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问苏秒秒。
“苏小姐,那人真的异化了吗,他今天怎么没出来?”
苏秒秒一边看着进基地门的那些人,当人工安检机器,一边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可能已经异化,可能只是单纯不想出来。”
她这话把对方噎得不轻。
可这种时候其实很少有人敢跟苏秒秒起正面冲突。
说来也怪了,一般情况下苏小姐和文先生对人都是很宽和的,只要不胡搅蛮缠,哪怕是做错了事,他们也不会太过追究。
可很多人就是有些惧怕他们,好似他们身上总是带着那种似有若无的上位者的气息。
文榷也就算了,毕竟曾经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可苏小姐不是说是穷人家里出来的吗,就算被文先生宠着也不至于能宠成这样子吧。
更何况最近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
他们二人之间真正做主的其实是苏秒秒,真是神奇啊。
明明在苏秒秒这里什么也打听不到,但是依旧每天都有人不遗余力地跑到她这里来问话。
每天要看无数个长得好像都差不多的人,每天都要回答无数个差不多的问题。
苏秒秒快要炸了。
想让世界毁灭。
终于在第五天的晚上,男人在隔离房内按响了警报器。
彼时基地门口除了要进基地的人,还有几个巡逻的异能者。
警报器一响,大家纷纷看向苏秒秒。
他们其实都知道苏秒秒的本事,只有她的木系异能才能净化这些人身上的污染物。
男人拼命地捶打着隔离室的玻璃,他的身后被沙发抵住的房门传来砰砰砰的响声,很明显,另一人变成丧尸了。
在场众人看得心惊。
这么一个人若是被放进基地与大家生活在一起,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暴露本性开始咬人。
若是普通丧尸还好,若是新型的会伪装的丧尸还有可能会在咬人后继续伪装成普通人在人群里活动。
苏秒秒手中藤条祭出,其实是运用灵力打碎了隔离室的玻璃。
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
众人纷纷后退,谁知道他和里面那丧尸同吃同住好几天身上有没有沾染上污染物?
男人站在原地茫然而无措,但他更恐惧里面那个家伙。
从前的好兄弟如今竟变成了那副模样。
他以为苏秒秒两人有些本事,但不可能如此逆天,现在看来是他狭隘了,不是知道苏秒还会不会帮他。
苏秒秒暂时没空理他,她的藤蔓像是有无限长,直直穿破那扇几乎要被撞破的门将已经变成丧尸的男人抓了回来。
彼时他已经长出了不符合众人生理情况的超长的指甲与牙齿,他皮肤泛白,双眼赤红。
已经没救了。
苏秒秒将其丢进了灵兽袋,世界都安静了。
她跟文榷商量过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这些封印在灵兽袋里的丧尸。
最后两人一致决定带回九重天,到时候把他们分配到天池干粗活累活,待到功德积攒够了他们应当就能重新投胎了。
苏秒秒解决好了那两个跳梁小丑,继续验人。
然后她就发现那些排队进基地的人们都满眼星星崇拜地望着她。
苏秒秒累得麻木,她很冷漠,心里吐槽:“别爱我,没结果。”
终于在文榷带着一大队人在北城往南两百公里处迎上了那群针对他们的丧尸。
文榷一开始并没有动手,他派了几个人过去与那些丧尸搏斗,而自己蓄积能量。
有人总是觉得他不中用,却又碍着苏秒秒的关系不敢对他发展。
文榷现在不怎么在意大家的看法,但他想快一点完成任务,快一点回去帮助苏秒秒。
于是在差不多对方派来的一群丧尸是什么水平之后他直接上了。
众人以为他那小身板就是去送死的。
结果只见他不知从哪变出一把看起来很重的铁剑朝着那些丧尸袭去。
众人还没来得及阻拦,走在最前方的几个领头的丧尸全部被文榷拦腰砍下。
还没等众人惊讶,又见那后面的一大群丧尸也都倒下了,死相与那几人如出一辙。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文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然后就见文榷往前奔去,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他所到之处,丧尸全部倒地。
等大家回过神来时,文榷已经回来了。
他看起来脸色特别难看,说:“这一群丧尸是有人引到此处来的,也是开了灵智的,所以留不得。”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
众人震惊,从来没有这么快解决战斗过。
文榷那么强,他从前为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也不对,看他这模样也不是很强。
可他刚才那操作,他们当中有几个能做到啊?
所以到底是谁说文先生柔弱的?
众人回去的路上十分沉默。
苏秒秒看到他们也很惊讶,忙迎上去问他们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听完事情始末,苏秒秒沉默了。
她让众人稍等自己一些时间,千万不能放人进基地,然后她带着文榷回屋,实则是把人丢进了空间。
一进到有灵气的地方,文榷就像是有了水的鱼,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睁眼便看到苏秒秒,冲她笑了笑。
苏秒秒可笑不出来。
“下次能不能别选这么困难的任务了,我们就不能去享享福吗?”
文榷嘴角一直带着笑。
有件事情他一直没有告诉苏秒秒。
当初她与天道交易救他,其实并不是可以自己选择快穿局的所有任务,而是只能选择那些天崩开局的任务。
如果是很完美的身份,中间也一定要经历一点挫折。
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此事的办法。
“可以。”他答应下来。
“好了,别担心了,我们出去吧。”
苏秒秒看他虚弱的样子,“你行吗,如果不行的话还是老实待在空间里吧。”
她知道他是要出去帮忙,现在来基地的人太多了,能够大批量地进行救助,他们攒下来的精力就是应当用在这里的。
“不用。”文榷拉着他,“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