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众人逃离朝歌,如同高飞的风筝般迅速,满心期盼着抵达西岐,仿佛那是他们的希望之地。他们历经艰辛,闯过五关,一路上人马寂静,未来还将面临数次残酷的战斗,流血不断。姜子牙凭借着精妙的谋略,一心安定周室,而闻仲却缺乏良策,无法改变纣王的过错。纵然闻太师拥有雄师劲旅,也难以抵挡西岐的势力,晁田白白奔波,在战火中徒劳无功。
话说闻太师此前追赶黄飞虎,一直追到临潼关,却被道德真君用一捏神砂击退,只得收兵回朝。闻太师乃是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的高徒,精通五行大道,能倒海移山,听闻风声便能知晓胜负,嗅一嗅泥土便能判断军情。可这次,竟被一捏神砂弄得晕头转向,全然没了主意。归根结底,这是因为天命已逐渐倾向周主。此时的闻太师,阴阳交错,一时之间失了计策。
闻太师看着退兵回朝,自己也有些迷茫。回到朝歌后,百官都在等候消息,纷纷前来拜见太师,询问追袭黄飞虎的情况。闻太师将追赶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众官员听后都默不作声。闻太师沉思许久,心中暗自思量,虽说黄飞虎逃走了,但左边有青龙关张桂方阻拦,右边有魔家四将可以拦截,中间又有五关之险,料他插翅也难飞去。
忽然,有快报传来:“临潼关的萧银打开了拴锁,杀了张凤,放黄飞虎出关了。” 闻太师听后,没有言语。紧接着,又有消息传来:“黄飞虎在潼关杀了陈桐。”“穿云关的陈梧也被黄飞虎杀了。”“界牌关的黄滚纵容儿子投奔西岐。”“汜水关的韩荣送来了告急文书。”
闻太师看过文书后,大怒道:“我肩负着朝歌先君托孤的重任。没想到当今纣王失政,致使刀兵四起,先是东南二路反叛。岂料如今祸起萧墙,元旦刚过就出了事,连股肱重臣都反了。我追赶不及,还在中途中计而归,这或许就是天命吧。如今成败尚未可知,兴亡也难以断定。但我绝不敢辜负先帝托孤的恩情,定要尽到人臣的本分,以报答先君的信任。” 说罢,他命令左右:“擂响聚将鼓。”
不一会儿,众官员都来到了,参拜完毕。闻太师问道:“列位将军!如今黄飞虎已经归附姬周,必然会引发祸乱。我们不如先起兵,公开讨伐他的罪行,这才是讨伐不臣的正道。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这时,总兵鲁雄站出来说道:“末将启禀太师,东伯侯姜文焕年年兴兵,使得游魂关的窦荣劳心费力;南伯侯鄂顺月月在叁山关折腾,苦了当地百姓,邓九公也因此睡不安稳。黄飞虎如今虽然反出了五关,但太师可以点派大将,严密镇守关防。那姬发就算起兵,中间有五关阻拦,左右又有青龙关、佳梦关,黄飞虎就算再有本事,也难以有大的作为,又何必劳烦太师如此动怒呢?如今东南两处战事未息,我们又何必在这一方再生战事,自寻烦恼呢?况且如今库藏空虚,钱粮不足,还应当慎重考虑。古人说:‘大将应当对战事和防守都十分精通,这才是安定天下的正道。’”
闻太师说:“将军所言虽有道理,但我还是担心西土不安分,倘若生出祸乱,我们怎能不早做准备。况且西岐的南宫适勇冠三军,散宜生智谋百出,还有姜尚这样的道德之士,不可不防啊。一旦有一处疏忽,就可能全盘皆输,等到口渴了才去掘井,那就后悔莫及了!”
