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又匆匆的过完了,同去年一样,丁熹和刘冠英,丁义康在小院里过了年,吃完年夜饭,丁熹跟着刘冠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等着零点来。
刘冠英摸了摸丁熹的脑袋,笑道:“又长大一岁了,明年就嫁人了,也是大姑娘了。”
丁熹懒洋洋的窝在了刘冠英的怀里,“嫁人了怎么了,嫁人了难道就不是你们的闺女了吗?”
刘冠英笑着道:“一天到晚的乱想什么,以后嫁人嫁的也不远,就算是你不回来,我和你爸也得去找你。”
“哼,你们以后不能像刘荷荷家里那样,她嫁人了,这大半年来娘家也不来人看看,我感觉她好可怜,婆家也待不下去,妈,以前你不知道,刘荷荷和我那简直就是水火不溶,我那会子肯定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拦着我,那么可怜的求我帮她。”
“哎,真是世事无常。”
刘冠英也知道这事,丁熹第二天就把这事告诉她了,这大半年来她也把这些事看在了眼里,刘荷荷这个小姑娘确实也是做的不太对,哪有媳妇做成她那样的,什么事也不做,对公公婆婆也不敬重,但李家做的也不好,家里人抱做一团,将刘荷荷排在外面,她一个新妇,还是个岁数不大的小姑娘。
说起来,这段婚姻一开始就不好,刘荷荷这小姑娘有这个心,没有这个手段,那吴香琴也是个强势的,两人碰在一起也只有两败俱伤。
刘冠英叹了声,“你帮刘荷荷找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有头绪了吗?要不让让你爸去打听打听。”
丁熹从刘冠英怀里起来,“我去找了几个同学帮忙,已经有两个可以确定下来了,一个是饭店的服务员,一个是纺织厂女工,但纺织厂女工需要会用缝纫机,不过要是刘荷荷手脚麻利,上手快,也能学的快,干的快。”
刘冠英担心的问:“那你这样会不会欠人情,你同学的人情好还吗?”
“没事。”丁熹摆摆手,“等开学我帮她们写几篇文章就好了。”
等年过去了,丁熹就将这事告诉了刘荷荷,令丁熹意外的是,刘荷荷选了饭店的服务员,丁熹还以为她会选比较轻松的纺织厂的女工的。
刘荷荷无奈的笑笑,服务员比纺织厂女工工资多,她就想多赚点钱,然后能搬出去。
丁熹也不过多插手,跟她讲了一些工作单位上的事情,告诉她下周一去报到。
不过刘荷荷给她的钱,她也没有还回去,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钱她就留着请她的同学吃饭了。
转眼来到了三月份,徐颂祁还是没有回来,丁熹的心越发的慌了,她忍不住去了徐家。
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想到是徐绍开的门,丁熹愣了愣,两人自从上次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过面了,徐绍还和原来一样,一样的温和内敛。
徐绍也愣了愣,但两人很快都恢复了常态,相视一笑,以前的事情早已是过眼云烟,两人也根本也没当回事,不过都是在担心徐颂祁而已。
徐绍走过去开了门,“是来找徐颂祁的吗?你别担心,他还是安全的。”
丁熹心里有些不舒服,“你们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徐绍笑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
他伸手指了指军营的方向眨了眨眼睛,“不能说而已。”
丁熹跟着徐绍进了屋后,跟徐老爷子问好,推脱不掉,只能留下来吃饭了。
等吃完饭,徐绍要送丁熹回去,丁熹忙抬手拒绝,她现在都跟徐颂祁扯证了,还是给足那家伙安全感吧。
徐绍也没继续,脚步停在了门口,“那你路上骑车小心点,徐颂祁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你也别太担心。”
丁熹点点头,跟徐绍打过招呼就走了。
等刘荷荷去上班的那个周,丁熹也提着小包裹也开学了,开学后,丁熹便住在小洋楼里。
徐颂祁不在的日子,丁熹也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不过她心里对徐颂祁的怨气倒是越攒越多,气的她牙痒痒,刚领了证就跑了,一跑还跑三个月,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他。
一日,丁熹下课周末回了小洋楼,将衣服洗完挂好,丁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端上楼,喝完刷了牙看了会书便抱着徐颂祁一件衬衫睡了,要是他再不回来,估计这衬衫上他的味道都要消失了。
夜半,城中的灯光一盏盏的灭了,
原先周围满是欢声笑语的屋子,此刻人声渐稀,小孩子的嬉闹声先是变得零散,偶尔传来几声压低的轻笑,随后像被夜的幕布缓缓盖住,越来越淡。
丁熹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沉沉的睡着,窗外的大门嘎啦一声打开,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的清晰,一道黑影窜了进来,他进了门,将手中的包裹放下,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他打开门,放轻脚步,坐在了床边,正要掀开被子,后面一道厉风袭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丁熹的呵斥声,“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贼!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
椅子砸了下来,人影忙躲开,闪身到了门边,抬手将灯打开,房间内顿时亮了起来。
徐颂祁叹道:“宝啊,你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啊。”
灯一亮,丁熹也就看清了面前的人,面前的男人简直瘦了一半去,黑黝黝的,胡子啦喳,跟个野人一样。
丁熹心疼的瘪起嘴巴,直接飞奔过去扑进了他的怀抱里,声音哽咽的伸手捶他,“你混蛋!混蛋!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走了多久!你以后再这样,动不动的就走,我们就离婚!我才不要提心吊胆的活守寡呢!”
徐颂祁手抬起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嘴唇,咬住了她的下唇用力的吮吸,舌头探进去,卷住了她的用力交缠,房间里尽是两人黏黏糊糊的亲吻声。
徐颂祁松开被他吸红肿的嘴唇,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后又不客气的捏住了她的脸晃着,“这次就放过你,以后再说这种话,就家法伺候。”
丁熹更委屈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慌张的蹲下身体,去摸徐颂祁的腿,摸完这条又去摸另一条,从脚踝摸到腿根,来来回回的确认着。
腿还在,腿还在,徐颂祁的腿还在,一条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