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和灼同款礼服,不知道的人看见还以为这两人才是情侣,封唯的手猛地扣紧澹台灼。
“小灼?”母亲疑惑的看向她。
“叶总,你怎么来了?”听到这个称呼两位老人家的疑惑消散了大半。
“你突然离席,我不放心,来看看。”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身边,满脸的忧心忡忡,封唯的担忧越来越重,手指深深嵌入澹台灼的手心,她用力的握了一下封唯,封唯恍然大悟般松开了她的手。
“灼,我太担心青珵了,她还那么小。”
她抱住了封唯,封唯的担忧都被这个拥抱减轻,他缩在她的怀里,像是躲在巢穴里的雏鸟,对这个浩大的世界带着一种天然的恐惧。
看见夫妻两个卿卿我我,澹台母亲轻咳了一下,看向这位澹台灼的领导。
“没事的,叶总,我能应付,耽误您时间实在是不好。”
叶长鹫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他有一肚子的的话想问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为什么又叫回了“叶总”,是顾忌封唯还是她的母父,为什么要如此疏离,他才刚出现就急着赶他走……
最后他只是点头说,“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澹台灼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在走廊尽头,母亲提醒道,“多大人了,也不知道送送你的领导。”
她回过神来,安抚憔悴的封唯,“我马上回来。”
说完这句话她就毫不留情的走了,甚至都不等他点头,封唯感觉到整个心脏都缩成了一块小小的海绵,被人人狠狠地捏在手里,挤出多余的鲜血。
“长鹫,长鹫……”
叶长鹫在停车场等到了澹台灼,他今晚像一只丧家之犬,大概是因为出场的方式不对,他今晚像极了一个挑拨是非的小三。
“现在又肯叫我了?”
“你说这个?我是怕母父误会,我家里传统,她们要是知道我胡来的话,会打断我的腿!”
叶长鹫没有接话,侧脸像是一块雕刻完美的玉石,精致而冰冷,澹台灼瞧他的态度,感觉像是在跟她置气,她试着哄了哄,“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果然叶长鹫脸色稍缓,澹台灼信心大增。
“孩子生病,我太着急,没有体谅你,你别生气了。”
他这才开口,“我没有生气,我连妹妹的生日宴都抛下了来看你,你还赶我走……”
“这里人太多了,加上你有五个成年人了,哪里需要这么多人看顾?
“我是担心你没休息好,这两天几乎连轴转,刚谈完合作就下飞机给妹妹过生日,黑眼圈都有了。”
他慌张的扭过头,不敢让再让澹台灼看见,另一边摸出小镜子检查黑眼圈。
澹台青珵还在睡觉,手边挂着一瓶点滴,封唯怜爱的看着她,这几天澹台灼太忙,都没怎么跟孩子打视频,小孩子这几天一直都念母亲,她醒来能看见母亲一定会很开心。
小孩子生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几天就好了。
澹台灼把带的礼物交给了黎雨,少年眯起眼睛像一只满足的小狐狸,“姐姐真好,还记得我喜欢什么,没有忘了我。”
少年扑进她的怀里,窃窃私语,逗笑了澹台灼。
“今天晚上不回去好不好?”他睁着大眼睛,里面全是期待,澹台灼想起辜负这双眼睛的次数,心有愧疚。
“好,你说了算。”少年欢呼起来,最后又扑进她怀里,恨不得当一个连体婴儿,与澹台灼生死不离。
他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手指,亲吻她……
“你最近加班次数好多哦。”封唯抱怨道。
澹台灼想起那个勾人不让她离开的小狐狸,她看着封唯落寞的表情手指动了动,但最终她没有摸他的脸,语气平静的说道,“最近公司有点忙。”
“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在走神?
“你在想谁?”
澹台灼回过神来发现叶长鹫的眼睛审视着她,几乎要贴在她脸上,她往后退了一步,叶长鹫却并不满足,他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在排斥我?”他的语气执拗,带着一种隐隐的疯狂。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澹台灼的语气温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那你刚刚在想谁?明明在我眼前,还想着别人。”
澹台灼有些不耐烦,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就算是朋友也要保持距离。”
他思考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做不需要保持距离的朋友。”
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澹台灼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她清冷的声音在他的办公室响起,“不保持距离的朋友,你信吗?”
一霎间房间又陷入安静,过了很久后叶长鹫慢吞吞拉开办公桌,又猛然合上,他看着她,带着一种决绝,“既然要出轨,你为什么不找我?”
澹台灼的脸沉了下来,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重新打开抽屉带着像是置气一样,文件里面是她和黎雨的照片,她从未在任何公共场合和黎雨亲近,没想到这样都被拍到了照片。
“你调查我?”
“那天我看到你脖子上有吻痕,我手里有封唯的课程表,那天他明明不在家,所以我猜是别人……”
澹台灼深呼吸几次,撕掉了温和的外套,她冷漠的看着他,“你想怎么办?”
叶长鹫看着她,眼睛是全是笑意,他就知道她不喜欢封唯,和封唯结婚不过是她糊涂答应的产物。
但是封唯毕竟给她生了一个女儿,就算她答应离婚,澹台灼的母父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甚至会对他有很大的成见,至于黎雨,他从没放在眼里过,让澹台灼和他断掉很简单,但这样对他不利,引起封唯和黎雨的战争才是他的目的。
“我只是想让你我在一起而已,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他贪婪地扫视着她,像一只饕餮,永远不知道满足。
澹台灼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输给了他一样,被逼着出轨,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可以,那你爬过来。”她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脚尖轻晃,唇边还带着笑意,眼底却满是寒冰。
她平生最讨厌这些富二代,生来什么都有,她竭尽全力,卯足了劲拼搏才混到给她们当秘书,仰望着她们,而她们还一脸无辜的说,“钱不重要,爱最重要。”
那你们都别要钱啊,结果一个比一个贪,却还是高高在上装什么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