鲁雄说:“太师若是犹豫不决,不妨派一两名将领出五关,去打听一下西岐的消息。如果他们有行动,我们就出兵;如果没有动静,我们就按兵不动。”
闻太师说:“将军所言极是。” 随即问左右:“谁愿意为我前往西岐走一趟?” 这时,有一位将领应声说道:“末将愿意前往。” 说话的正是佑圣上将军晁田。晁田走到闻太师面前,欠身打躬说道:“末将此次前去,一来探探虚实,二来观察西岐的动向和巢穴。只要一看便知其兴衰之事,凭借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说不定还能安定邦国。” 有诗为证:
愿探西岐虚实情,提兵三万出都城;
子牙妙策权施展,管取将军谒圣明。
话说闻太师见晁田主动请缨,十分高兴。于是点了三万人马,晁田当日便辞别朝歌,踏上征程。一路上,只见:
轰天炮响,震地锣鸣;轰天炮响,仿佛汪洋大海中涌起春雷。震地锣鸣,恰似万仞山前飞过霹雳;人如猛虎离开山林,马似腾龙跃出水面。军旗随风摆动,宛如五色祥云;戟剑闪耀光芒,却似寒冬瑞雪。迷漫的杀气笼罩乾坤,遍地的征云遮蔽宇宙;出征的士兵勇猛争先,虎将们在马鞍上手持利刃。银盔闪烁,如同白云飞舞,铠甲鲜明,光芒耀眼;士兵们前行如水流,战马奔跑似狻猊。
话说晁田、晁雷率领人马出了朝歌,渡过黄河,穿过五关,日夜兼程,不止一日。哨探的骑兵回来报告,已经到了西岐。晁田传令安营扎寨,点响火炮,让军营安静下来,三军齐声呐喊,在西岐城西门外扎下营盘。
且说姜子牙正在相府中闲坐,忽然听到外面喊声震天。姜子牙问左右:“为何有喊杀之声?” 不一会儿,有探马跑到府前报告:“启禀老爷!朝歌的人马在西门外扎营,不知是何缘故。” 姜子牙暗自思索,成汤无缘无故为何起兵来犯,于是传令:“擂鼓聚将。”
不一会儿,众将领上殿参拜。姜子牙说:“成汤的人马前来侵犯,不知是何原因?” 众将领都说:“不清楚。”
且说晁田安营之后,和弟弟晁雷商议:“如今我们奉太师之命,来探西岐的虚实,没想到他们竟然毫无防备。今日我们要不要去西岐城下叫阵?” 晁雷说:“长兄所言有理。” 于是,晁雷骑上马,提着刀,前往城下挑战。
姜子牙正在商议对策,探马前来报告:“有敌将前来挑战。” 姜子牙问:“谁愿意去探探虚实,走一遭?” 话还没说完,大将南宫适应声而出,说道:“末将愿意前往。” 姜子牙同意了。
南宫适率领一支人马出城,排开阵势,立马在军旗之下观看,只见对面是晁雷。南宫适说:“晁将军且慢!当今天子无缘无故对我西土用兵,这是为何?” 晁雷说:“我奉天子敕命,闻太师军令,来质问你们。姬发自立为武王,不遵从天子的谕令,还收留叛臣黄飞虎,实在是罪大恶极。你可速速进城,禀报你们主公,早早把反臣交出来,押解到朝歌,免得你们一郡遭殃。若是迟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南宫适笑着说:“晁雷!纣王罪恶深重,杀害大臣却不考虑他们的功绩,诛杀杜元铣有失对司天官员的尊重,制造炮烙之刑不容谏言,设置虿盆残害深宫之人,杀害叔父比干剖心疗疾,建造鹿台让百姓遭殃,君王欺凌臣子的妻子,五伦尽失,宠爱小人,严重破坏纲常。