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警总部的天台上,陈永仁和黄志诚相对而立。
陈永仁是被黄志诚带来的,心里腹诽道,也不知道什么想法,怎么谈判都要来天台,容易跳吗?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都到了这地方,想必黄狗是要摊牌了,陈永仁也不再客气。
“没什么,我想让你做我的卧底,到倪家去打探情报!”
该来的还是来了,陈永仁利用韩琛拖延了半年,现在黄狗终于又找上了门。
“没兴趣!”陈永仁直接拒绝道,丝毫都不讲情面。
黄狗没想到陈永仁拒绝得如此干脆,冷笑道:“呵呵,这可由不得你!陈永仁,你难道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我的身份?难道你说的是倪永孝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陈永仁没有给黄狗掌握谈话节奏的想法,反而是自己爆出来。
这句话给了黄狗极大的震撼,这个秘密不是应该藏得严严实实,不敢让别人知道吗?怎么自己没说出来,这陈永仁就自爆了?
陈永仁见黄狗有些惊愕,继续说道:“倪永孝的大哥是律师,大姐是医生,请问倪永孝的身份影响他们了吗?”
言外之意那就是老子的路很多,不是非要穿这一身衣服。
“但是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当警察,一直想要报复倪家?”
黄狗为了吸收陈永仁做卧底,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到陈永仁之前的家走访,到学校打听,正因为他确定陈永仁非常执着于当警察,才觉得抓住了他的软肋。
其它职业无所谓,但是警察是不能跟黑社会有牵扯的。
可是现在陈永仁表现出一副对当警察无所谓的态度,黄狗觉得手里的牌瞬间威力大减,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报复倪家非要当警察?成为李超人不可以?还是当议员不可以?呵呵,黄sir,你的眼界有点狭窄啊!”
陈永仁讥讽着黄志诚,且不说他这一世对倪家没多大仇恨,就算要报仇,难道非要做警察,做卧底?
不见李超人与张子强有绑架之恨,后面不也兵不血刃把他弄死了!
“这.....你在警界有大好前途,就这么不要了?”
黄狗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居然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陈永仁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对方说道:“我做卧底就有前途了?你把我当傻子呢?哪个卧底回来步步高升的?老子这一个月就已经破了三件大案,几件小案,不比卧底升得快?”
连珠炮一般的问题直接把黄狗打懵了,让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给咽到了肚子里。
见黄狗没话说了,陈永仁却还是有话说!
这只苍蝇老是围着自己转,虽然没什么伤害,还是很烦人。最重要的是,他要是不当警察,就薅不了系统的羊毛。
不过这个自己最担心的事,陈永仁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就是了。
“黄sir,你与其担心我的身份,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黄狗没想到陈永仁能把话扯到自己身上,指着自己疑惑道:“我?”
陈永仁走上前去,贴着黄狗的耳边说道:“mary舒服吗?原来黄sir喜欢人妻啊!颇有孟德之风嘛!”
听到mary的名字,黄狗脸色一白,后面什么孟德,以他的文化水平怕是听不懂了,不过有第一句就够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黄狗指着陈永仁,惊恐的说道,随后盯着陈永仁的身形,似乎想到了什么,颤抖着问道:“那..那天在酒店的是...是你?”
陈永仁没想到黄狗居然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拍着手说道:“黄sir倒也不笨,这么快就想到了!如果黄sir你还想当这个警察,最好还是老实一点!”
就在陈永仁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响动,陈永仁有着明察秋毫,马上就察觉到,立刻大声喊道:“谁?!”
与此同时,他也加速跑了过去!
地方是一个水塔,刚好挡住了视线,等到陈永仁跑到的时候,地上只有一个烟头,其余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陈永仁蹲下身去,查看了一下,烟头是特供港岛的中南海,属于低烟焦油类型,主打“健康”的牌子,抽的人比较少!
或许是一个辩识的特征,陈永仁把它记在了心里。
这时黄狗也跟着跑了过来,看见地上的烟头,脸色再次一白,颤抖着问道:“我..我们的话,被..被人听到了?”
陈永仁看着黄狗那惊慌的样子,知道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前途,顿时嘲讽道:“黄sir现在害怕了?那跟mary勾搭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呢!”
不知是前途未卜引发的恐惧,还是陈永仁的嘲讽让黄狗上头,黄狗直接上手抓住了陈永仁的衣领将他顶到了水塔的墙上。
“要不是你!我的事会让人知道吗?”
黄狗咬牙切齿的说道,口水都喷到了陈永仁的脸上,让他一阵恶心。
陈永仁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但现在又怎么可能让黄狗制住,伸出手抓住黄狗的手指,陈永仁一根一根的掰开,嘴里则是冷冰冰说道:“黄sir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居然敢跟我动手!”
将掰开的手指用力一别,黄狗痛得大叫了一声!
但陈永仁教训不止如此,由于黄狗被掰得整个手臂反着竖起来,为了缓解疼痛,黄狗踮起了脚尖,却被陈永仁提膝来了个“爆蛋杀”!
也就是陈永仁不想惹事,留了大部分的力量,不然黄狗的蛋蛋直接就给他撞碎,但就算如此,也够他受的!
望着弓腰躺倒捂蛋的黄狗,陈永仁没兴趣跟他纠缠,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说道:“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想再听到关于我身份的事在警局里流传!如果有,黄sir小心你的“艳照”会传遍整个港岛!”
“到时候只怕你就不是免职的事,好好想想韩琛会怎么对你吧!”
说完陈永仁便转头离开了天台,只剩下狼狈的黄狗依然躺在地上没有缓过来。
走出港警总部,陈永仁回头望了望楼顶天台,心里直呼晦气。
“果然天台克我,以后可不能随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