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说完后,便将目光扫向了缩在常遇春几人椅子后边的朱行玺和朱文圭。
“你俩小兔崽子躲这干啥?这朝会是你们能来旁听的吗?”
朱文圭连忙开口解释道:“启禀父皇,儿臣是代二叔来参加朝会的。二叔昨晚起夜的时候,不注意掉茅房里了,现在估计还在洗澡呢。”
朱行玺也连忙开口说道:“启禀皇叔,侄儿是代父亲前来参加朝会的,我爹昨夜被我娘给踹下床了,估计腰还没好呢。”
听完这话,朱雄英都愣了。先扭头看了看双眼喷火的朱礼,又看了看正在强忍笑意的大臣们,随才开口说道:“啥?允熥掉茅坑了?”
接着又扭头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朱礼挑了挑眉毛后才问道:“老五啊,行玺都这么大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一下的。”
朱礼没好气的瞪了朱雄英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回怼道:“陛下,您身为皇帝,应当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被朱礼怼了,朱雄英也不生气,笑着打了个哈哈,就将此事揭了过去。
随后扭头看向还朱文圭和朱行玺两人说道:“既然来都来了,你俩也说说吧。”
朱行玺随即开口问道:“皇叔,说啥?”
朱文圭这时候也开口问道:“对啊,父皇,说啥啊?”
瞧着两人一副铁憨憨的表情,朱雄英瞬间就怒了。一巴掌拍在了龙椅上,指着两人的鼻子就骂道:“说啥?你俩狗日的在这站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说啥?咋滴?你俩是把老子这奉天殿当成睡觉的地方了是吧?好!好!好!老子好好让你们清醒清醒!”
朱雄英骂完后,直接吩咐道:“来啊!把这俩拖出去,先一人打二十大板!”
随即守候在奉天殿门口的大汉将军就跑了进来,拉着两人的胳膊就往殿外拖去。
“皇叔!皇叔!您要干啥啊?我才刚回来啊!您就要揍我啊?”朱行玺挣扎道。
朱文圭也大声喊道:“父皇!父皇!儿臣身子弱啊!经不起二十大板啊!”
见两人还敢叫喊,朱雄英脸就更黑了,随即脱口而出道:“三十!每人给老子打三十大板!”
“啪!啪!啪!啪!”
“啊!嘶~哈~。”
“哦~哦哦!卧槽!老子的屁股啊!二狗叔啊!您轻点啊!痛啊!”
听着殿外传来的痛叫声,朱雄英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换上一副笑脸朝大臣们说道:“唉~让各位臣工们见笑了哈,家门不幸啊。咱们也议了这么久了,先喝点儿茶,吃点儿点心歇一歇。”
说完后,朱雄英看了身旁的太监一眼。
太监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大殿。
没过一会儿,太监便拎着好几个提着食盒的宫女走了回来。给大臣们每人都分了一盘点心,就退了出去。
朱雄英笑着说道:“大家都吃点儿吧,反正正事也聊完了,咱们就随意一些。”
朱礼一脸嫌弃之色看着盘子里的点心,纠结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陛下,咱俩应该没啥深仇大恨吧?你为何要这样整我呢?”
朱礼这话问的朱雄英一愣,缓了一会儿后开口问道:“老五,你这啥意思?我整你干啥?我俩又没仇?”
朱礼瞥了一眼朱雄英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是故意整我的?我从小就对桂花过敏,你却给我拿了四块儿桂花糕。”
看着朱礼一脸无奈的表情,朱雄英反应过来后立马就乐了,随即笑着说道:“快快快,快给咱们的吴王还一盘。”
待大臣们都吃饱喝足后,朱行玺和朱文圭的板子也打完了。
看着被抬进来的两人,朱雄英开口问道:“现在清醒了没有?”
两人连忙疯狂的点头,示意自己清醒了,那动作叫一个迅速。
朱雄英随即开口说道:“行了,你俩谁先来啊?说说吧。”
朱文圭连忙开口说道:“父皇这次的平叛,要不我就不参加了吧。”
听到朱文圭说这话,朱雄英皱着眉头问道:“文圭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身为皇室子弟,当为天下人先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听着自己爹压抑着怒火的语气,朱文圭一脸的无奈,随即苦笑两声后回答道:“父皇啊,不是儿臣不愿意去,实在是儿臣确实不能去啊。前些日子行玺回来后,去北大营和儿臣比试了一场,赌注就是帮行玺拿到这次平叛机会,而且儿臣还不能参与评论。想必结果您应该也知道了,儿臣惨败,所以这次平叛儿臣参加不了,儿臣得信守承诺。”
听完朱文圭的解释,朱雄英的脸色才缓和了过来。毕竟在他心里,自己这儿子和朱行玺的恩怨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这些年一直都在担忧这事儿。如今看到两人竟然有缓和的趋势,他心里当然高兴。随即笑着开口说道:“文圭啊,你看看你,明明比行玺大好几岁,你咋还是打不过他呢?你这倒霉孩子没出息啊!以后好好练哈,明年争取揍行玺一顿。”
虽然看似自己爹是在说自己没出息,可朱文圭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随即笑着开口说道:“父皇,这事儿臣已经不期待了,打不过就打不过吧,就当是继承咱们家的传统了。”
听到这话,朱雄英一愣,随后开口问道:“啥传统?”
朱文圭笑着说道:“爷爷打不过大爷爷,您打不过我舅舅,我打不过行玺,这不是传统是啥?就像二叔说的那话一样,行玺他们家出怪物。我就是一凡人,可不敢和怪物比。”
“哈哈哈哈哈~”朱雄英笑着说道:“我的儿啊,你现在终于醒悟了啊!行啦,你也在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了,从明日开始,你就回你的春和宫去住吧,省得你二叔天天追着老子要你的住宿费。”
和朱文圭说完后,朱雄英看着朱行玺说道:“行玺啊,你倒是聪明,知道先解决最大的对手。说说吧,是谁教你的啊?”
朱行玺连忙笑着拍马屁道:“哎呀,到底还是皇叔您想的透彻啊!侄儿我就这么点儿小心思,还被您给点破了。皇叔,我爹还在这呢。就算您不给侄儿我留面子,您好歹也给我爹留点儿面子啊!您这话说的就像我和我文圭哥在抢啥东西一样,您可别害我被某些人骂,说我有不臣之心哈。”
朱雄英笑着抬手点了点朱行玺,然后笑骂道:“得了吧你,滚一边趴着去,退朝之后和你爹都别走了,晚上一起吃饭。”
从奉天殿出来后,一直在朝堂上被打压的太子党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如今朱文圭依旧没恢复太子的身份,可是皇帝却让其搬回春和宫居住了,难道这意图还不明显吗?太子党的春天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