我主坐守西岐,奉公守法,心怀仁德,君尊臣敬,子孝父慈。天下三分,有二分已经归了西岐。百姓安居乐业,军心顺服。你今日竟敢率领人马侵犯西岐,这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晁雷大怒,纵马挥刀,直取南宫适。南宫适举起刀,迎面抵挡。两匹马交错,双刀并举,一场大战就此展开。南宫适与晁雷战了三十回合,晁雷渐渐力不从心,筋疲力尽,哪里是南宫适的对手?南宫适卖了个破绽,将晁雷生擒过去,用绳索捆绑起来。西岐军中敲响得胜鼓,将晁雷推进了西岐城。
南宫适来到相府复命。他在辕门下马,让左右的人进去向姜子牙禀报。姜子牙传令:“让他进来。” 南宫适进了殿,姜子牙问:“出城作战,胜负如何?” 南宫适说:“晁雷前来讨伐西岐,被末将生擒,听候丞相指挥。” 姜子牙传令:“把他带上来。” 左右的人将晁雷推到滴水檐前,晁雷站立着,并不下跪。
姜子牙说:“晁雷,你既然已经被我军擒获,为何不屈膝求生?” 晁雷瞪大眼睛,大声喝道:“你不过是个编笊篱、卖面粉的小人物,我可是天朝上国的命臣。不幸被擒,唯有一死而已,岂肯屈膝求饶?” 姜子牙命令:“推出斩首。” 众人将晁雷推了出去。
两边的大小将领,听到晁雷辱骂姜子牙出身低微,都在暗自偷笑。姜子牙何等人物,立刻就明白了众将的心思。姜子牙对诸将说:“晁雷说我编笊篱、卖面粉,这并非是羞辱我。昔日伊尹不过是莘野的一介平民,后来辅佐成汤,成为商朝的得力大臣,这不过是机遇早晚的问题罢了。” 他传令:“将晁雷斩首,然后来报。”
这时,武成王黄飞虎站出来说:“丞相在上,晁雷只知道有纣王,不知道有周。末将敢说此人可以归降,日后讨伐纣王,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助力。” 姜子牙同意了。
黄飞虎走出相府,只见晁雷正跪在那里,等候行刑。飞虎说:“晁将军!” 晁雷看到武成王,低下头,没有说话。飞虎说:“你不识天时,不知地利,不明人和。天下三分,周土已得其二。东西南北,很少有地方还归属纣王。纣王虽然强盛一时,但不过是强弩之末,如同老来的康健,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纣王的罪恶,天下百姓都知道,战争从未停歇。况且东南地区战事不断,天下局势可想而知。武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想我在纣王那里,官拜镇国武成王,来到这里,只改了一个字,成为开国武成王,天下百姓都心悦诚服地归顺周朝。周武王的德行,即使是尧舜也比不上。我如今为你尽力劝说丞相,准许将军归降,可保你世代荣华富贵。若是执迷不悟,等行刑令下达,可就性命难保,后悔都来不及了。”
晁雷被黄飞虎这一番话,说得心明眼亮,口称:“黄将军,方才末将顶撞了姜子牙,只怕他不肯赦免我。” 飞虎说:“你有归降之心,我定当全力担保。” 晁雷说:“既然承蒙将军大恩保全,真是再生之恩。末将怎敢不从命?”
