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没立刻抓自己。
那么意味着,这探子并没有打听到青云寨转行的事情。
也就是说,对方级别低,没有在高层。
这点,他也放心不少。
“这个···这个···”张觉民面露难色。
“那高欣怡贪图我美色,属下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既然说破了,自己便大大方方承认就是了,就是有点不要脸。
“卑职对大人忠心,那岂是是一个山贼女子就能够动摇的。”
听闻此话。
陆长生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他刚刚已经做好准备了。
一旦张觉民不承认,他便直接将其下狱。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知道就行,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去办,我要的是一个听话的青云寨。”
以前的的青云寨,对于陆长生,有点那种听调不听宣的样子。
“卑职明白!”
张觉民拱手拜道。
其他也没什么事情,陆长生便让他离开了。
出了这边。
张觉民回头扫了一眼这陆长生的办公点。
心中有些感慨。
这种受制于人的时间,还得持续一段多久?
自己这个时候,要是把父母送去青云寨无疑是不打自招。
慢慢来,时间来的急。
回到班房这边后。
事情也无事可做。
听说今日放榜。
四人悠哉哉的便去了贡院门口看热闹。
虽然是县试。
不过来看的人也不少。
考上了,便有了继续考下去的机会。
至于落榜的,没办法,明年再来吧!
张觉民刚到,远处沈文沈聪的声音便响起。
“民哥儿!这边!”
顺着声音看去,他便看见两人,另外还有二舅妈,三舅妈,还有那乖巧可爱的妹子沈清。
“怎么样?”
一走近,张觉民便下意识的问了起来。
毕竟自己不用考试,问成绩,不是每一个成年人的恶趣味?
听闻这话。
沈文一脸的得意,倒是沈聪,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文哥哥中了,聪哥哥落榜了!”
一旁的沈清,倒是毫无顾虑的说了出来。
沈文居然考上了?
这点倒是出乎张觉民的意料了。
看见沈聪情绪有些失落,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聪哥儿,别气馁,你们也是第一次参加科举而已,落榜很正常,明年再来!”
“嗯!”听见他的话,沈聪明白的点了点头。
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愁容。
文哥儿也是第一次。
哎!
想着自己家里还有那个不着边际的爹,他更加的失落了。
榜下。
不少人看着榜上的名录,有兴奋的,也有失落的。
各家的悲欢并不相同。
至于说榜下捉胥。
县试榜而已。
能看出个什么人才。
这要是乡试,说不得还真有人来。
在这里玩了一下,也没什么热闹可看。
朱成和随后便提议要去勾栏。
毕竟这几天都没去。
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那小姐姐,早上的门口,是否有了别人家的白霜。
只不过这个提议一出。
张觉民本能的扫了一旁的李响。
想知道这小子,有了七娘后,会不会拒绝。
只是让他失望了。
听说了去勾栏,这小子明显眼睛都亮了几分。
哎!
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啊。
告别了沈文他们。
张觉民他们便直接去了勾栏那边。
即便是没有高欣怡。
张觉民也是看不上这勾栏的姑娘的。
蓬门过客多。
门槛都上了色。
而且,李响这小子也不是无药可救,居然没有跟着朱成和和宋奇志一起胡闹,反而是跟着他一起吃素。
歌声婉转,舞姿轻盈。
张觉民全当是来看一场不一样的演出。
下午。
四人吃过东西,这才慢悠悠的出了勾栏。
干起了本职工作,巡街了起来,顺便带一带新来的李响。
到了傍晚,四人去衙门露了个面,便各回各家了。
只是刚回到家。
便发现好像家里有客人?
他有些疑惑的进了小院。
却看见自己母亲还有小姨似乎在安慰一个女子。
女子坐在石桌那边,哭哭啼啼,一手还拿着手绢,擦着眼泪。
一身白色打扮,头发被盘了起来。
腰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上面鼓鼓的,腰身十分的纤细,婀娜多姿,文文弱弱,我见犹怜。
人很奇怪。
鄙视孟德,理解孟德,到最后成为孟德。
这是?
张觉民没见过这个女子,有些好奇的走了过来。
张母一看自己儿子回来了。
顿时反应了过来。
随即拉起了女子。
“姑娘,这就是我儿子,你把你的事情,给他说!”
找我办事儿的?
张觉民略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真怕母亲给他介绍个媳妇儿。
那女子泪眼婆娑的抬头,露出那委屈中带着几分妩媚的眼神。
“噗通”一下跪在了张觉民的面前。
“张捕头,求你为小女做主啊!”
慢慢!
张觉民本来想伸手扶住对方,却也怕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便问道:“做主?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女子委屈的跪在他的面前。
抬头哭诉了起来。
“我那相公,已经死去一年了,可是衙门却迟迟抓不到凶手,我听闻张捕头才思敏捷,一旬破两案,所以特来寻求帮助。”
来找自己破案的?
听见这话,张觉民也有些无语。
之前的案子那都是巧合好不好,自己哪里会破案。
“姑娘,姑娘,起来说话可好,破案,你去找知县或者典史大人啊?”
跪在地上的女子却并没有起身,反而是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咚咚咚,给他磕了两个。
这把张觉民吓得,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了,赶紧将对方扶了起来。
小姨也是,都不来帮忙。
女子重新坐下后,眼泪流的更凶了。
“小女子不是没找过知县大老爷还有典史大人,可是他们都说案子难,没办法查。”
有多难?
张觉民一脸的无语,这些个官老爷,一天到晚只知道捞钱,哪里管这些。
随即便问道:“你这什么案子啊?”
少妇听见张觉民似乎有接下来的意思,随即说道:“我相公,一年前被人杀死,丢弃在城南枯井中,这都一年了·····”
咚!
听见这话,张觉民心中像是被鼓锤了一般。
城南枯井藏尸案。
你奶奶个腿儿!
兜兜转转,居然到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