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坐在了椅子上,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脑袋埋进()深深的吸了一口。
丁熹被他拱的身体往后仰,扯着他的头发保持平衡。
男人真是一个样。
徐颂祁吸够了自己的媳妇,便坐直了,眯着眼睛扯她的耳朵,“在我面前这么横,在别人面前怎么就跟面团一样,任由着人揉捏你。”
“我才没有呢!我也顶回去了,你没看见而已。”
丁熹嘟囔着,他这说的她什么能力也没有,分明没有他,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好,而且刚才要是徐颂祁不来,她也妥善处理的,她又不是小孩,可徐颂祁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她是需要他,依赖他的,这就是他以父权为中心的男人至上主义,跟他在一块这么久,丁熹早就摸的透透的了,可能是因为他爱她爱的很深,倒不会有太强烈的窒息感,比如今天要穿什么衣服,袜子要穿哪双,徐颂祁是不会干涉的,更会照着她的意愿来,但只是只要她在,徐颂祁总是缠着她要她帮他选衣服,分明他的衣柜里就那么几件衣服,黑白灰蓝三色,再穿还能穿出花来不成。
徐颂祁笑了笑,低头亲了两口香香的小嘴巴,“是吗?这么厉害呢。”
丁熹白了他一眼,手指甲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磨来磨去,当磨爪子了,“欸,宝,你说这世界也太小了吧,怎么刘荷荷正好就嫁给李文洲了,咱们这又碰上了,你说怎么会这么巧。”
徐颂祁挑了挑眉头,“你想说什么?”
丁熹嘿嘿的笑了笑,“那你说魏书城和温近雪会不会也来京城?”
毕竟女配都来了,那女主男主也不会远了,原书的强大作用还是不可忽视的。
徐颂祁表情奇怪起来,“他们来不来,关我们什么事?”
“你不好奇?”
“不好奇。”
丁熹撇撇嘴,无趣的男人。
徐颂祁捏着她的脸,“别想这些了,还有,刘荷荷过来了,这院子里肯定不会太平,你要是嫌吵,就去小洋楼那住,我跟叔叔阿姨说。”
丁熹才不同意呢,这是她的家,她为什么要走。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徐颂祁掐着下午上班的时间走了。
院子里还在热闹的继续吃吃喝喝,李文洲一个姑家的姐姐李艳如笑着出声说:“刘婶,那是你家丁熹吗?刚才我看见了都不敢认,好多年不见了,这长成大姑娘了,长得也太漂亮了。”
李艳如说完,刘冠英还没接话,吴香琴又笑着说:“何止是长得漂亮了,还考上了A大,在A大上了半年的学了,这气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李艳如点点头应:“确实是不一样了,读书人就是读书人。”
严伟光也对读书人这话感兴趣,接着说:“要说什么能改变人的精神面貌,提升人的气质,还真就得是读书。这书读得多了,思想境界提升了,这精神面貌自然而然就改变了……”
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把话题从丁熹的长相上又带到了她的学问上。
刘荷荷坐在桌边默声不参与,她原本以为嫁到京城来,离着丁熹距离也不远了,哪知道她还考上了A大,以前分明都把自己劝好了,不能比,不能比,可现在还想着比一比。
李文洲见她沉默,往刘荷荷碗里夹了几块肉,小声道:“这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
刘荷荷笑着点头,不跟别人比,日子过自己的就好,她已经比之前很好了,你看,她这都从乡下回来了,以前不是天天盼着能回城吗?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而旁边的吴香琴越听别人说丁熹这好那好,她心里就越难受,越憋得慌,要是自己这小儿子当初争点气,这这会子就是她儿子和丁熹的婚事了。
平时没喝酒的时候,她心里虽不舒服,但在外人面前也还能忍得住情绪,这会有酒精作祟,她听上一会竟抬手抹起眼泪来了。
看她突然哭起来了,李艳如忙道:“哟,大舅妈,这大喜的日子你干嘛呢?”
人家嫁闺女舍不得哭也就算了,她这娶媳妇怎么还哭上了。
吴香琴抽一把鼻子道,醉醺醺道:“什么大喜小喜的,我没觉着喜。”
光这话就已经是很难听了,再问下去说下去,那怕是要难堪了。
都是一院儿里的,虽然嘴上没明明白白地说过什么,但各家心里面想的什么,彼此之间多少也都能猜出来那么一些。
刘冠英忙打圆场笑着出声说:“这是欢喜懵了,文洲现在都成家了,以后就等着抱孙子享福了。”
吴香琴要是不往下接,大家也就哈哈一笑过去了。
偏吴香琴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又接着说:“我有什么福可享,一家八口人,只有修远一个人有份稳定工作,我不愁死就算好的了,我能享到什么福?再生一个来,全家都喝西北风!”
她这话一说完,不相干的人脸上的笑意挂得勉强。
李家人脸上的笑意都没了,李文洲和刘荷荷两个人则是表情全垮黑了脸。
吴香琴说这些话,最难堪的当然就是刘荷荷。
刘荷荷知道她这婆婆难搅,本以为自己以后做小伏低,慢慢的也就好了,只是没想到,她这婆婆在结婚这天就给她脸色看。
一肚子的憋屈委屈发不出来,眼眶瞬间就湿透了。
再怎么说也是大喜的日子。
弄得太难看的话,以后叫胡同里的人笑话一辈子。
为了防止场面失控,李艳如和王蓉忙起身去到王翠英那边,一个搀扶着她,一个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大舅妈,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扶您回屋歇会去。”
吴香琴不走,一把甩开李艳如的手。
她抽一把鼻子重声道:“我没喝多,我也不怕邻里邻居的看笑话!我今天就要在这桌子上说,文洲这婚结的我不满意!”
李艳如啧了一声,没再说话,你看这事你闹的,媳妇都娶了,这大舅妈还闹什么。
李文洲看着吴香琴,阴沉着脸开口道:“妈,你今天非得给我添这个堵是吧?”
在屋里躺着丁熹听到声音从窗外探头出去悄悄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