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买的是卧铺票,这会不是过年,火车上空空荡荡的,她们这节车厢就她们俩人。
干脆门一锁,两人直接进了空间。
这是坐的最舒服的一次火车,三天后,两人走出火车站脸上一点不见疲累。
周然的车子早在火车站外等着了,看到他们出来忙按了按喇叭,他下车接过行李,抬起手臂自然的勾住了陆珩的肩膀。
“兄弟,我可等你好久了,等安顿好了跟我去趟部队,我好几个兄弟想找你切磋切磋。”
陆珩自然没意见,笑着满口答应。
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扶着林浅小心的上了车,关好车门后直接把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舒服点。
周然见他这副老婆奴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他这表妹夫宠浅浅真的宠到了骨子里。
要是换成他,绝对做不来为了一个女人忙前忙后,他想想就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个小丫头吃的这死死的?”
陆珩勾唇看着他的背影,“你还没碰到那个人,等碰到了就不会这么想了,巴不得让她吃的越死越好。”
“那我估计不会有这一天了,我光想想就觉得女人好麻烦!”
林浅靠在陆珩怀里,戏谑的看着这个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的大表哥。
“你大话不要讲那么早,要我说啊,你就该碰到一个最麻烦的女人,让她好好收拾收拾你,看你还怎么讲大话。”
这话一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快速闪过冯媛媛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周然吓得一个哆嗦,“那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
林浅窝在陆珩怀里笑的花枝乱颤,“话说,你相了那么多,就没有遇见一个让你觉得没那么麻烦的女人吗?”
“都和你一样的麻烦。”
林浅轻啧出声,“看来大舅妈还安排的不够多,多相看相看总能遇见,等到家了我就和大舅妈说。”
“哎,小祖宗,求你了,看在哥哥每次不辞辛劳来接你的份上,你就饶过我吧!”
“哼,那你还说不说我麻烦了?”
“不说了,你一点都不麻烦,你是我见过的最不麻烦的女人,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林浅得意的朝陆珩眨了眨眼,“哥哥,你说我麻烦吗?”
陆珩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麻烦好,我就怕你不麻烦我。”
他恨不得她能时时刻刻粘着自己,什么都依赖他,而不是像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和自己算的一清二楚,什么都不麻烦他。
前面开车的周然被他们腻歪的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他这兄弟是厉害啊,讲话一套一套的,把浅浅哄得高兴的不行。
车子很快开进了家属院,老两口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一看到车子立马迎了上来。
车子一停稳,林浅激动的立马下车扑进她们怀里,“外公,外婆,我好想你们!”
老爷子笑着拍了拍她的背,“都当妈的人了,还跟我们撒娇。”
“当妈怎么了,当妈了也永远是你们的孙女。”
“囡囡说的对,别理你外公,他就嘴巴犟,心里指不定乐成什么样了!”
外婆笑着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下她,见她脸色红润,还长了不少肉,心下对了陆珩满意的不行。
她拉过陆珩的手拍了拍,“阿珩最近照顾囡囡辛苦了吧?”
“外婆,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一点都不辛苦,倒是浅浅,怀孕比较辛苦。”
“你这孩子是个好的,囡囡在乡下有你照顾,我们就放心了。”
老两口一左一右扶着林浅慢慢走了进去,“囡囡,坐了三天车累不累?”
“不累,我们买的卧铺票,舒舒服服的躺了三天。”
老两口只当是安慰他们的话,坐车哪有不累人的。
陆珩和周然把后备箱的行李都拿了出来,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一起走了进去。
两个舅妈早就在厨房忙活了,见她们进来都迎了出来,“浅浅,阿珩,坐车辛苦了吧,赶紧去沙发上坐着,晚饭马上就好。”
陆珩放下东西,跟着她们一起进了厨房,“大舅妈,二舅妈,你们出去坐着,剩下的菜我来炒。”
“不用,再炒两菜就好了,你坐车辛苦了,赶紧出去坐着。”
两个人直接把陆珩推了出去,这年代肯来厨房帮忙的男孩子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她家浅浅眼光真的好。
很快一家人陆陆续续的下班回来了,周雪看到林浅激动的跑过来抱着她,把老两口吓得不轻。
外婆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轻点,浅浅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哪经得住你这样横冲直撞的。”
周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一激动还真给忘了,赶紧小心翼翼的扶着林浅坐下。
“本来全家就宠你,现在怀孕了,这不得把你当个祖宗一样供起来。”
林浅笑着和她靠在一起,“怎么,吃醋了?”
“吃你的醋,那我岂不是得泡醋缸里了,从你出生的那一刻,全家的心已经偏的没法看了!”
外婆笑着拍了拍她,“你这丫头,把我们都说成偏心眼了,你这从小到大的,全家人哪里少宠你了?”
周雪笑着靠在她肩上,“可不就是偏心眼嘛!”
“你就知足吧,第一名排不到,好歹还能排个第二名,你看看我们兄弟几个,在家里快一点地位都没了!”
周然说完,周放和周锋立马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话把一大家子都给逗笑了。
周家一向对男孩子比较严厉,从小就会扔到部队去训练,女孩子就会比较疼宠。
不是说不爱,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他们心里也都清楚,就拿出来当个笑话说说。
等两个舅舅回来,就准备开饭了。
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老爷子看着一大家子齐齐整整的坐在一起,又开始心痒的想喝酒了。
自从上次浅浅结婚酒喝多了之后,老婆子就三令五申的不给他喝酒了,他现在提都不敢提,只能给一桌子男的都使了个眼色。
两个舅舅默默的移开了视线,他们也不敢提。
周然几个更不敢说了,他们地位本来就低。
最后几人都把希冀的目光集中在陆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