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白茗,冷冷丢下这一句话。
白茗双手撑地摇摇晃晃起身,对着白芩讽刺一笑。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这些阴招使得还是那么得心应手,我早该想到是你!”
白芩否认:“我从未想伤害她,也不可能伤到她!”
“呵!口口声声说没有伤害她,可你做的桩桩件件事情都是在伤害她,杀人的是你吧!”
白茗冷眼看着白芩,一字一句说道:“也只有你,会对她的武功如此了解!”
白芩反笑道:“你以为你就无辜吗?你刚才那番发言让人好感动哦!”
“可是,你有考虑过事后别人又会如何议论她吗?你自以为的维护,不过是将她推入另一个火坑。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她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
白茗呕出一口血,白芩口中“龌龊”二字深深刺伤了她。
想到她推开她,一脸嫌弃的样子,她的心绞痛,她真的觉得恶心吗?
她甘愿认下罪责也不愿与她有这方面的牵扯,所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借此机会表明心迹,却没想到她是如此抗拒。
白芩看着眼前又瘫坐在地上,嘴角含笑却带着鲜血不停发出笑声的白茗。
她笑得凄惨,笑得荒唐,更是可怜!
白芩说了一句:“她走到如今这地步,与你脱不开干系!”
说完这句话,白芩消失在白茗的视线中。
白茗又呕出一口血,她没有多少时日了,在最后的时光中,她要去找她,寻求她的原谅,她不想自己被讨厌。
苏妤夕终于找到机会逃出苏逸阳的束缚,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跑到高台下,看着台上脸色惨白的女子,有些哽咽,她缓步走上高台,走到白茗身边陪着她坐在地上。
“你这是何苦呢?她早就不是当初的小芜了,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
白茗抬起头,对苏妤汐说:“连你也不相信她吗?”
“或者说,你也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做?”
苏妤夕拉着白茗的手,却不敢看她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我早该想到的,你对她的感情与对我的是不一样的,我相信她,可是人是会变的,她现在是强大的叶影,不是从前那个温柔的梓芜,就算她想起从前的事又怎样?至始至终她对你和我的情谊是一样的!”
“你没错,她拒绝你也没错,错在你不该在这种时候用这般方式来应对。”
白茗呵笑道:“可是,没时间了!她觉得我恶心,我让她感到不舒服了!”
苏妤夕安慰:“日子还长,我们一起慢慢想办法,跟我先回去,好吗?”
白茗看着苏妤夕,日子还长吗,是啊,还长呢,可惜她没有多少时日了,眼底是一片落寞。
苏妤夕将白茗从地上拉起,白茗踏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跟苏妤夕离开了猎场。
天幕换上繁星点缀的黑衣,白茗却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风玖被押着进入牢房,她低声笑了一下。
狱卒一脸鄙夷:“臭婊子,笑什么笑,真是贱货一个!”
风玖笑得更大声了,顺便撒了点粉末。
狱卒骂了一声:“晦气!”
将牢房锁上让小弟好生看着就走了。
风玖看了一眼她喜提的“大包房”,啧啧,还挺干净,瞅瞅那小床,居然还有雕花,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好人给她安排的。
风玖走到四四方方小小的窗边,此刻真想来一首《铁窗泪》,献给同在牢房的其他狱友们。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笑着摇摇头。
[玖玖,你怎么了?]
小团子感受到自家主人心绪的强烈波动,但是因为主人身边一直有人,它憋到现在才问。
‘柒柒啊,我算是明白白茗和梓芜的因果任务是怎么来的了,也大概明白最后应该如何了却这桩任务。’
[怎么了解呀?]
‘我在救了白茗之后,任务进度就一直卡在98%,她亲了我一口后,就升到99了,可是后面进度条就一直不动,我想,应该是要给她解毒吧!’
[可是玖玖研究了大半个月都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呀!]
‘现在有了!’
[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躺在牢房中的豪华床铺上,风玖安心闭上双眼。
「恭喜宿主,成功获取碎羽青瓷盘,集齐洛华裳碎片,奖励积分x500,清除散x1,千年雪参髓x1,寒月芝x1,零食大礼包x5!」
风玖心里美滋滋,没想到系统居然奖励了两种珍贵药材,还有500积分,这次收获颇丰。零食大礼包照例都是柒柒的,她开始研究清除散。
而空间里三块碎片最后汇集在一起,合成洛华裳。
空间里的洛华裳似将月光裁作衣衫,珍珠灰绡纱裁成三重云肩,银线织就的涟漪在雾青缎子里若隐若现,恍如云破月来时浮动的碎鳞。
兰溪缀露头面上的珍珠早就成为裙摆间的点缀,而碎羽青瓷盘上那些碎羽纹路早化作银线游走裙裾,在转身刹那方见青瓷釉色正沿着褶皱流淌。
如梦如幻,华丽至极,只出现了三秒就消失在空间中。
风玖心里长舒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现在,就差最后一个因果任务了,将500积分拿到手,她就是一个拥有四位数积分的小富婆了,想想都特别高兴。
第二日,狱卒告诉风玖,三日后她将要被游街示众。
风玖有些懵逼,不是说还要审问的吗?
怎么就跳过这一步了呢?还游街示众,我游你大爷!
狱卒给出了答案:“你公然给围猎大赛参赛选手下毒,导致他们一夕之间全都变成了哑巴,更有甚者,口齿溃烂,引发民怒,大人说了,先将你游街,再行问审!”
风玖点点头,看来那药研制得还挺成功,没瞧这狱卒都对她如此客气了,连饭菜都丰盛起来。
风玖毫无形象坐在稻草堆上啃着鸡腿,这样感觉更香,那破床,睡了一天后,浑身都不得劲儿,她后面仔细查看了一番,才发现有人故意将它整得凹凸不平,这不起眼的设计不认真去查看还真是让人觉察不出。
它被人用很多华丽的垫子遮掩了下去,总有奸人想害朕!
还是牢房原来的铺位好啊,把垫子铺在稻草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谢珩来到牢房,看见的就是无半点珠宝首饰,身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在大口吃着那些看起来就已经坏掉的食物。
风玖身上的粗布麻衣实则是狱卒让她换上囚衣,她不换,府尹用白茗威胁她,不得已,在双方“友好协商”下,最终府尹给了她一套灰色的粗布麻衣。
确实,在这种地方,这身衣服穿着要方便许多,还耐脏。
谢珩满眼心疼。
“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