
江墨抬起头,眼底充满了挣扎之色。
苏晚眨了眨眼,反而越发好奇地看着他。
江墨紧攥的拳头松了下来,他长叹一声道,“晚晚,我还是晚些时间再告诉你吧!”
苏晚却被他吊起了好奇心,她安慰道,“江师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就告诉我吧!我希望尽快开启这项实验研究。”
江墨心疼地望着她问道,“就算这项研究最终要救的人是沈婉烟,你还想参与进来吗?”
苏晚当然很不情愿救沈婉烟,但这项研究的问世,是拯救所有被疾病缠身的人,不单单只是一个沈婉烟而已。
更何况,前一世她虽攻克过白血病这项研究,只是完成了实验部分,还不算完全成功。
这一世,她必须尽快进入这项研究,根据前世的研究报告,有望让白血病的治愈率实现质的飞跃,最终将其从“绝症”转变为可控的慢性疾病甚至完全根治。
“江师兄,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恩怨,就拒绝我参与这项研究,我会保证克服我一切情绪,不会在研究方面偷懒懈怠的。”苏晚诚恳的说道。
她想,江墨不愿她加入研究,是担心她会产生个人情绪,耽搁这项研究吗?
江墨一愣,叹了一口气,“吃完饭,跟我去我的办公室一趟。”
……
下午一点半,苏晚进入江墨的办公室,江墨伸手还把门带上了。
江墨的办公室里,苏晚有些纳闷,江墨为什么要神神秘秘的?
江墨拉开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苏晚,“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晚惊讶地接过,这是一份供体捐赠的骨髓样本,苏晚伸手翻开第一页,当看到供体的名字时,她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样本的捐赠人竟是她的母亲?
苏晚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墨,“这是我的妈的。”
“对!你母亲是供体的捐赠者,我们要研究的是她的骨髓样本。”
苏晚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捂着口喘息着,母亲什么时候捐赠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你知道是谁提供给我的捐赠合同吗?”
“是我爸吗?”苏晚心想一定是父亲提供的。
江墨摇摇头,“不是。”
苏晚猛地一震,“那是谁?”
“是顾砚之给我的。”江墨低沉道。
苏晚的脑袋轰得一片空白,顾砚之怎么有母亲的供体捐赠样本?
“这就是我一直迟迟没有开始研究的原因,我担心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江墨叹了一口气。
苏晚眼底怒意闪烁,“他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提供我妈的骨髓样本?他凭什么这么做,这是我妈的捐赠,只有我同意才可以用。”
江墨见苏晚愤怒强烈,他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道,“苏晚,你冷静点,合同上面有你爸的转赠说明,是你父亲交给顾砚之的。”
苏晚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抬头,颤声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