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
张觉民刚和朱成和还有宋奇志以及李响,在路边随便找一家摊位应付中午饭。
却不想。
他居然又遇到了那个姓李的信使。
他只是简单的扫了对方几眼。
而一旁的朱成和却以为他在看漂亮姑娘,好奇的问了起来。
“秉吾,你在看啥呢?”
“哦!没啥?”张觉民急忙回头。
不过宋奇志和朱成和还是顺着他刚刚的目光望了过去。
一个信使?
“秉吾你认识他?”
为了不引起怀疑,张觉民摇了摇头。
却不想,朱成和却微微一笑。
对着远处喊了起来。
“黄来儿,这边过来!”
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那信使也是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来,顿时发现了张觉民他们几人。
而后小跑了这过来。
此人姓黄?
听见朱成和把对方叫了过来,张觉民也一脸茫然,不是姓李?
然而,等人一到面前。
朱成和却笑了起来。
“怎么?又有信从银川那边过来了?”
那信使嘿嘿一笑。
“朱哥,宋哥。”而后扫了一眼一旁的张觉民,和李响,痛快的打起了招呼。
“还有张捕头!”
朱成和倒没有疑惑对方怎么认识张觉民的。
反而是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
“李鸿基,小号,黄来儿!”
张觉民听见这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姓李,不然小姨说不得就找错人了。
只是朱成和刚说完,一旁的李鸿基却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驳了起来。
“朱哥,我都给你说我改名了,我不叫李鸿基了,我现在叫自晟,李自晟!”
信使说着还一脸的自信!
啥?
“咳咳咳!”
张觉民刚刚扒了一口吃的,听见这话,瞬间咳嗽了出来。
你刚刚说你叫啥?
李响伸手过来,赶紧给他捶着后背。
这他妈有完没完。
一个高如岳,改名高迎祥,这又来一个李鸿基,改名李自晟。
你们都这么喜欢改名吗?
还有,后世那些写历史的。
麻烦写的时候,把曾用名也标注上,害的自己啥都不知道。
麻蛋。
一个小小的延安府,两个大佬。
我给你玩个锤子。
不玩了,走了。
大明不值得。
对了,还有一个张献忠呢?
不是历史上也是延安这边的人吗?
在哪里呢?
什么时候也拉出来遛遛。
不会也是改名的吧?
现在叫什么?
下次自己遇到一个姓张的,先问问他有没有改名的想法。
对哦,自己也姓张啊。
不过,暂时没有改名的想法。
“秉吾,怎么了?反应这么大?”一旁的朱成和满脸的不解。
张觉民挥了挥手。
表示没事儿,接过李响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自己怎么解释。
说眼前这个人是以后大明的掘墓者。
开玩笑。
这卑躬屈膝的样子,哪一点像?
算了,赖得解释。
“没事儿,没事儿,刚刚没注意!”
张觉民扯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算是掩饰了过去。
另外一旁,朱成和却拉着李自晟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秉吾,你别看这黄来儿,只是一个信使,可是人家却有一个大本事?”
“什么?”张觉民并不想知道,不过却给了朱成和面子。
他也不知道为何。
自从遇到了这个人,他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就好像两人八字不合的那种。
奇了怪了。
而且知道对方的名字后,这种感觉更重了。
只想赶紧将人打发了。
“嘿嘿!”朱成和却神秘一笑,重重拍了一下李自晟的肩膀。
这把张觉民看的心惊胆战。
老朱啊,
你走远了,好自为之吧!
“来给你民哥展示一下!”
李自晟面露难色,不过却十分的听话。
从桌上拿了三个碗过来,而后给店家借了三个鸡蛋。
开始表演了起来。
三仙归洞?
我草。
这李自晟有点东西啊?
这也是张觉民知道这个里面的秘密,不然他也跟李响一样,满脸的崇拜了。
看着几人的眼神。
李自晟一脸的得意。
他总觉得生不逢时,有些怀才不遇。
上天不给自己的机会,也是生活所迫,不然这信使,谁愿意当!
只是这位张捕快,怎么一点都不好奇。
他这招可是百试不爽的。
“怎么样?厉害吧!”朱成和看着张觉民,笑着问道。
“嗯嗯嗯!”张觉民有些敷衍的回道。
也许是看出他的敷衍。
朱成和也没了多少兴趣,便直接让李自晟离开了。
李自晟一走。
张觉民便感觉那种压抑感消失了,什么情况?
他满脸的费解?
难不成自己真的和他八字不合?
没理会这些。
下午众人一起回了衙门。
看见二堂的人围在一起摇骰子,他们也没加入,露个面,便离开了。
入夜。
两道黑衣人出现在了街角。
“你确定人还没走?”
一个黑衣人问道。
另外那黑衣人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人我今天一直盯着,就在驿站那边。”
“行!”得到准确答案后。
两道黑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黑夜下。
更夫敲着打更铜锣。
“二更天了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色中。
两道人影很快便到了驿站这边。
沈婉往里面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这才对张觉民点了点头。
生平第一次黑衣夜行。
他也有些紧张。
不过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驿站外面没人,两人便自己翻墙进去。
沈婉知道地方,于是直接带着他去找人。
李自晟睡得真香。
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睁眼一看,顿时被吓得后背发凉。
“两位大爷,有话好说,我这钱都在这里,你们想要都可以拿去?”
李自晟满脸的惊恐,直接从枕头下,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掏了出来,也就几个铜板。
“费什么话?问你一些问题?”
张觉民故意压低了一些声音问道。
毕竟对方可是见过自己的。
一听是来问问题的,李自晟便更加恐惧了,一副完了,完了,自己做的事情被发现了样子。
张觉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以为对方只是害怕。
于是问道:“你每次送信,在人家门口念叨的那是啥?”
啥?
一听这个。
李自晟呆住了。
不是,这两位好汉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