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京城,月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洒在大街小巷。在一处偏僻的寺庙后院,那个修长的身影悄然出现,身着白色僧服,头戴面具,手中握着禅杖,一举一动透着神秘。
与此同时,羽也无声无息地来到了这里。两人一见面,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虽彼此熟悉,却都没有给对方好脸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羽冷冷地开口,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僧人。
僧人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低沉沙哑:“我为何不能来?倒是你,出现在这儿,又有什么目的?”
羽微微皱眉,向前走了几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靠近而降温:“少装蒜,你心里清楚。清管局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僧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清管局?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个出家人,一心向佛罢了。”
“一心向佛?”羽不屑地嗤笑一声,“你若真一心向佛,又何必戴着面具,藏头露尾?”
僧人手中的禅杖在地上轻轻一顿,发出沉闷的声响:“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劝你别再插手,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羽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的目光,眼神中透着坚定:“我偏要管!清管局的兄弟们为了京城百姓出生入死,绝不能让他们被人算计。你到底和那些想搞垮清管局的人有什么关系?”
僧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良久,他缓缓开口:“你以为清管局的事就那么简单?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不是你能抗衡的。”
“不管有多复杂,我都不会退缩。”羽斩钉截铁地说道,“你若是朋友,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敌人,那就放马过来吧!”
僧人看着羽决绝的样子,微微摇头:“你这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罢了,多说无益。今日只是警告你,别再卷入此事。”说完,僧人转身欲走。
羽岂会轻易放过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僧人面前:“想走?没那么容易!不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
僧人停下脚步,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僧人手中禅杖一挥,带起一阵劲风,朝着羽攻去。
羽毫不慌乱,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同时出手如电,直逼僧人要害。两人瞬间交上手,你来我往,招式纷飞。月光下,白色僧服与羽的身影交错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时间难分胜负……
那个僧人突然大喝一声:“不玩了,结束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一团雄浑的气功在掌心凝聚成型,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这股气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得嗡嗡作响。
不等羽做出更多反应,僧人猛地将气功推出。气功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朝着羽射去。羽瞪大了眼睛,试图躲避,但这气功速度太快,范围又广,她根本无处可躲。
“轰!”气功重重地击中了羽,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整个人击飞出去。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感觉全身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溢出。
僧人缓缓走近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具后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我说过,别再插手这件事,你偏偏不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要是你还执迷不悟,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怒视着僧人:“你……你别得意,我不会放弃的……清管局的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僧人冷笑一声:“随你便。不过,希望到时候你还有命来查。”说完,他转身迈开大步,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留下受伤的羽躺在原地,望着僧人的背影,眼神中满是不甘和坚定……
没过多久,羽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陆离身处叶家位于市郊的豪华别墅里,房间内装饰奢华却不失格调。床边的欧式古典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将整个屋子照得温馨而静谧。此刻的他,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叶家在现代商业领域可是响当当的存在,涉足多个行业,资产雄厚。陆离作为叶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从小就被寄予厚望,不仅学习成绩优异,还精通各类商业知识和社交技巧。
睡梦中的陆离,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梦到自己站在公司年会的舞台上,台下掌声雷动,家族长辈们纷纷对他点头称赞,似乎在肯定他在商业运作上取得的巨大成就。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陆离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家族中一位颇为重要的长辈打来的。他瞬间清醒了几分,赶忙按下接听键:“喂,叔,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电话那头传来长辈严肃且略带焦急的声音:“陆离,你立刻回老宅一趟,家族里出大事了……”
陆离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听到叶寒松那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陆离啊,你赶紧回老宅一趟,家族里出大事了!”
陆离瞬间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紧张地问:“二长老,出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叶寒松那边沉默了一下,语气凝重地说:“大事啊,今晚咱们叶家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可到现在都还没决定好到底吃什么盖饭!”
陆离顿时哭笑不得,原本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无奈地说:“二长老,您这……吓我一跳,就为这事儿啊?”
