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林浅连忙跑上前,扶住江母的肩膀,“雅雅出什么事了?”
“浅浅,”江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雅雅她过年前回了南市就没再回来,阿澈他快急疯了,半个月前追去了南市,到现在两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们想想办法!”
林浅感觉脑子一阵阵眩晕,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这辈子两人明明已经结婚生子了,却还是逃不过这一遭。
她颤抖着拉住陆珩的手,“我们现在就去南市!”
听她这么说,江婶激动的直直跪了下去,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陆珩连忙扶住她,“江婶,你这是做什么!”
“阿珩,浅浅,谢谢你们,你们的大恩大德婶子记住了,以后就是要我豁出去这条老命,婶子也愿意。”
“江婶,我们马上出发,你就安心在家带薇薇,没准阿澈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说完陆珩转身想跟王爷爷说几句,只见他摆了摆手,“去吧,回来再加倍努力!”
“谢谢老师。”
陆珩连忙拉着林浅走了出去,这回也顾不上什么暴不暴露了,两人稍微走远了些就把车子拿了出来。
一路车速飙到最快,两人没日没夜的换着开,两天后,终于到了沈雅住的家属院门口。
这边进去要登记,林浅没办法,到附近打了个电话回沪市,电话接通的那一瞬,传来了外婆熟悉的声音。
“外婆,外公呢?”
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外婆担忧的把听筒递给了身边的老头子,“浅浅的电话。”
难得见她打电话回来第一个就找他,外公高兴的接过听筒,还没来的及嘚瑟,对面听筒传来了焦急的声音,“外公,我现在在南市军区家属院,你这边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把我带进去?”
“你好端端的怎么去了南市?”
“说来话长,等我事情解决了再和你细说。”
外公想了想他的老战友,“你先去门口等着,我打个电话,等会有人会来接你。”
“谢谢外公!”
挂断电话,两人从空间拎了点水果和沪市的特产,赶回家属院门口。
大概等了10来分钟,就见一个中年大叔匆匆忙忙走了出来,环顾了一圈,然后走到她们面前,“你们是周首长的孙女和孙女婿吗?”
“是的,您好。”陆珩礼貌的和他握了握手。
“你外公可是我的老领导,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吴叔。”
“吴叔好,这次真是麻烦您了!”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大老远的也没带什么,这些特产和水果给您和家人尝尝。”
看着两人气质出众,谈吐得宜,吴叔赞赏的点了点头,老首长的孙辈也是个顶个的优秀。
他带着两人在门岗处登记了下,又和门岗打了声招呼,说是自己的朋友,让他们接下来不要阻拦。
林浅和陆珩进到家属院,向吴叔打听了下沈家的位置。
吴叔诧异道,“沈家?你们怎么会和沈家认识?”
“我和沈家的小女儿是一个队下乡的知青,见她这次过完年没回来,便来看看她。”
吴叔了然的点了点头,开口小声提醒道,“沈家的水很深,你们小心些!”
说完又指了指自家的位置,“有什么事就来我家找我,在南市,吴叔还是可以说的上几句话的。”
“谢谢吴叔!”
两人谢过吴叔,匆匆朝沈家的位置赶去。
还没走近,远远的就看见大门外守着两个警卫员,林浅和陆珩对视了眼,悄悄躲到了角落里,观察着沈家的动静。
林浅凑近陆珩小声道,“你说这一圈就沈家看守的这么严,是不是江澈也被他们抓了关在里面?”
“很大的可能,你先进空间,我去外面的招待所打听下。”
“你去吧,我就在这边盯着。”
“不行,太危险了,你乖乖进空间里等我。”
“你别担心我,了不起被发现了我就表演个大变活人,我保证自己不会有危险。”
陆珩还是不放心,这些人可是都配有木仓,“乖,你先进空间,不要让我担心。”
怕他分心,林浅只能听话的先进了空间。
等他一走,她又悄悄的闪现了出来,一直紧紧盯着沈家大门口的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缓缓打开,驶出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林浅定睛一瞧,车后座的不正是消失了一个月的沈雅,她心跳猛然加速,连忙追了上去。
可是两条腿哪比的上四个轮子,等她跑到外面的时候车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又跑回门岗,打听了下刚刚的车子开的方向。
门岗知道她是吴团长的朋友,立马给她指了个方向。
林浅悄悄走到角落里,也顾不上暴露,把黑色的桑塔纳拿了出来,迅速上车朝那个方向追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太好,开过三个路口,竟然被她追上了被堵在路上的军用吉普。
她的心稍稍放下一半,就这么不远不近的慢慢跟着,很快车子停在了南市医院门口,沈雅和一男一女一起走了进去。
林浅疑惑的拧了拧眉毛,雅雅来医院做什么?
她偷偷把车子收了进去,也跟着一起走进了医院里面。
这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她拿出纸笔迅速写下几个字,假装步履匆匆来看病的人,直直撞了上去。
“你怎么走路的?眼睛瞎了吗?”沈雅身边的男人大声怒骂道,待看清她漂亮的脸蛋,立马变了脸色,“那个,走路小心点!”
林浅歉意的朝他笑了笑,“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心急了。”
男人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沈雅身边的女人不满的推了推他,“当着我的面就敢和这个狐狸精眉来眼去的,要是我不在,是不是要直接折腾到床上去了!”
男人厌恶的甩开她的手,“你还要不要点脸,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女人被他说的脸白了白,“我不要脸?你和这小狐狸精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的要脸了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
他们在这边激烈的争吵着,沈雅激动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冲上去抱住她。
一个月,她被关了整整一个月,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她无尽的折磨,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浅浅就像照进她黑暗人生的一束光,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和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