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丹药的效果就能最大化利用了。”陆玄一心中暗喜,随即马不停蹄地借助当初生产去皱水的生产线,将稀释后的灵泉水罐装了十万瓶。
每一瓶都标注着“辟疫灵泉”,此药可以说堪称神药。
这批药他并未打算赚钱,而是直接免费提供给历寒枭,让他将这些药用到最关键的地方,救治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
随后,他又将剩余的丹药全部稀释罐装,打算以成本价向全国销售,确保每一个普通百姓都能用得起。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所愿。很快,市面上开始出现辟疫灵泉被囤积居奇的现象。
一些大纨绔和权贵暗中把控药品流通,将原本成本价的灵泉炒到了天价,甚至有人借此大肆敛财,导致许多普通百姓依旧买不到药。
历寒枭得知此事后,气得暴跳如雷,直接下令将几个带头的大纨绔抓了起来,判处死刑。然而,这一举动却得罪了几大世家,让本就艰难的炎夏局势更加紧张。
更糟糕的是,有人开始带节奏,在民间散布谣言,称陆玄一伪善,表面上免费赠药,实际上是在哄抬药价,赚取黑心钱。这些谣言迅速蔓延,甚至有人开始质疑陆玄一的动机。
“不用想也知道,这背后少不了葛伟辉的影子。”陆玄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没功夫搭理他,他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此前忙于其他事情,没顾上他,现在是时候解决这个祸害了。
不过葛伟辉绝非等闲之辈,若要对付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容不得半点疏漏。
为此,陆玄一耗费心血,精心炼制了十二根黄杨木钉,专门用来克制葛伟辉的十二口黑棺。
然而,即便如此,陆玄一心中仍无十足把握。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再炼制一件特殊法器,用以限制葛伟辉变身蝙蝠逃脱的能力。
陆玄一苦思冥想,目光忽然落在了福地中的那株葫芦藤上。他灵机一动,从藤上裁下一截卷须。
这葫芦藤来自鬼狐的那一只金丝葫芦,而鬼狐也是从一个蛊师的墓中盗取而来。
据推测,此葫芦本是蛊师用来豢养蛊虫的器物,自然不是凡品。
即便如此陆玄一因为厌弃金丝葫芦乃是鬼狐之物,便随手丢在福地中,竟重新焕发生机,化为一株翠绿的葫芦藤,还结出了十几只葫芦。
可惜目前只有一只成熟,已被陆玄一采摘下来,炼制成法器送给了晚晚。
如今想来,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葛伟辉曾利用鬼狐多番作恶,事后却将其无情抛弃。
而如今,鬼狐留下的葫芦藤竟成了对付葛伟辉的关键之物。
这藤蔓的卷须天生擅长缠绕,若能取其特性炼制成法器,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世事轮回,报应不爽,葛伟辉终究难逃自己种下的因果。
一切准备就绪,陆玄一不再迟疑,果断取出了心魔种子。这心魔种子并非一次性消耗品,而是被他以独门秘法炼制成了可反复使用的强大法器。
接着,他又取出葛伟辉的一块血肉——这是之前战斗中留下的——并将葛伟辉的父亲葛云天从牢房中提了出来。
“既然你们父子情深,那就一起尝尝这血脉大咒的滋味吧。”陆玄一冷冷说道,将葛伟辉的血肉和葛云天分别投入阵法的两个阵眼中。
阵法启动的瞬间,葛云天并未受到性命威胁,但他的血脉和灵魂却被阵法锁定,化作一道无形的诅咒,直追葛伟辉而去。这种诅咒通过血脉相连,无论葛伟辉躲到哪里,都无法逃脱。
“这一次,我看你还如何兴风作浪。”陆玄一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然。
与此同时,他让历寒枭像当初监控尸魔一样,严密监控葛伟辉的动向。“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个心腹大患彻底解决掉。”
暗巷深处,夜色如墨,葛伟辉刚刚“享用”完一顿晚餐,正打算外出寻找新的血食。
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
这种不安如同阴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令他烦躁不已。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错觉,但内心深处却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他踏出暗巷的瞬间,皮肤下突然暴起蛛网般的猩红纹路,那是诅咒在血脉中奔涌的迹象。
葛伟辉瞳孔骤缩,心中警铃大作。尽管他的吸血鬼血脉让他对绝大部分诅咒免疫,但眼前这股力量显然非同寻常。
痛苦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他的利爪深深抠进砖墙,砖石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他的脑海中,古老的吸血鬼传承记忆翻腾不息——血族始祖曾用“蜕鳞术”剥离被圣水腐蚀的躯壳,以此逃过一劫。
“难道我也要用这一招?”葛伟辉心中挣扎,喉间涌动着腥甜的咒力,每一块骨骼都仿佛在发出瓷器开裂般的脆响。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虚空另一端的陆玄一正通过大阵细细感知。
他的心神与诅咒大阵紧密相连,感受到阵法已经牢牢锁定了目标。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毫不犹豫地出手,一道道法诀如流星般打入阵中,化作更为强横的诅咒之力。
这些力量如同一根根无形的钉子,狠狠钉入葛伟辉的十二脉轮,试图将他彻底锁死。
“这一次,你逃不掉了。”陆玄一心中冷笑。这改良过的血煞咒印,远比老鬼黑檀的血脉大咒更为狠辣。
一旦中咒,即便是吸血鬼,也会被彻底废掉血脉之力,沦为任人宰割的废人。陆玄一铁了心要彻底铲除这个心腹大患,出手毫不留情。
葛伟辉感受到浑身血脉仿佛被生生拔出一般剧痛,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此刻任何一丝软弱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他猛地转身,冲进自己的出租屋,刚一进屋便毫不犹豫地撕开左胸,抓出那颗搏动着黑焰的心脏,狠狠掷向半空。
那颗心脏在月光下化作千只血蝠,其中唯有一只因沾染过亲王之血而泛着青芒。
“只要保住这一只,我就还有机会!”葛伟辉心中怒吼。然而,血煞咒印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在他重新长出的心脏中,新的咒印再次凝结,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无奈之下,他唤出十二口黑棺,围绕自己布下大阵,试图借助黑棺的力量抵抗诅咒的侵蚀。
然而,即便是十二口黑棺也无法彻底隔绝咒印的蔓延。葛伟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整个身体轰然爆碎,化作漫天青芒血蝠,随后一头钻进了一口口黑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