叶寒松哼了一声:“这可不是小事!叶家这么多人,口味各不相同,选个盖饭能容易吗?你平时点子多,快回来一起参谋参谋。”
陆离无奈地笑了笑,应道:“行嘞,二长老,我这就回去。不过您先跟我说说,目前都有哪些选项啊?”
叶寒松立刻来了精神:“有日式鳗鱼盖饭、韩式牛肉盖饭,还有中式的红烧肉盖饭,大家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陆离思索了一下说:“二长老,要不这样,咱们每种都订一些,让大家各取所需,不就解决了?”
叶寒松在电话那头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小子脑子转得快。不过既然你都准备回来了,那就赶紧的,大家都等着呢!”
陆离笑着应下,挂了电话,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朝着叶家老宅驶去,心里想着今晚这场特别的“盖饭抉择大会”又会闹出多少趣事 。
陆离赶到叶家老宅时,宽敞明亮的宴会厅里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映照在摆满精致餐具的长桌上。叶家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热烈却又带着一丝因盖饭选择而起的争论硝烟。
叶寒松一看到陆离,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大声说道:“陆离,你可算来了!快来评评理,这盖饭到底选哪种好。”
陆离笑着走上前,先向在场的各位长辈和同辈们一一问好。还没等他开口发表关于盖饭的看法,叶家几个年轻小辈就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陆离哥,你路上辛苦了,先喝杯酒润润喉!”说着,不由分说地递过来一杯酒。
陆离本想推脱,毕竟他还惦记着帮大家解决盖饭难题,但盛情难却,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叶家大长老笑着发话:“既然陆离来了,这盖饭的事儿想必很快就能定下来。不过嘛,咱们叶家好久没这么热闹地聚在一起了,陆离啊,你可得多敬大家几杯酒。”
陆离心中叫苦,但面对大长老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于是,他端着酒杯,开始依次向各位长辈敬酒。每敬一杯,长辈们都会笑着说几句鼓励的话,顺便再聊聊叶家的生意或是最近发生的趣事。
可这一圈下来,陆离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然而,叶家的年轻一辈们却不肯放过他。几个调皮的堂弟妹凑过来,拉着陆离的胳膊撒娇道:“陆离哥,你平时那么照顾我们,今天得多喝点!”说着,又给他倒满了酒。
陆离实在拗不过,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渐渐地,他的脚步开始有些踉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在陆离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叶寒松终于站出来解围:“好了好了,别再灌陆离了,咱们还是先把盖饭的事儿定下来吧。”
众人这才停下劝酒的举动,将话题重新拉回到盖饭上。陆离趁着这个间隙,努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强打起精神,参与到讨论当中。最终,在陆离的建议下,大家决定每种盖饭都订一部分,满足了不同人的口味需求。
宴会厅里,陆离在众人的轮番劝酒下已然有些摇摇欲坠。而在角落位置,14岁的叶煜明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杯果汁,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热闹非凡的场面。他年纪尚小,对大人们这种喝酒聊天的场合虽不完全理解,却也被现场欢快的氛围感染,时不时露出纯真的笑容。
与此同时,叶家现任家主叶天行的亲女儿叶灵儿,两杯白酒下肚后,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晕。酒精渐渐上头,她眼神变得迷离,站起身来,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宴会厅中央。
周围的叶家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纷纷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叶灵儿平日里就是叶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性格活泼俏皮,此刻借着酒劲翩翩起舞,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她身姿轻盈,步伐虽有些凌乱却带着一种随性的美感,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舞动肆意飞扬。
叶灵儿一边舞着,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她的舞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长辈们面带微笑,眼中满是宠溺;年轻一辈则兴奋地鼓掌叫好,宴会厅里的气氛被推向了新的高潮。
陆离尽管脑袋昏沉,也被叶灵儿这突如其来的舞蹈吸引,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叶煜明放下手中的果汁,双手用力鼓掌,眼中满是对姐姐的崇拜。
叶天行坐在主位上,看着女儿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也洋溢着慈爱。他深知女儿的性子,今日难得在家族聚会中如此尽兴,便由着她去了。
在叶灵儿的舞蹈和众人的欢声笑语中。
陆离好不容易晃到自家门口,四周静谧得有些出奇。月色黯淡,仅有的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且闪烁不定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正当他摸索着钥匙孔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墙角闪出,稳稳落在他身前。陆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酒意瞬间被惊散了几分。待看清眼前之人,竟是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家伙,兜帽压得极低,根本瞧不见面容。
黑袍人直勾勾地盯着陆离,声音低沉喑哑,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一般:“杀了我。”
陆离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脑子疑惑,舌头因为喝多了酒还有些打结:“你……你说啥?我为啥要杀你?咱俩……压根不认识!”
