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啊?
张觉民面带笑意,心中却是一阵无语。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还能怎样?
总不能把小姨交给官府吧?
而就在这时。
外面突然响起朱成和的声音。
“秉吾,出大事儿了,典史大人命令我等速速集合!”
“好!”张觉民简单回了一句,因为大概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怎么惊讶,随即这才离开了院子。
等他和朱成和还有宋奇志三人到了衙门后,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衙门这边,昨夜值夜的捕快,死伤惨重。
不少人正在清理现场。
他扫了一眼班房门口那些轻伤,缠着绷带的一众捕快,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们不是值夜,不然,受伤的估计就是他们了。
这时,陆典史带着不少人走了进来。
扫了一眼众人后,随即说道:“今日寅时,一群黑衣人袭击了衙门,打算劫狱,好在衙门之前早有准备,对方这才没有得逞,黑衣人没能劫狱成功,而且还死伤不少,不过依旧有匪徒受伤逃了出去,城门一关,对方必定还在城中。”
说着陆典史停顿了一下,随即下令道:“知县大人命我等,务必捉拿匪徒,死活不论。”
“是!”一众捕快齐声道。
张觉民听见这个命令,只觉得头大啊。
抓人?这还不简单,就在我家,去就能拿下。
可这么一来,自己也会跟着完犊子。
哎!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他无语的时候,却听见前方陆典史叫他过去。
本来就心有余悸,被这么一叫,他也有些发怵。
“典史大人!”张觉民恭敬的拜道。
陆典史点了点头,随即面带笑意的问道:“秉吾啊,你会破案,此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啊?问我?
张觉民顿觉有些尴尬,不过却瞬间心思活跃了起来。
一旁的周醉也有些期待他的意见。
“回禀典史大人,匪徒逃匿,必定藏在城中某处,而且对方受伤,必定会去找药或者郎中来救命,咱们首要任务便是严查城中所有得药铺和医馆。”
“嗯!此话在理!”陆典史思考了一下,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明白的点了点头。
随即直接安排了下去。
看着对方居然真的把注意力放在了医馆和药铺这个上面,张觉民这才松了一口气。
混淆视听,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至于现在把对方送出城,根本没可能。
······
“啪!”知府衙门后院。
张邦政直接将手中的茶杯给扔在了地上,一脸愤怒的看着来汇报情况的赵经纶,以及一旁的锦衣卫百户郑怀兴。
“如此严密封锁下,对方居然还能逃走,你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赵经纶一脸的颓废,颇有些不服,此事他真的没办法啊。
自己衙门捕快死伤一半,主要是锦衣卫在追啊。
“大人,是卑职无能!”郑怀兴倒是洒脱,直接承认错误。
可心中却实在有些不甘心。
那群人先是冲进了衙门,后面杀到了监狱这边,进来后发现没人,中计后,却硬生生从自己包围圈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本来能够全部拿下的,可是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有一人冲出了衙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黑衣人挡下了他们,那黑衣人武功甚是了得,一众锦衣卫居然被对方打的连连后退,最后被对方将人给救走了。
自己也是大意了,早知道就该把火铳队给调过来的,不然也不会让对方给跑了。
“大人,那群劫匪劫狱时,我已经下令封锁全城,想来对方应该还在城中,只要严密搜捕,对方必定逃不了。”一旁的赵经纶努力解释道。
张邦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自己这么布局,对方居然都有人逃出去。
这一旦被对方把消息传回去,那么便彻底失去了铲除青云寨的可能。
“行吧,先全城搜捕,务必将这两人给我找出来。”
“是!”两人紧忙拜道,这才离开了知府衙门。
······
“今日可有行踪可疑的人来医馆治疗刀伤!”朱成和询问着医馆的郎中。
门口,张觉民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周围情况。
他自然知道这样下去是没结果的。
可还是得做出样子来。
“没有!”郎中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可有人来此买止血疗伤的药?”宋奇志继续问道。
“没有!”郎中依旧摇了摇头。
见都没有,两人也只好放弃,转身离开了医馆。
“秉吾,你说这人会藏在哪里?”朱成和皱着眉头不解的问了起来。
他们已经问遍了城东的医馆了,得到的消息就一个,没有。
我家!
张觉民在心中回答道。
“怎么,你们想抓住对方?”
“怎么不想?这可是不小的功劳?”说起这个,朱成和瞬间来了兴致。
“而且现在对方受伤,咱们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呵呵!
张觉民心中冷笑了一声。
你们打得过我小姨吗?
还想立功,功劳就在你们面前,你们抓的住吗?
“行了,这么大一个城,对方也不一定在城东,万一现在对方胁迫了一家人,让其给疗伤呢?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的。”张觉民继续瞎扯起来。
“对啊,这也是一个线索啊。”
听见他这话,朱成和立刻回味了过来,不过现在主要的注意力还是医馆,随即三人继续查了起来。
只是一天下来,一众捕快本来就是摸鱼的搜查,自然没有丝毫收获。
随即知府大人下令,明日全城搜捕,挨家挨户的查。
今日,张觉民放衙的有些晚,等他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没办法,他得时刻注意衙门查到哪里了。
在听到明日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后,他也在思考怎么应对。
“小彘,怎么样了?”张母一看儿子回来,紧忙上前关心道。
张觉民摇了摇头,随即往厨房这边而去,放衙晚,他早就饿了。
一家人也不能等他回来吃饭,不过张母还是很贴心给他温着。
“昨晚,有匪徒劫狱,不过没成功,人逃了,应该还在城里,最近几天没事儿就不出门了。”
张觉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提醒着家里人。
张母和张父明白的点了点头。
这事情,虽然白天的时候,听街坊邻居说过,可是这些人的消息,哪里有儿子这边来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