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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继续沿着这条大街往前走。看到满街的店铺,格局大小相差不大,同中有异,特色标新立异。
就在最左边拐角处,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银发老人,精瘦深凹进去的的眼神,显得鼻子更高,身边放着自己简单的大背包,席地而坐,在那棵大树下。
身边围着几个人看热闹的人,这个老人在创作一幅画,是在给身边的一个看起来膘肥肥体壮的中年人画像。这个中年人,看起来得意洋洋的神态,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一边贪婪地吸着烟,一副神情自若的,看着身边,匆匆而过的人群。
老者专注地给他画像,几个旁观者,看得很投入,入迷一样,看来是老人的崇拜者,也许是好事者,看热闹的人吧。
周广亮和夏明竹,来到这个专注于创作的画家面前,站在他的身后,似乎还是站在他的角度,来执笔一一描摹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老人的笔法老道,娴熟,勾勒线条清晰,浓淡相宜,轻重间,留着很微妙的想象空间。
夏明竹心想,这个老者,练就的这番功夫,还真是很神奇,最有功力的,就是这个素描的过程。黑白浓淡间,娴熟的笔法,寥寥几笔,一个人的神态,就活灵活现了。她当下发现了,原来这个绘画的魔力,在于创作者,融入了自己强烈的情感在其中。
周广亮,看到这位老者的专注地神态,看起来比这个模特儿,还要专注,他想,这个老者的风骨,是让人敬佩的,为什么到了这个年龄,还在外流浪,在看起来,是以卖画为生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老人把这幅画,就完成了,在画的落款处,做了一个小小的星星样的符号。也许是个暗号,是属于老人自己的商标吧。
“还真好看!”模特儿 手捧着自己的形象,很满意的笑了。
随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老人付了费,旁边一个小伙子,忍不住好奇的问:“多少钱?”
“五百!”中年男人笑着说。
“哇塞,这幅画,把你的神韵,都刻画的栩栩如生,比你拍的照片 要生动一千倍,画出了你的风采和风度。太好了。”小伙子忍不住评价说。看来是个懂画的行家。
小伙子又带着敬佩,满眼的崇拜敬仰,对老人说:“老师,您的画功,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能否达到?太让我羡慕了 。我能不能拜您为师?跟着您学上一阵子?”
“不可以,我行走在江湖,云游四方,我飘忽不定,你能跟着我走?浪迹天涯?”银发老人淡淡地说。
“哦,我还有父母亲一大家子,还有老婆孩子,我走不了。我挺遗憾的。我知道您的名气和影响力。我好多年前, 就看见过您的作品,我还收藏了不少您的作品。太让我向往了。老先生。”这个小伙子,看来是一个狂热的美术爱好者。
夏明竹,听了他俩人的对话,心想:云游四方,四海为家,浪迹天涯。这个艺术大师,显然是一辈子都在路上。人家能靠自己的画笔,支撑自己的生存,
一支笔,一直尽情描绘出,人间千姿百态人的面目,就有神韵的一支笔,这是一支神笔,直接深入到了心灵深处的,精密热度探测器。夏明竹瞬间看到了,老人通天的神奇之处。更看到了,这个老人和自己深层相通的,那个神秘点的交融感应。
夏明竹在场的加入,从老者身上,同样看到了,自己的手里的那支笔,同样都是一支握在手里的一支通灵之笔。这才是让夏明竹无法分心走神的核心点。都是从心灵深处,来自然表达的,一种神奇自动化的本领。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天然的驱动力下的私密景象。
只有夏明竹能领悟到,这个老者的神奇的密码。别人都是看热闹,看不透其中深奥的运行轨迹,神秘的基因密码。这就是所谓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的真谛。
这个夏明竹,瞬间就能直接到达,老者的心灵触动老巢里,看到他的宗法和行道。这个是外人永远都不可知的,领悟不了的世界。
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海底世界,那里的矿藏和宝藏,还有无限的风景,只有永久深藏,潜伏在最深层的探秘者,熟悉每一个神秘的宝藏的所在地,在那个灵异的风景里自动展现。
就像一个天国的神仙 ,在天际里遨游,看见巨大的、五彩的、甚至是诡异的大型飞行物,别人是看不懂的,无法接受,更不可能,去亲密接触,熟悉操作了。都是一个天外的来客,聆听一个外人听不懂的传奇,在演绎着。
就像是外星人来了,用了宇宙的大法则,速度,轨迹,发亮发光的模型,外边无关者是看不透的。更不会,去亲密的投入进去,轻车熟路的操纵,驾驭了。这些都是夏明竹的行内人士的,自我贯通的秘密。
所谓的不足为外人道也。就是这样神奇界面的阻隔和障碍。所谓的不同的天界,有不同的游戏规则。这个手中的神秘绝活,只有通晓者,能看透其中的秘密印迹。
周广亮,看见那个,付了钱要走的中年那人,突然对老人说:“明天,到我家里来,我想请你,给我老妈也画一副像。我妈都八十五岁了。我想给老人留个念相。”
“不好意思,我明天上午,就离开这里了,我得去南方,看桃花去,每年这个时间 ,我都去那里看桃花,在桃花潭,要停留一阵子呢。”老者淡淡地说。