黑袍人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绝:“别管为什么,动手就行,我只求一死。”
陆离这会儿酒劲还在,脑袋晕乎乎的,思维也不怎么灵光。他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可越想越乱。
“我……我凭啥听你的,哪有人莫名其妙求别人杀自己的。”陆离嘟囔着,脚步都有些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
黑袍人见状,竟主动朝陆离逼近,口中不断催促:“快动手,别磨蹭!”
陆离被这步步紧逼的架势弄得有些慌神,下意识地往后退。慌乱之中,他摸到了腰间一直带着的佩剑——这原本是叶家祖传的佩剑,他时常带在身边,权当是个念想。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真动手了!”陆离抽出剑,剑身反射出微弱的光,晃晃悠悠的。
黑袍人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直朝着剑尖撞过来。陆离本就喝多了酒,手脚不听使唤,见对方突然冲过来,心里一慌,挥剑的方向完全偏离。
这一剑砍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震得陆离手臂发麻。黑袍人却好似没看见这错误的攻击,再次冲向陆离。陆离又胡乱挥了几剑,不是砍到墙上,就是劈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折腾了好一会儿,陆离累得气喘吁吁,而黑袍人依旧不依不饶。终于,在又一次陆离挥剑之时,剑刃擦着黑袍人的肩膀划过,强大的冲击力让黑袍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陆离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地上晕倒的黑袍人,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满心都是不知所措。他怎么也没想到,会以这么荒唐的方式让这个奇怪的黑袍人倒下。
陆离宿醉醒来,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过一般,疼得他忍不住呻吟了几声。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恍惚间,竟看到一条白皙修长的大腿。陆离瞬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猛地坐直身子。
这才发现,房间里有个身着黑裙的短发美少女。少女的头发白得近乎透明,在清晨的微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如瀑布般垂落在她那线条优美的肩膀上。她的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陆离的目光完全被她吸引,心跳陡然加快,这不就是自己一直幻想中完美女神的模样吗?
此时,少女正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早餐从厨房轻盈地走出来,看到陆离醒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醒啦,头疼不?我做了些清淡的早饭,你吃点吧。”她的声音犹如天籁,轻柔婉转,让陆离心神荡漾。
陆离有些不知所措,指着少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少女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床边,将早餐放在桌上,然后坐在床沿,歪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陆离:“看来你昨晚真是喝得够多的,连我都不记得啦?我叫潮汐。”
陆离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却一无所获,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潮汐轻轻笑了笑,解释道:“昨晚那个求你杀她的黑袍人,就是我呀。”
“什么?”陆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扮成黑袍人求我杀你?”
