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铮记得,历史上甘宁有八百门客,他们那个人对甘宁都忠心耿耿,愿意为其效死力。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是甘宁精心挑选、长期培养的,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啊。
甘宁听到郑铮的问题,瞬间警惕起来,那可是他的安身立命的本钱,他是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更何况,郑铮给了他一个如同光杆司令的水军统帅的职位。
他还得看着这八百人,快速练出一支水军来,省的被人嘲笑。
见甘宁那一脸警惕的样子,郑铮心想:
这家伙…不会是以为我看上他那八百人了吧。
想到这里,郑铮轻笑着对甘宁解释道:
“我没看上你手里的那些人。”
“我只不过是需要让他们去做点事。”
甘宁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随后询问道:
“去做什么事?”
郑铮想了想,随后语气低沉道:
“你也知道的,我让刘瑁假意答应与荆州合作。”
“不过是为了扰乱赵韪的视线罢了。”
“我可不想让荆州刘表,将爪牙伸到益州来。”
“所以,等我们顺利出了城,就麻烦你带着你的那些门客,在江上,把刘阖给我杀了。”
甘宁闻言,感觉兴奋了很多,只见他舔舔嘴唇,露出瘆人的笑容,说道:
“尚书令放心,劫船、杀人、越货,可是我们的老本行。”
“你就放心吧,保证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郑铮闻言,心中不由的感叹道:
果然,专业的事,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做。
这样才让人放心嘛。
一切如同郑铮所预料的那样,由于他们待的宅院乃是赵韪的。
每次,城中的将领搜捕到这处宅院的时候,都会选择避开。
在他们心中,刘瑁绝对不可能躲在赵韪的宅院里。
这万一赵韪回去住一两天,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更何况,这里偏僻,赵韪在这里弄一套宅院,定然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
他们若是进去一顿找,把赵韪得秘密找出来了……
那岂不是凉赵韪得罪的死死的。
如今赵韪权势正盛,将他的得罪了那还能有好?
于是,一众带队搜捕的将校们,都自动将这处宅院屏蔽了。
这让郑铮、典韦、甘宁、刘瑁以及吴苋等人,在这宅院里安稳的待了半个月。
半个月后,六月的成都,气温逐渐炎热,再加上频繁的降雨,闷热的感觉与日俱增。
益州牧府内,尸体腐烂的味道弥漫的到处都是。
自从刘焉死后,赵韪、王商等人为了能让自己扶持刘璋为傀儡的计划更加顺利,便一直密不发丧,遗体也不曾下葬。
诚然,刘璋找到赵韪几次,让他赶快安排父亲下葬。
但,都被赵韪用同样的理由挡了回去。
理由也很简单,若是什么准备都没做好,就为州牧举办葬礼。
那么,等朝廷知道了,定然会再下派一位益州牧。
到那时,朝廷的话,他们是听还是不听?
若是听了,那他父亲刘焉一手创下的基业就没有了。
若是不听,那他们就是忤逆的反贼,引得四境前来讨伐。
若是不敌,那主公的基业也没了。
为了父亲的基业,刘璋只得忍痛答应了,赵韪的安排。
然而此刻,闻着那腐臭的味道,刘璋决定不等了。
再等下去,他的父亲就全烂了。
于是,他匆匆前往赵韪府上寻找赵韪。
与此同时,赵韪正在自己的书房砸东西。
此刻的赵韪暴怒无比。
他顶着压力,封城搜捕了半个月,不仅连刘瑁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更是引得民怨沸腾。
若是再不停止一切行动,恐怕那些百姓就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了。
就在这时,管家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对赵韪说道:
“家主,刘璋公子来了,在正堂等候,说有要事相商。”
赵韪闻言,极其不耐烦的说道:
“他不老老实实的在州牧府跪着,他来找我干嘛!?”
那管家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回家主…刘璋公子说…是为了老州牧…下葬的事。”
赵韪闻言一愣,随后便冷静下来思考:
刘焉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再不下葬也确实说不过去了。
既然上奏朝廷的奏疏已经送了出去,那就让刘璋灵前继位吧。
想到这里,赵韪离开了书房,向着正堂走去。
赵韪一边走一边想着:
既然那刘瑁藏的这么深,索性我也就不找了。
不如利用刘焉的葬礼,让刘瑁主动现身。
我就不信了。
他刘瑁肯背上这不孝得骂名!
想到这里,赵韪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等赵韪来到正堂,刘璋早已等候多时。
见赵韪来了,他赶忙上前,对其说道:
“赵叔,最近天气闷热,我父亲的遗体已经腐烂严重。”
“我不能再等了,我要为父亲举行葬礼。”
赵韪闻言,赶忙回应道:
“公子所言正是,主公去世一月有余,迟迟不下葬,也确实说不过去。”
“三日后,乃是黄道吉日,宜安葬。”
“我等,不如将时间定在那时候。”
刘璋闻言,赶忙答道:
“好,就三日后。”
见刘璋答应了,赵韪便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对外宣布主公的死讯了。”
“邀请各路人士,前来吊唁。”
这一次,刘璋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很快,刘焉的死讯便传遍长安城。
赵韪的宅院里,众人坐在一起,商讨着反出成都的方案。
刘瑁面色悲切,用愤恨填的语气说道:
“都是刘璋、赵韪、王商这些狗贼,害得我父亲死后都不得安歇。”
郑铮听闻,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些人确实过份,不仅不让老州牧早些安葬,甚至还要用老州牧的葬礼做文章。”
刘瑁一愣,随后急忙问道:
“先生这是何意?”
郑铮沉声解释道:
“那赵韪,寻找公子近半月未曾找到。”
“却忽然将老州牧的葬礼,宣传的人尽皆知,却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利用公子的孝心,引公子出现,好在葬礼上擒住公子。”
刘瑁闻言大惊失色,随后焦急的询问道:
“先生,我乃父亲之子,身处成都,有,怎能不参加他的葬礼?”
“那赵韪要在葬礼上抓我,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郑铮思索片刻,随后从容笑道:
“无妨!”
“公子尽管去,他赵韪定然不敢在丧仪进行的时候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