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今天依旧待在无限城里练剑
他的身影孤单而又坚定，挥出的攻击也是迅速而又富有力量感。
这已经是他一个人练剑的第九百五六天了
虽然说长不长吧，但是....
没有那个人在，黑死牟还是觉得这将近三年的时间很长。
他在这些日子里会经常出去无限城完成无惨交代的任务：蓝色彼岸花与厄之鬼
虽然蓝色彼岸花始终没有线索，但黑死牟已经杀掉了一头三道黑斑的厄之鬼与两只一道黑斑的厄之鬼了。
就像是闲游中唯一的消遣
他居然妄想着这智力低下的东西能够给他带来些许乐趣
黑死牟与厄之鬼的战斗前期总是放水，一边观察它们粗鲁的动作一边自言自语的告诉它们这些攻击姿势有多么的差劲与弱小。
尽管，回应黑死牟的就只有对方嘶吼的声音罢了。
他会把一场战斗拖很久，直到对方的体力不足，直到自己的兴趣消散
他才会一刀给对方杀掉。
在没有那个人的日子里，黑死牟就是这么过去的。
不过.....
今天终于是不一样了
.....
无惨忙完人类世界那边的事情已经是半年多以后了
他非常的不爽
非常非常的不爽
一帮子装货，一帮子Low货。
铃木一郎一巴掌，另外一个男的两巴掌
尤其是那个事情多的老东西更是降龙十八掌！
要不是为了钱能顺利到账，这几个low货早就被无惨切成臊子了。
但还好，他并没有生气到那种地步
只是在掏了一大笔钱后便让鸣女把自己送回来了
他的第一站并不是自己的宅子
而是黑死牟
但其实无惨并没有刻意下令让鸣女把自己送到对方面前去的
只是...咱们的小秘书已经不需要过问了
自家老板想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吗？
于是当无惨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对方面前的那一刻，他们双方都是愣了一下。
原本还板着一张臭脸怨气值mAx的鬼舞辻无惨在看见熟悉的男人时，他马上就露出了笑容
态度的转变几乎是一瞬间
“晚上好，黑死牟”
他温柔的眼眸注视着对方，注视着这个快三年没有联系的伙伴
“无惨...大人。”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微动，他的眼里好像闪过了一丝光芒，但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他恭恭敬敬的收起了虚哭神去，轻声呼唤道他的大人。
无惨大人的笑容...
无论看多少次，都是很美的呢。
....
鬼舞辻无惨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黑死牟下围棋
他自称自己的棋艺突飞猛进，是绝对可以战胜黑死牟的！
而对方却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对方的面前，那双暗金色的眸子微微垂了下来看向了桌面上的棋盘
他的眼里似乎有着笑意
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期待与怀念。
“对了黑死牟，我不在的日子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无惨拿出了两个茶杯，而在茶杯里面则是飘着两片鬼血果的切块。
不得不说，鸣女作为兼职‘种植家’还挺不错的
系统给的一袋鬼血果种子已经全部种完，总计来说大概有一百多个吧？不过现在的库存余量也还有一半左右
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也只有黑死牟与鸣女吃的多一些，其他十二鬼月要么就是得到一小块果肉，要么就是连鬼血果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不是无惨偏心，只是觉得他们想要不劳而获简直是太不道德了
真的，不是偏心！
...大概？
当然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于无惨的这句话。
黑死牟在听见对方询问自己后只是默默地抬起头看向了对方，他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对方这个问题。
他知道，作为鬼王...无限城与鬼之间发生了什么，他肯定是比自己更清楚的
那么，无惨大人为什么还要这么问自己呢？
答案只有一个
也是黑死牟这么多年了解对方的其中之一：
那就是....
无惨只想对方念给他听
“无惨大人...无限城依旧，安好。十二鬼月....除了，前任下弦壱外，并没有损失。”
他沉默了一小会，告诉了对方这些事情：
“鬼杀队...目前，没有太大的动作。厄之鬼....总计，在这三年里被杀了7只。一头三道黑斑...四只一道黑斑，以及....两只两道黑斑的”
“...暂时未看见四道黑斑的厄之鬼存在。”
黑死牟将手伸向了存放棋子的盘中，轻轻地捏起来了一颗黑子。
而无惨在听见他说完汇报后也是点了点头，他夸赞了黑死牟一句，便将泡着鬼血果的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
“隐藏在黑暗里的敌人总是最难办的...鬼杀队那边暂时不管也罢，主要是厄之鬼”
黑死牟的第一步落下后，无惨便迅速的将一颗白子放置在了黑子的身边
他们一边下着棋，一边聊着如家常一般的话语。
“四道黑斑的厄之鬼已经有了碰碰上弦的资本了...如果以后会出现五道黑斑的厄之鬼，那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无惨大人，我会，尽我所能....寻找他们的。”
白子将中心地带占领，但黑子却紧随其后的围绕在它们身边。
不得不说，无惨下棋的方式改变了许多
他的目的不再那么直白，至少会思考一会后选择下在何处
而黑死牟也自然是感觉到了对方下棋思路的改变，但他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手脚，只是一步一步的追随它们的脚步。
“我相信你，黑死牟。但现在并没有太多的信息找出厄之鬼幕后的那个人是谁....哼，只能说对方的藏身技术还算不错，和珠世一样...苟且偷生。”
无惨的每一步都走的极为慎重，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破解黑死牟的布局。
他的白子悬停在半空，在停顿片刻后突然移动到了棋局的右上角放置了这颗白子。
而黑死牟在看见对方改变的动作后也是一愣，他的眼睛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便捏起了另外一颗黑子准备下一步的动作。
两方的围棋下了挺久
但居然迟迟分不出来胜负
黑死牟每次围攻无惨的白子时，对方总是能在一些意料之外的地方突围出去。而这种技术也确实是进步了很多很多
只能说，不愧是无惨大人吗？
他轻轻的勾起了嘴角，重新拿起了盘子里所剩不多的一颗黑子。
而坐在他对面的无惨却是得意洋洋的双手环抱胸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暗自笑道：
【哼哼哼，没想到吧黑死牟！你大人我也是学了技术回来的！】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破局！】
他的‘完美’战术已经成功布下了，只要是正常人那肯定会下到那一块地方....