“哦,真是挺遗憾的 。我知道,你的名气很大,只可惜,不知道下一次啥时候,才能再碰见你。”中年男人无奈地说。
“走了,我得去吃点东西了。”老者站起来,收拾好自己的身边的包。
这个付了钱的男人,突然就跪下来了,五体投地的膜拜着,突然泪流满面,哭声那么伤悲,如泣如诉的,那骨子感染力,一下子打动了,所有的围观者。
中年男人说:“老神仙,我的妈妈,是个百岁老人,她的仙风道骨,是我们这里的一个神奇的存在。一个大仙级别的人物,可是,我妈妈那天,给我说,她的大仙到了,说自己随时都要走了。
我就恳求大师,给我神仙妈妈,画一幅像,就算他老人走了,我只要看见,她的音容笑貌,就能随时见到妈妈,和妈妈神灵相连接,和妈妈心贴心,魂灵在一起。”
这个仙风道骨,神采飞扬的老神仙画家,被这个百岁老人的风采所吸引,就说:“看你这个大孝子难得的真诚,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我就走一趟,给你的百岁老母,画一幅人间至真至善至美的留念。走,给我带路,我们去见,你的百岁老神仙妈妈去。我是被你的神仙妈妈的仙气,所驱动了。”
中年年男人,满脸的感恩和虔诚,扶着老者的双臂,给他背起来,随身的小包,消失在人群里。夏明竹看着他们远行的背影,那是一条通往天堂的金光大道。
一群看热闹的人,就这样散了。街道上恢复了平静。
夏明竹 和周广亮,走在路上,看到天色不早了,就准备回酒店,这时候,周广亮突然说:“你知道,这个老人的作品,我也是很多年前,就了解。那时候,我还是对这个绘画,有些肤浅的了解。
我看不上这个东西,我才喜欢钻研这个摄影的微妙,在我才花大量时间在摄影上。今天,我对个这个老者的作画过程,特别有感觉,又好像让我,跳出了以往的一下偏见, 给我很大的震惊启迪。我看到了绘画的独创性了。真的是一份思维上的升华。”
“哦,你的摄影,我看,就好得不得了,你还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我还是对你的摄影,有了那么深刻的认识。你记得上次,给我打印的那几张照片,我就当时就沉醉了。今天的这个银发老者,带给我的震撼,是他能把一个绘画本领,演绎到这种高微妙的境界,我是 深深地被击中了。还有他的闲云野鹤活法。”
夏明竹说的很动容, 也很真诚。她知道,艺术对一个人身心灵的塑造和表达,凡人是不可思议的。
两个人,看时间不早了,就开始往酒店方向走。
周广亮此时此刻,觉得女神的感知力,是自己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她的那份骨子里的自然表达,任意挥洒,都是在生命的奥妙里,悄然跳动。是在生命的本质上循环,不是那种太低端的蜻蜓点水。
他突然发现,夏明竹的脚步声里,好像更有力量,似乎有些紧迫和急促,也不好问什么,就只管跟着她,迅速回到酒店了房间。
只见夏明竹回去了坐下来,随即打开电脑,开始自己的奋笔疾书。周广亮知道,她今天是特别有感慨,灵感来了,就收不住了。要好好的,把这些遣词造句的大礼包,一个不落全部收集整理好。这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活法。势不可挡的威力, 在夏明竹身上,是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周广亮太清楚,在这个特别时刻, 自己的心理,是不过多的打扰,回归到自己的心灵深处,给到自己最高效的疗愈。因为诗意从来都是在彼此,心灵最隐秘的角落里。周广亮自己也忙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制作在自己下本书的资料修订,思路的开拓领域。
静静地房间里,是异常的精彩, 都在自己的事情中沉醉着,没有丝毫的的迎合和讨好,都是在独立思考的创造中。
一直到了半夜了,周广亮整理完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笑了,自己去给两人倒了杯咖啡,端到桌前,看见夏明竹,还在全力地思维活跃中,就只是轻轻地抚摸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喝口咖啡。
又过去了半小时,夏明竹敲完了最后一个字 ,笑着端起了咖啡,喝了口,说:“嗯 ,真香啊。亲爱的,谢谢你。我的灵感,几乎是要把我给淹没了,我根本停不下来,我必须被这个股子力量驱动着, 向前冲去,冲到那个满满的凯旋时刻, 才会止住自己的脚步。好像是满载而归的一个胜利者,我是硕果累累,挺进了自己的老家,那份喜悦快乐,是我活着的最高境界。”
“不错,这会儿,你是战果辉煌了,能不能分享一段,我好奇的,有些忍不住了。”
“好的,亲爱的。听我说。当我在被别人,侵占了我的私密时空的时刻,我就觉得自己,又把自己给活活得葬送了。我觉得自己的比宝贵的生命,还稀缺的时空,被人夺走了,我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我就会身不由己地,去谴责自己。”
夏明竹说的很微妙,周广亮进一步问道:“你怎么就被侵占了?我有些不理解?”
“我的时间里,空间里,没有自己既定的创造活动,在被别人的垃圾信息,攻入到我的大脑神经系统了,我觉察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被剥夺走了,只是白云千载空悠悠,残阳如血的悲凉了。”夏明竹深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