且说飞虎进了相府,见到姜子牙,详细说明了晁雷归降一事。姜子牙说:“杀害归降之人,是不义之举。既然黄将军这么说,传令把他放了。” 晁雷来到檐下,拜伏在地,说:“末将一时鲁莽,冒犯了丞相尊颜,理应正法。承蒙丞相赦免,真是感恩戴德,恩重如山。” 姜子牙说:“将军既然真心为国,赤胆辅佐君主,我们都是同一朝堂的臣子,同样是国家的股肱之臣,有什么罪过呢?将军既然已经归周,城外的人马可以调进城来。”
晁雷说:“城外营中,还有末将的兄长晁田,他现在还在营里。请让末将出城去招他来,一同拜见丞相。” 姜子牙同意了。
不说晁雷归周的事。且说晁田在营中,忽然听到报告说二爷被擒。晁田心里很不痛快,闻太师派我们来探虚实,这才刚刚出战,没想到就被擒住了,真是挫了我们的锐气。话还没说完,又有人报告说二爷在辕门下马了。
晁雷进了营帐,见到兄长。晁田问:“听说你被擒了,怎么又回来了?” 晁雷说:“弟弟我被南宫适擒住,见到了姜子牙。我当面狠狠羞辱了姜子牙一番,他就要将我斩首。多亏武成王一番言语,说得我心服口服,我如今已经归周,特来请你进城。”
晁田听了,大骂道:“你这该死的匹夫!你竟然轻信黄飞虎的花言巧语,投降了西土。你与反贼同流合污,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闻太师?” 晁雷说:“兄长有所不知,如今不只是我们归周,天下百姓都心悦诚服地归向周朝。” 晁田说:“天下归周的事,我也知道。但你我归降,难道就不想想父母妻子还在朝歌吗?我们虽然能在这里获得安康,可父母却可能因此遭受杀戮,你我心里能安稳吗?” 晁雷问:“那如今该怎么办?”
晁田说:“你赶紧上马,必须如此这般行事,才能掩盖你的过错,我们也好回见太师。” 晁雷依计,上马进城,来到相府,见到姜子牙说:“末将领命去招兄长晁田归降,我兄长愿意归附丞相麾下。只是有一件事,末将对兄长说,他奉纣王旨意征讨西岐,这是钦命。虽然被擒后归周,但如果就这样束手来见,恐怕其他将领日后会嘲笑。希望丞相能派一员将领到营中去请一下,这样也能保全我兄长的体面。”
姜子牙说:“原来你兄长要有人去请,才肯进西岐。” 姜子牙问:“左右谁愿意去请晁田走一趟?” 这时,黄飞虎回答说:“末将愿意前往。” 姜子牙同意了。二将出了相府。
姜子牙命令辛甲、辛免拿着他写好的简帖,迅速出发,二将领命而去。姜子牙又命令南宫适拿着简帖,也迅速出发,南宫适同样领命而去,暂且不表。
且说黄飞虎和晁雷出了城,来到营门。只见晁田在辕门躬身欠身,迎接武成王,口称:“千岁请。” 飞虎进了三层营围,晁田大喝一声:“拿了!” 两边的刀斧手一齐动手,用挠钩搭住黄飞虎,卸下他的袍服,将他绳缠索绑。
飞虎大骂:“你这负义逆贼,竟然恩将仇报。” 晁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想擒住反叛,押解到朝歌,你如今来得正好。” 他传令起兵,迅速返回五关。有诗为证:
晁田设计擒周将,妙算何如相父明;
画虎不成反类犬,弟兄困缚进都城。
话说晁田兄弟满心欢喜,以为计谋得逞,便悄悄退兵,一路上不鸣炮、不吆喝,像飞云闪电一般迅速撤离。他们行军走了三十五里,来到龙山口,突然看到两面大旗晃动,一支人马在此布开阵势,只听见有人高声喊道:“晁田,赶紧留下武成王黄飞虎!我奉姜丞相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晁田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声喝道:“我没有伤害西岐的将佐,你们怎敢在半道上抢夺朝廷的犯官?” 说罢,纵马挥刀,直冲向喊话之人。原来是辛甲,他毫不畏惧,挥动手中大斧,迎面向晁田砍去。两匹马交错,刀斧相互碰撞,两人大战了二十回合。辛免在一旁观战,见辛甲的斧法凌厉,晁田渐渐落了下风。他心想,自己是来救黄将军的,此时必须上前帮忙,于是催马挥斧,杀进了敌营。
晁雷见辛免杀来,自知理亏,又无话可说,只好举刀迎战。可没打几个回合,晁雷便意识到自己中了计,连忙拨转马头,慌不择路地落荒而逃。辛免趁机将纣王的士兵杀得四散奔逃,成功救下了黄飞虎。黄飞虎对辛免感激不已,骑上战马,转身看到辛甲还在与晁田酣战。武成王心中大怒,骂道:“我对晁田有恩,这贼子竟如此狼心狗肺!” 说罢,纵马手持短兵器,加入了战斗。没几个回合,黄飞虎便将晁田生擒下马,用绳索将他紧紧捆绑起来。
武成王指着晁田骂道:“逆贼!你居心不良,设计擒我,怎可能逃出姜丞相的奇谋胜算?” 随后,黄飞虎赶忙将晁田押解回西岐,暂且不表。
且说晁雷趁乱逃脱,慌慌张张地只管向前跑。由于对这一带路途不熟,他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在西岐山内乱转。一直跑到二更时分,才终于找到了大路。只见前面有士兵提着灯笼,高高挂着。晁雷吓得转身就想跑,然而,金铃声响,忽然炮声轰鸣,喊声震天,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正是南宫适。在灯光的映照下,晁雷哀求道:“南将军,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日后我定当重重报答你的恩情。” 南宫适冷冷地说:“不必多言,赶紧下马受缚!”