只要黑死牟下到那个空位！
那无惨就可以宣布胜利了！！！
哼哼！！
就在无惨坐等黑死牟落入他步下的陷阱时....
他好像忘记了
上弦之壱可不是什么正常人。
‘啪嗒’一声脆响
黑死牟原本落下黑子的手一动，直接往另外一个方向按了过去
“？？？！”
“哈？！”
无惨一震，那双玫红色的竖瞳猛然收缩。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黑死牟落子的地方——
这，这个地方？！
他怎么没有想到！！
“你....”
无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间。
坏了啊....
黑死牟这一子，直接让无惨自己落入了自己的陷阱里面了。
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完了，要被绝境翻盘了。
“大人..请”
黑死牟的腰背挺直了一些
“哎”
坐在对面的无惨轻叹了一口气，他伸出手去拿自己的茶杯想要喝一口水降降温。
是的，我们的鬼舞辻无惨大人好像有点红温了。
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本来他都做好赢下黑死牟的准备了.....
他的竖瞳缩了缩，刚准备喝水的时候——
嗯？
没了？
他放下了手，却只看见了空空如也的杯内。
“......”
无惨皱了皱眉，将空杯子随意放到一旁后就将目光看向了对面黑死牟的茶杯。
对方并没有怎么喝水，所以杯子里液体的容量还剩下一半多。
于是
无惨便直接将对方的杯子一把抢了过来，握在手里就准备直接喝了。
“！”
而原本还笔直坐着的黑死牟却是一愣，他望向了无惨手里的杯子嘴巴张了张，但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什么言语来。
“嗯..？”
倒是坐在对面的无惨单挑了一下眉毛，那双玫红色竖瞳看了一眼黑死牟的脸，随后将目光望向了对方的胸口：
在那下面....
是加速悦动的心跳呢
真是，有趣呢...黑死牟
你在，期待吗？...
无惨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戏谑的神情轻轻地将手里握着的杯子转动了一下。
他的嘴巴对上了之前黑死牟喝水的地方
在那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一小块晶莹的区域。
随后，在对方六只眼睛的注视下——
无惨的舌尖探出，轻轻地，温柔的触碰到了这块区域。
“大人...？”
黑死牟的眼睛猛然收缩，他就这么望着对面的男人的动作，就这么看着对方的嘴唇含住他之前喝水的区域...
然后，无惨便仰头一口气将杯子里所有的液体喝掉了
他的看的很清楚，对方伸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了空气里，暴露在了黑死牟的眼前。
无惨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带着一阵阵吞咽的闷哼声。
一滴滴血色水珠从嘴角落下，一路顺着下颚划到了锁骨处，又从锁骨处流到了更深层次的地方去了
黑死牟的呼吸加重了一刻，搭在大腿上的手也不自觉握紧了起来
他有些慌乱的将目光移开，重新投回到围棋上面。
而干完这一切的无惨却和个没事人一样随意将杯子丢到一旁，面露笑意的看向了黑死牟。
“怎么了黑死牟？你介意我喝你的水吗？”
“...不，无惨大人。您...请便”
对方深深吸了口气，将混乱的心情压了回去。
而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无惨却是撑着脸望向对方，他的眼睛在黑死牟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似乎看清楚了什么似得勾起了嘴角。
“不错呢...”
他自言自语一般喃喃一句，便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了身来到了黑死牟的身边。
身着紫色和服的男人并没有移动，只是默默地给无惨腾了个位置。
而对方也并没有客气，挨着他坐了下来
“喝了你的东西，而且办事效率也很不错...总得给你点奖励不是吗？”
“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你赐血了。”
无惨的话让黑死牟垂下了脑袋，他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躯体后开口说道：
“为您效命，是我的...职责与使命。”
闻言的鬼王轻笑一声，随后便缓缓抬起了手掌
黑死牟见状也是赶忙伸出双手，准备接住对方给予的血液。
他以为，这一次的赐血会和往常一样
但是....
