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见过齐亲王后,又回到了秦淮和小梅的院落。院落不大,但是非常干净和整洁。秦淮和小梅住一间最大的房间。赵健暂时安置在秦淮旁边的厢房里。
秦淮看到赵健回来后沉声问道“健儿,齐亲王跟你说了些什么?”赵健说道“王爷跟我询问怀顺世子当天和我饮酒毒发的一些事情”。赵健咬牙说道“估计齐王爷现在对凤郡王怀疑了”。秦淮突然怒道“又是凤郡王”。
秦淮猛然看见赵健脖子上始终戴着自己赠送他的金镶玉同命锁项链。赵健注意到母亲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然后微笑着说道:“娘,这两年多来,这条项链一直陪伴着儿子。即使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也从未想过要变卖它。每当我看到这条项链,就会想起娘您。”
秦淮听了儿子的话,心中一阵感动。她凝视着赵健,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轻声说道:“这两年多,你在边疆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赵健连忙摇头,笑着说:“娘,不苦的。初到云南时,我被安排在采石场劳作。那里的工作非常辛苦,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而且还要时刻担心被滚落的乱石砸倒。不过后来,我被调到了农田里种地,虽然每天从早忙到晚,但相比起采石场来说,要安全得多,也体面一些。在这两年里,儿子学会了很多农活,也和当地人渐渐融入到了一起,还结识了一些好朋友呢。”
赵健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急忙对母亲说道:“娘,今天齐亲王派人来叫我去见他。这让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那时我还在凤郡王府做小郡王的伴读呢。有一次,凤郡王接见了我,他看到我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就问我这是不是我的。接着,他还问了我一些关于爹娘的事情。然后,他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娘是邻居。而且凤郡王说你和他只是最最普通的邻居关系而已。并且说您已经不记得他了。”
秦淮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在回春堂医馆遇到凤郡王之前,凤郡王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让秦淮意识到,凤郡王的心机竟然如此之深。
秦淮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对着赵健说道:“你还记得娘曾经告诉过你,娘在嫁给你父亲之前,在应天城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吗?”赵健点了点头,回答道:“记得,娘你说过。”
秦淮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是凤郡王。可是,他却对这件事矢口否认,还说和娘只是最普通的老邻居。”秦淮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赵健脖子上的那条金镶玉同命锁项链,语气肯定地说道:“这条金镶玉同命锁项链,就是他当年送给娘的定情信物啊!”
赵健闻言,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然后将其取下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只见那金镶玉同命锁项链做工精致,玉质温润,而在项链的同命锁处,果然刻着两个小字——“凤”和“淮”。这两个字虽然微小,但却清晰可辨。
赵健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一拍大腿,说道:“娘,我想起来了!当时凤郡王看到我的项链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只当他是随口一问。但现在回想起来,他恐怕早就认出您了,而且对我们可能已经有了某种算计。”
赵健的拳头紧紧握起,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他的双眼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
秦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健儿,你爹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谜团。我一直怀疑那些杀害你爹的黑衣人是凤郡王派来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担心我会揭露他隐瞒已有婚约的事实,然后他迎娶县主为妻,这样一来,皇上肯定会怪罪他欺君之罪。”
小梅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愈发焦急,她插嘴道:“干娘,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凤郡王的势力如此庞大,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秦淮目光坚定对着赵健和小梅说道“如今齐亲王也对凤郡王起了疑心,咱们先稳住,等待时机,定能找到杀死你爹的幕后黑手,为你爹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