晁雷恼羞成怒,挥舞着刀与南宫适对抗。可他哪里是南宫适的对手,只听南宫适大喝一声,一把将晁雷生擒下马。两边的士兵立刻上前,用绳索将晁雷捆绑起来,押回西岐。
此时,天色微微发亮,黄飞虎早已在相府前等候。南宫适回来后,黄飞虎连忙上前称谢。过了一会儿,听到鼓声响起,众将前来参拜。左右的人禀报:“辛甲回来复命。” 辛甲来到殿前,说道:“末将奉令在龙山口擒住了晁田,救下了黄将军,特来请令定夺。” 黄飞虎感激地说:“若不是丞相派人救援,我险些就遭了逆党的毒手。” 姜子牙说:“晁田兄弟来意可疑,我早就料到他们心怀诡诈。所以提前安排了人马在两处等候,果然不出我所料。”
接着,又有人禀报:“南宫适听令。” 南宫适来到殿前,说道:“奉命把守岐山,二更时分,果然擒住了晁雷,特来请令定夺。” 姜子牙传令,将晁田、晁雷二将押到檐前。
姜子牙怒声喝道:“你们这两个匹夫,用如此诡计,怎能逃过我的眼睛?你们都是奸诈之徒,来人,把他们推出去斩了!” 军政官得令,立刻将二将簇拥着推出相府。
就在这时,只听晁雷大声喊道:“冤枉啊!” 姜子牙冷笑着说:“你们明明是暗算害人,为何还喊冤枉?” 说着,吩咐左右将晁雷带回来。姜子牙质问道:“你们兄弟二人谋害忠良,妄图凭借此功回到朝歌获取高官厚禄。却不知老夫早已洞察一切。如今被擒,理应斩首,还有何冤枉可言?”
晁雷连忙解释道:“丞相在上,如今天下归周,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我兄长说父母都在朝歌,如果我们归降了西岐,父母必定会遭殃。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才设了这个小计。没想到被丞相识破,如今被擒要斩首,实在是可怜啊。”
姜子牙说:“你既然有父母在朝歌,为何不与我共同商议,设计将家眷接过来?为何要起这样的狠心?” 晁雷回答:“末将才疏学浅,没有长远的谋略。要是早向丞相说明,就不会有此灾祸了。” 说完,泪流满面。
姜子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晁雷说:“末将有无父母,怎敢再说谎?黄将军最清楚。” 姜子牙又问黄飞虎:“黄将军,晁雷可有父母?” 黄飞虎回答:“有。” 姜子牙听后,说道:“既然有父母,看来他说的是实情。” 于是传令,将晁田放回。晁田、晁雷二人赶忙跪拜在地。
姜子牙接着说:“把晁田留在这里作为人质,晁雷你拿着我的简帖,按照上面的指示,前往朝歌去接取家眷。” 晁雷领命,前往朝歌。至于他此去吉凶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