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悠悠转醒,只觉周身被一股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包裹着。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紧实的胸膛,温热的触感从相贴的肌肤传来。
就在这时,男人低沉且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醒了?”
顾晚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
却被陆准抱得更紧了些。
她想起什么似的。
顾晚在床头拿起手机,刚一解锁,消息提示音就响个不停,全是未接电话和新消息,打电话的人有裴译、幼儿园老师,还有江嫂。
她顾不上还躺在床上的陆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光着脚就跑到外面阳台打电话。
她手指哆哆嗦嗦地拨通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到电话那头传来老师温和的声音:“顾女士,您别着急,今天早上孩子的爸爸已经把他们送到学校了。”
听到这话,顾晚悬着的一颗心稍微落了落。
不过有些疑惑,孩子爸爸?
挂了老师的电话,她又赶忙给裴译打回去。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裴译那边松了口气,说:“可算联系上你了!昨晚上公司最高级的安保系统一直响,我得过去处理,就给耽搁了。后来一直打你电话打不通,我又问了江聿哲你家地址,江嫂说你没回去。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两个小家伙送去上学了。”
“嗯谢谢你。”
“是我不好,临时把你抛下走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外面,晚点再去找你吧。”
........
陆准半裸着上身,慵懒地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他深邃的眉眼。
他的目光自顾晚匆匆跑向阳台起就没移开过。
那小女人表情像六月的天,一会紧张得眉头紧蹙,一会又放松得长舒一口气。
甚至还时不时露出笑嘻嘻的模样 ,一想到她可能和那个男人聊天。
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顾晚从阳台进来,眼神直直略过在床上抽烟的陆准,将他是透明人一般,径直走到书桌边坐下。
陆准看着她这般无视自己的模样,眉头微蹙,心中那股子醋意更浓了。
他随手掀开被子,长腿一迈便起了身,几步走到顾晚身后,双手撑在她坐的椅子两侧,身体前倾。
“和谁打电话呢?”
陆准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
顾晚没好气地回怼道:“关你什么事?”
她实在受不了陆准离自己这么近。
顾晚用力拍掉陆准的手,迅速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可还没等她走进浴室,陆准就跟着挤了进来。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你干什么?出去!”
“一起洗漱。”
.......
他拿起昨晚带回来的那个精致手提袋,递给顾晚。
顾晚抬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不过,看着那袋子,想到自己确实没合适的衣服可穿,她还是很不客气地伸手接了过来。
她将袋子放在腿上,解开上面的丝带,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质感上乘的衣裙,还有配套的内衣和鞋子。
颜色是她平日里喜欢的低调又不失优雅的风格,款式也是简约又得体。
顾晚心里微微一动,没想到陆准这看像粗枝大叶的男人,居然会帮她挑衣服。
但她面上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只是轻哼了一声,没说谢谢,也没再看陆准,自顾自地拿起衣服去换。
顾晚换好出来,房间已经没了陆准的身影。
下来到酒店大堂,透过旋转门,她一眼就看到了陆准那辆扎眼的豪车停在门口。
陆准靠在车门边,单手插兜,脸上带着一贯的自信与傲慢。
果不其然,那辆迈巴赫在酒店门口等着。
顾晚无视他,往旁边走去,抬手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直接回到公司。
回到公司,顾晚一头扎进工作里。
忙到下午,出去接两个小宝贝。
抵达幼儿园,园门口已聚集不少家长。
顾晚站在人群里,目光盯着园内。
不一会,孩子们排着队出来,她一眼就瞧见自家两个小宝贝,兴奋地朝他们招手。
两个小家伙也发现了她,眼睛瞬间亮起来,挣脱队伍,迈着小短腿朝她飞奔而来,嘴里还喊着:“妈妈!”
顾晚蹲下张开双臂,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两个小宝贝仰着天真无邪的脸蛋,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妈,你昨晚去哪里了,今天为什么是裴叔叔来送我们呀?”
那软糯的声音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晚 。
小模样让人心都化了。
顾晚听到这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陆准那张可恶的脸。
暗暗咬了咬牙,都怪那个臭男人,平白无故搅乱她的生活。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
伸手轻轻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耐心哄道:“昨晚妈妈去打怪兽啦,只有把怪兽打败,才能保护我的宝贝们呀。”
“那下次我也要去打怪兽!保护好妈妈”哥哥说道。
看着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顾晚接着说道:“今天江嫂在家做你们最爱吃的可乐鸡翅,我们赶紧回家,不然鸡翅都要被吃光光咯。”
两个小宝贝一听可乐鸡翅,眼睛瞬间放光,一左一右拉住顾晚的手,叫嚷着:“我们要吃可乐鸡翅!”
回到家后,两个孩子在客厅地毯上摆弄着玩具,玩得不亦乐乎。
这时,江嫂从厨房匆匆走出来,面带歉意地说道:“太太,这可乐鸡翅就差那点调料,味儿就不对,家里实在没了。”
顾晚温柔一笑,“江嫂,没事儿,我下去买吧。”
说着,便拿起钱包,出了门。
顾晚来到附近的商场。
想着两个孩子,来到零食区,挑选了几包孩子们平时最爱吃的薯片、巧克力。
又逛到生活用品区,添置了些家用。
正当她准备结账离开时。
不远处,一道阴毒的目光像冰冷的蛇信,死死地缠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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