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家里留钱的事儿,易中海确实知道。
当时何大清跑路的前夕,确实和易中海说到过家里钱的事儿。
因为何雨柱知道家里的钱在哪儿,但是毕竟何雨柱还是个孩子,何大清为了保险起见,又和易中海说了一嘴。
易中海自然是不会去打这笔钱的主意,虽然他平时会因为养老的事儿做一些和自己口碑相悖的事情,但是如果不牵扯养老,易中海至少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人。
而且作为轧钢厂的高级工,那几百块钱虽然也不少,但是易中海还真不会没脸到去贪污俩孩子的钱。
至于贾张氏去傻柱家里拿锅碗瓢盆啥的,易中海确实知道。
而且也是默许了贾张氏的行动,因为这不但能给贾家卖个好印象,还能给傻柱那边一点压力,只有压力到了,傻柱才能带着雨水来求自己。
到时候想怎么拿捏,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只是……这贾张氏怎么会知道柱子家的钱在什么地方?”
易中海此时的心里仿佛跑过一万只羊驼,恨不得把贾张氏掐死。
这俩孩子的救命钱她也敢拿,她是疯了吗?
此时面对何雨柱咄咄逼人的眼神,易中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一旁有些心虚的贾张氏。
“贾张氏,你当时去柱子家里看俩孩子情况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把柱子家的钱拿走了?”
易中海的话说完,院里的住户们都眼神古怪的看向易中海。
这话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
什么叫不小心把钱拿走了?
这玩意还带不小心的吗?
然而听到易中海的话,贾张氏则立马黑着脸怒骂道:“你放什么屁,我啥时候去他家里拿钱了,我哪儿知道他们家钱放哪了,我告诉你傻柱,你不要血口喷人!”
贾张氏一副吃定何雨柱的样子,一点也不松口,反正没有证据,何雨柱说破大天来他也不怕。
见贾张氏这个样子,易中海也是头痛不已。
贾张氏的脾性他太清楚了,让她把揣进兜里的钱拿出来,除非要她的命。
然而就在易中海思考对策的时候,何雨柱抱着雨水,迈步就往前院走。
“柱子,你要干嘛去?”
见何雨柱要走,易中海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赶忙叫住何雨柱。
而另一边的看戏的阎埠贵见状,也马上拦住了何雨柱。
不过阎埠贵并不是帮贾张氏和易中海,而是他隐约猜到了何雨柱要出去干嘛。
“柱子,这事儿,你可要想好啊。”
阎埠贵语重心长的看了一眼何雨柱。
而此时,易中海也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道,“柱子,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何雨柱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阎埠贵和一旁的易中海,随即又看了一眼后面有恃无恐的贾张氏,淡淡的说道。
“既然一大爷不能帮我们家把钱找出来,那我就去军管会找能解决的人来,我今天也就把话说明了,我爸走了,这钱就是我好雨水的救命钱,如果谁要是拿了我们两个的救命钱,那就是要我们的命,既然想要我们的命,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这话的时候,何雨柱的眼神一直冷冷的盯着贾张氏。
何雨柱的话说完,院里立马响起了一阵议论声,而贾张氏一张肥脸一下子惊得刷白。
新国初立,社会上的大多数事情多是由军管会代管,而军管会的同志们大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铁血战士。
这时候要是让军管会的人来院里调查,如果查到有人吃绝户,偷了别人家几百块钱,那还不直接给就地正法了。
贾张氏饶是再泼辣,听到何雨柱要去军管会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不许去!”
贾张氏几乎脱口而出。
“怎么,贾张氏,你知道我家钱去哪儿了吗?”
“我……我……”
贾张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眼珠一转立马看向易中海。
感受到贾张氏的目光,易中海心里直接把贾张氏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但是如今这事儿已经把自己驾出来了,他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柱子,咱们有事儿好好说,院里的事儿院里解决,要是闹到外面,丢人是小,如果影响了年底大院的考核评比,那损失可就大了啊。”
易中海的话刚一说完,院里人都立马躁动起来。
同时看向何雨柱的目光也都变得不友善起来。
这个年代,年底的大院考核评选可不像后世发个锦旗奖状什么的,这要是评上先进,那是实实在在的发米面粮油的。
可以说如果因为何雨柱的事儿,让四合院评不上先进,少了自己应得的那份粮食,那何雨柱兄妹俩以后在院里一定没有好日子。
何雨柱当然也知道这个理儿,去军管会也只是吓唬吓唬贾张氏而已,但是易中海直接将事儿点名,用心可谓一般。
听到易中海的话,何雨柱也没管周围住户们不善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看着易中海。
“那一大爷,这事儿您处理,我一个孩子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我只要我家丢失的东西在今晚太阳落山之前能原封不动的归还回来,当然还有那五百块钱,如果到时候少了一个东西,我就去军管会,管你们先不先进,我都特么活不了了,还管你们那些鸡毛蒜皮?”
听到何雨柱的话,易中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知道傻柱也不想把事儿闹大,这是在给贾张氏台阶下,于是连忙应承下来,并且保证把这事儿办好。
说完,何雨柱便抱起小雨水,头也不回的回屋去了。
何雨柱走后,易中海也驱散了围观的邻居,拉着贾张氏去了贾家。
阎埠贵等人也都互相对视了一眼,咂咂嘴,各回各家。
能在这院里过得还算舒坦的,哪个不是前年的狐狸,从何雨柱说出那番话之后,他们就知道这出戏算是结束了。
你贾张氏在横,还能有军管会的同志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