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友恭的战斗风格稳扎稳打,谷听春四个弟子中他虽不是最强的那个,但明显的短板却是没有的。
跟这样的对手交战,林渊收获良多。
服下解毒丹,利用灵力逼出体内残余的毒素后,肖友恭这才缓缓起身,对着林渊比出一个大拇指:“厉害!”
如果自己早点能察觉到毒素的存在,这场比赛恐怕也不会输。
当然,能以筑基中期的修为将自己逼到这份上,林渊才是真正的恐怖。
自己是压制了境界,但各种功法、战斗经验却还保留着。
这种情况下自己都能输,只能说明自家这个小师弟很不一般。
“多谢师兄留手,我也是侥幸获胜!”
林渊略作拱手,表示谦虚,随后回忆起刚才的战斗,面露不解之色。
“我观师兄身法迅疾如雷,招招威势不凡,不知道师兄修炼的是何种身法?”
惊蝉蜕固然是强,但强在短距离爆发,自己还需要一门别的身法武技来提高灵活度。
肖友恭的这套身法就很不错,不但速度快,而且威力还大。
“二阶上品,《雷影步》,需搭配《神行无相决》”
“哦,原来是雷影步啊,难怪…………等等,雷影步、神行无相诀?”
林渊整个人顿时呆愣在原地,看向肖友恭的眼神满是古怪。
“怎么,有何不对?”
肖友恭不解,不明白他怎么露出这副表情。
林渊叹了口气:“雷影步是特定类型的身法武技,其特点不在于雷,而在于后面的‘影’字,所以这本身法武技讲究的是轻灵二字,可对?”
“没错!”
还没错!
你这胳膊都快比我大腿粗了,怎么会想不开去修炼轻灵类型的雷影步啊。
这不相当于银背大猩猩改修芭蕾舞吗?
《崩山踏岳步》、《龙腾虎跃身》,再不济修炼个《狂沙掠影步》也行啊!
还有功法的选择,林渊也是颇为无语。
难怪肖友恭的磐石灵体会被压制,原来都是功法惹的祸。
“师兄,据我所知,神行无相诀是三阶功法,脱胎于神龙无相诀,可对?”
“确实如此!”
谷听春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带着陶珊走了过来。
“神龙无相诀原本是一位洞天境大修士所修功法,传闻他曾观云龙入海,心有所得,故而创造出来,后因修行难度太高,经过历代简化,这才形成如今的神行无相诀,怎么,这本功法有问题?”
“功法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师父也说,那位大修士是观云龙入海所创造出此法,无论是云,亦或者是海,都和水脱不开关系,所以这本功法可以说是水属性功法,水者包容万物,变化万千,可师兄并不适合这本功法。”
“详细说说。”谷听春顿时来了兴趣,眯起眼睛回想,“我当初也曾怀疑过,可友恭修炼此法的速度并不慢,后来也就没有再管,你说说为何不适合。”
那纯粹是这个师兄因为体质原因,修炼天赋不错。
要是换个人,别说进步飞速,能不能练成都是一个问题。
“师父您看,师兄这…………强壮的身躯,像是修炼水属功法的人吗?以我看,他应该修炼土属功法才行。”
这时,肖友恭出声打断了林渊的话。
“我曾经修炼过土属功法,但进度并不明显,还是水属功法更快。”
“这怎么可能?”
系统上明明给出的是磐石灵体,按照道理来说,还是修炼土属性功法更快啊!
林渊心中疑惑,旋即看向自身面板。
【姓名:林渊】
【境界:筑基中期】
【指定对象:30\/30】
【能力激活:暂时存储lv1、因果锁定lv1、副作用汲取lv1】
【当前副作用:七杀魔刀(肌肉拉伤、梦魇缠身)、百炼金身功(金属毒素、消化不良)、燃血诀(气血燃烧)、天星镯(刺骨)、幽明刀(幽明之音、灵力消耗)、千毒掌(剧毒、腐蚀)…………】
出现问题一般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外因,要么是内因。
如果排除功法影响,那就只可能是肖友恭自身出了问题。
正好,副作用汲取这个能力激活后还一直没有尝试过,眼下刚好试一下。
林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双目犹如雷达般对着肖友恭扫射而去。
细看之下,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根比手臂还要粗壮的锁链将肖友恭全身牢牢包裹。
恐怖的是,这根锁链仿佛是活着一般,每时每刻都在汲取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
看来功法只是压制磐石灵体的一个因素,最关键部分还是在这根锁链上。
谷听春看出林渊的异常,当即微微摆手,带着几人来到大殿当中的一处密室。
“这里足够安全,有什么事就明说吧!”
他心中也很是怀疑。
当初自己就觉得肖友恭更适合土属功法,可偏偏修炼土属功法修为进展缓慢,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改修水属功法。
现在看来,这背后似乎另有隐情。
林渊沉吟片刻,直到其他三人都快等不及时,才终于开口。
“我看到……看到师兄身上缠着一根黑色锁链,或许就是这根锁链,才会让师兄出现如此异常。”
“黑色锁链!”谷听春先是一怔,随后脸色剧变,“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截运之术?”
见几人都面露疑惑,他阴沉着脸解释道:“此事我也只是略有耳闻,据说天障之后有一方古国,名为大运,又称大运天朝,大运与我们这边的修炼体系有所不同,那边没有宗门存在,人人皆以做官为荣,凡做官者,可获得众生之运,修炼速度会大大提升,官职越高,获得的众生之运也就越强,修炼速度也就越快。”
“大运距离我们甚远,不用太过担心,但你们可知魔狱盟的缔造者,他就是从大运而来,而且掌握着截取他人命运的秘术。”
陶珊这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担忧道:“难不成是那人对友恭师弟出手,截取了他的命运?”
“不一定是,但也脱不开干系。”
谷听春一脸严肃的看向肖友恭,“截运之术虽然诡异莫测,但发动起来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你入我门墙已有十多年,在此之前可曾发生过什么怪事?”
“怪事?”
肖友恭陷入回忆。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