这回，是黑死牟想错了
....
坐在他身边的无惨将右手抬起，在黑死牟的注视下一口将自己的大拇指咬破！
随后...
对方直接翻了过来，将拇指送到了他的嘴边。
“张嘴”
无惨以一种类似跨坐的姿势立定在了他的腿上，那微凉的手心捧住了黑死牟的脸颊，将流血的大拇指贴到了他的嘴角上。
“！！！”
黑死牟一惊，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无惨狠狠打断：
“这是我的命令，黑死牟。”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那双玫红色的竖瞳里散发着些许命令的气息。
位于下方的黑死牟呆愣的望着自己身上的人儿，那暗金色的眼眸里倒映出来的，是鬼舞辻无惨的脸庞。
他的呼吸似乎有些加速
鼻腔里充满着鬼王鲜血的香甜气味，那足以让任何鬼挪不开目光的血液就这么一滴一滴的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黑死牟的喉结微动
那熟悉的清香裹挟着鲜血的气味一起涌入了他的大脑里
不过...他的眼前只有他一个人。
黑死牟微微张开了嘴巴，顺从的让无惨的手指探了进去。
温热裹挟着强大力量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渗入舌尖，朝着喉咙里面滚落而去
位于上位的无惨满意的眯起了眼睛，手中的力度加大了些许。
他的手指按在了黑死牟的牙齿上，但无惨明白，对方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锋利的犬齿再次划伤他的皮肤。
真是....为我着想啊
黑死牟
无惨的眼眸温柔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变了，但还是说不清楚究竟改变在什么地方上。
是对方吗？....
可能，是吧
他想到了之前，想到了温泉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你，心里在想着什么呢...？
你....
会爱我吗？
“黑死牟”
无惨将拇指从对方嘴巴里抽了出来，他蹲下了身子，和对方平起平坐。
手指里渗出的血液并不算多，但还是能够让黑死牟感受到一股身体被撕裂的疼痛。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但并没有因为鬼王血液的重铸而失态。
“我在...大人”
那带着隐忍的声音在他沙哑的喉咙里说了出来。
黑死牟感觉头脑有些发热，身体的本能似乎在寻求更多的血液。
他手臂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隆起，带着一丝颤抖抓紧了自己衣料。
不过
在下一秒——
无惨却用手摸上了他的后脑勺，带着些许力度与强迫的动作将黑死牟的脑袋按在了他的锁骨上。
“！！”
黑死牟的瞳孔微微抖动了一刻
无惨将半边肩膀上的衣服褪下了些许，露出了一小块白皙的肩膀与优美明显的锁骨线条。
他被按在这里，按在对方的身上。
他能够感受到面前这位鬼王的体温，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也能够嗅到那抹淡淡的清香....
这一幕
仿佛和百年前那个夜晚对上了。
那个时候，黑死牟是不解与疑惑的
现在，黑死牟是兴奋与隐忍的
“咬我，黑死牟...”
“这是命令。”
无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心神勾了过去——
闻言，黑死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连带着原本有些无措的神情也瞬间消失
‘啪——’的一声
他心里的一道墙壁崩塌了。
......
桌子被剧烈的撞击，棋盘也被人的身体扫落在地
黑子白子混入地面，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噼里啪啦
黑死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直接将无惨推坐在了桌子上面
他那暗金色的眼眸流露着不知名的危险攻击性，手臂与脖子上也同样暴起了几根显眼的青筋
体内残留的一些鬼王之血在沸腾
大脑，心脏，手臂，骨骼，肌肉.....
它们在重铸，它们在宣泄，它们在咆哮。
身体的本能似乎压过了理性，迫使着男人做出了出格的行为。
不...
这不算是出格
这是鬼王亲自下的命令，是黑死牟必须执行的命令
他会永远追随他，直到永远。
“呃..”
锁骨被牙齿刺穿，温热湿润的舌尖将探出头的血液全部吮吸而去。
黑死牟的力气很大，带着难以察觉的主导与压迫
他一只手捏住了无惨的后脖颈，一只手撑着桌面确保二人不会因为重心而倒下。
不过...他好像还是在克制着什么
犬齿在锁骨处落下一道牙印，从中渗出的血液又很快的恢复如初。
无惨轻笑着，将按住黑死牟后脑勺的手用了些力
“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没有之一。”
他的左手抚摸上了黑死牟健壮的腰背，一字一句的...
温柔的，轻哼着的....
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对方的头顶响起，在黑死牟的心里绽放出了一朵妖艳的玫瑰。
他垂了垂眸，仰头咬上了那滚动的喉结——
....
我曾经以为那不是我的月亮
但有那么一刻，他的光好像确实照在了我的身上。
可那不是思念，也缺少了些勇气
我悄然触摸你...
却未曾料想，你会和星星一样闪烁...又如同蒲公英一样散开了
于是到处啊....
都是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