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惊讶!还钱吧!”长手一挥:“来啊。让欠债人的几位老父进来坐坐,剩下的人回家拿银子来换人吧!”
容兰儿当然没欠他钱,不过对付这些人的借口罢了。
这些趋炎附势又没什么本事的老世主,他有很多种方法对付。
“容兰儿欠的钱,与我们有何干系!我们与他早已分家!”
刚刚还一口一个亲叔叔的人,见对方也不是好相与的,立马换了嘴脸。
“刚刚不是说容兰儿的事你们要管吗?叔叔?亲爹?怎么,现在知道她欠的钱就想撇清关系?当我是傻子,那么好骗的吗?也不看看我这些兄弟答不答应!”
莫小天也变了脸,双目阴狠,眉目间邪魅狂狷,看起来邪气的很。
这陡变的气质还真有点像干了几年放印子钱勾当的流氓。
对方这下被唬住了。
他们只是不想容兰儿发财,可没想过把自己家底赔进去!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蒲建业质问道。
“很难猜吗?我们当然是正经的商人!”他故意将正经两个字说的有深意,令人无限遐想。
真作假,假作真,真真假假,自己猜。
对方眼睛飘忽,似乎在审视,果然眼神透露出不信。
这些人五大三粗凶神恶煞,哪里像正经的商人?
这些二流子,好好的高利贷不放,开什么酒楼!
刚才还自诩容兰儿叔叔的男人,再度将容兰儿亲爹推了出来。
“早说过你女儿不是经商的料,这下终于闯下大祸!蒲建山瞧你生的好女儿,真是我们蒲家灾星!你生的女儿你得来处理这件事!”
一行几人扔下容兰儿的爹就火速闪人。
莫小天事先交代过,抓人的时候做做样子就成,既让对方不轻易挣扎,又能直接跑掉。
所以这些人才能顺利逃走。
在容兰儿祖辈,蒲家就已经没落,靠着两间杂货铺子勉强养活一大家子人。
这些人都是没什么真本事的破落户,靠着容兰儿母亲生前挣的一些家产吃绝户,这种人只要稍作威慑,就吓得要死。
莫小天看着汗流浃背不知所措的蒲建山。
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去筹钱吧!”
瞧着蒲建山低着头灰溜溜离开的模样,他心里对容兰儿有一瞬的同情。
两姐弟不容易啊。
经历刚才那一遭,张承乾恍然,怪不得莫小天让他在码头上帮忙找几个兄弟,还要皮肤黑的,长相凶狠的,最好是脸上有疤的!
原来是早预料到今日有此事发生。
“你小子可真是人精!那些家伙跑路的时候腿都发软呢!”莫小天这小子满腹鬼点子,脑子聪明会未雨绸缪。
张承乾对他越发佩服,他们之前能轻易扳倒谢长万也多亏他的好计策,如今莲花村的人就像掀翻了压在胸口的大山,终于得到了喘息。
“今天很感谢张大哥和其他大哥们来帮我撑场子,待会吃饭喝酒大家一定不要客气!”
对方人一走,莫小天身上的阴霾也瞬间散去,领着众人走进店内。
一瞬间,喜庆的气氛又恢复起来。
中午不算正式营业,店里坐了四五桌,开放式的店铺将所有窗门打开,扑鼻的香气盈满街道。
“烤鱼有泡椒味的、蒜香的、还有麻辣味!大家帮我试试,看味道怎么样!凉卤大肠我准备也做个招牌,你们尝尝给个意见或建议!待会再给大家上个铁板烧!”
“莫小弟,我们这些人,五大三粗,吃这些东西跟猪拱食没区别,每道菜都觉得味道甚好,可给不出什么建议哦。”
一个大汉笑呵呵道。
“你们要喜欢吃,就算是给了建议!那我可就太高兴了!”
江枫渔火正常开业,从未见过营业模式和菜式味道,带来不少尝新的食客。
“哼,男人做事就是太心慈!且看着,待我带上巴豆粉,看它那什么江枫渔火,还是河风渔火,食物不干净!等着倒大霉吧!”
蒲家人无功而返后,家里的女人开始想着破点子,曾经他们就是这样赶走那些租客的。
蒲家的老太太坐在首位,手拿拐杖,下弯着嘴角:
“这事到时候老大媳妇去安排!”
“咱们现在家里够吃喝了,没必要再去做这些麻烦事了吧?”蒲建山怯懦的开口。
“你个没出息的,怎么,以为我们觊觎你女儿那点财产?还不是因为你媳妇走得早,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家家能顶的起什么事?不是怕她把你媳妇挣下的家业败光!”
“二弟,今天你也看到了,你那好女儿可是欠了三万两外债!她根本不是经商的料!娘也是为你好,那铺子就算是空着,那也是个产业,可是兰儿丫头不会钻营,被人骗了都不知!”
蒲家两母子一人唱着白脸,一人唱着红脸。
蒲建山就是个棒槌,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天真觉得生他的人是不会害他,最后用沉默代表默许蒲家母子的行径。
见蒲建山没有任何异议,屋内几人也缓过劲,蒲建业当时被那场面镇住,可是回来后那股劲就又回来了,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
他倒要看看,隔三岔五的去闹一通,不信这店还开得下去!
可是馊主意还在肚子里酝酿,就立马流产了。
“开门,开门!”
“谁啊!大清早的!”
蒲建业的妻子睡眼惺忪的取掉门栓打开大门。
只见几个大汉来势汹汹将大门堵住。
“你,你们是干什么的?”毕竟是个妇人,对面全是汉子,蒲建业的妻子王氏心里只发怵,有些怯意的开口问道。
“容兰儿是不是回来了!让她出来还钱!”
王氏暗骂得罪了哪路神仙,大清早的触霉头被人找上门要债!
“谁啊?”蒲老婆子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娘!还不是容兰儿惹的祸端,他们是讨债的!”王氏急忙道。
“你们找错了,这里是蒲家,我们和容兰儿没什么关系!”如她大儿一样,蒲老婆子知晓是要债的,立马与容兰儿撇开干系。
“没关系?我们可早打听好了!容兰儿就是从你们蒲家出来的,你们吃的喝的都是容兰儿她娘赚的钱!告诉你们,不交出容兰儿,老子天天来堵门!让开,叫容兰儿出来!她爹都住在这,这做女儿的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劝你们乖乖交出人来,否则,别怪我们粗手粗脚,伤到皮肉!”
见对方凶悍不好打发,蒲老婆子硬挺的脊背忽然颤颤悠悠:
“光天化日,你们一大群男人欺负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子.....你们....”
其他小伙子眼神一变,这老婆子不会真气急攻心犯病了吧?
这戏后面还能演下去吗?
“娘!你怎么了娘?”
事态转变极快,眼见蒲老婆子就要在大门口倒下。
其他人有些慌了,他们就是扛沙包的,哪动过真格害人?这该怎么处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