潮汐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一直在寻找解脱的方法,觉得或许死能让我摆脱一些痛苦。昨晚看到你,不知为何,就觉得你也许能成为结束这一切的人。可没想到,你喝得酩酊大醉,剑都拿不稳。”
陆离听着她的话,心中满是疑惑和好奇:“什么样的痛苦能让你一心求死?你可以和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潮汐抬起头,深深地看了陆离一眼,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
陆离一脸错愕地看着潮汐,还沉浸在对方身份转变带来的震惊中,一时没能完全消化她的话。
潮汐站起身来,身姿优雅而挺拔,她微微欠身,向着陆离鞠躬致谢,动作轻柔舒缓,宛如一幅优美的画卷:“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如今我也该走了。”
陆离急忙从床上下来,趿拉着鞋追上前去,急切地说道:“等等!就这么走了?那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你说的那些痛苦,能不能讲清楚?”
潮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平静却又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你我不过是偶然交汇的两条线,短暂相遇后,还是各自前行吧。”
陆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不想就这么让这个神秘又迷人的女子离去。他感觉潮汐身上藏着太多的谜团,而这些谜团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他。
“可是……我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让你走,万一你又遇到危险怎么办?而且你刚刚还做了早饭给我,咱们也算有缘分。”陆离试图挽留,话语中带着几分真诚与焦急。
潮汐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美丽却又带着一丝忧伤:“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以后,或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希望你好好生活。”
说完,潮汐不再停留,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陆离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直到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味着这离奇又短暂的相遇 。
在城市边缘那片平日里鲜有人至的荒僻之地,弥漫着一股阴森且压抑的气息。清管局的车辆闪烁着警示灯,打破了这里长久以来的寂静。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们穿梭其中,忙碌而有序地开展着现场勘查工作。
田英年和方遂拨开丛生的杂草,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死者。死者呈仰卧姿势,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未散尽的惊恐,仿佛生前遭遇了极度可怕的事情。田英年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凑近查看死者颈部那道几乎细不可察的伤口。伤口平整光滑,犹如被一道冰冷的光线瞬间划过,周围的皮肤没有丝毫撕裂或淤青的迹象。
田英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说道:“这死者是被极为厉害的剑术瞬间斩杀,如此凌厉迅猛的剑招,简直超乎想象,甚至连细胞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应激反应,人就已经没了性命。”
方遂眉头紧锁,一脸狐疑地看向田英年:“老田,听你这意思,难道你认识这种剑法?你的剑法比他还要厉害吗?”
田英年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中满是无奈与自嘲:“快别拿我打趣了,我哪能跟人家比啊。这差距,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我就是那在地上苦苦仰望的人。人家这剑术造诣,我拍马都赶不上。”
方遂轻轻叹了口气,略作思索后说道:“算了,看来这事儿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留着黑色自来卷短发的男子匆匆赶来。男子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风衣,衣角随着他的步伐在风中肆意飘动。他一边跑,一边抬手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啊各位,睡过头了,来晚了。”跑到众人面前后,他微微喘着气,露出一个略带尴尬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我叫潮夜。”
潮夜说完,便径直走向死者。他蹲下身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道致命伤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专注。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嗯,这剑法确实厉害,不过跟我比的话,还是稍差那么一些。而且,这剑招的路数,很像一个人的招数。”
众人听闻潮夜这话,眼中的好奇瞬间被点燃,纷纷围拢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潮夜,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答案。
方遂率先开口,伸手拉了拉潮夜的衣袖,急切地说道:“我说潮夜,都这节骨眼儿了,你就别卖关子啦!快说说,到底像谁的招数?”
田英年也在一旁附和,双手抱胸,微微皱眉:“是啊,别吊我们胃口了,这案子本就棘手,你要是知道线索,就痛痛快快讲出来,咱们好抓紧时间调查。”
其他几个清管局的工作人员也纷纷点头,一脸期待地望着潮夜。
潮夜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她呀,是我离家出走的妹妹,潮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仿佛提及这个名字,勾起了许多深埋在心底的回忆。
众人听到这个答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更加惊讶的神情。田英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妹妹?你确定没搞错?她为什么会用这么厉害的剑术杀人?还离家出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遂也是满脸疑惑,挠了挠头:“这……这也太突然了,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有个这么厉害的妹妹啊。她离家出走多久了?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