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齐亲王带来了一台装有轮子的椅子,这可是齐亲王亲自率领手下的幕僚,为秦淮精心设计的。
齐亲王委婉地对秦淮说道:“秦娘子,就先暂且委屈你一下啦,这台手推椅,后面的人轻轻一推,你就可以到外面去看看了。你如今伤了腰椎,在孩子出生之前,如果需要到外面去看看,只需叫小梅或者赵健推着你就好。”秦淮满怀感激地看向齐亲王。
而在一旁的赵健心中,除了对齐亲王充满感激之外,还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他不禁开始思考,自己的娘仅仅只是曾经在王府里当过奴婢,为何齐亲王会如此特别地亲自为娘亲制作手推椅呢?
更令赵健感到诧异的是,据他所知,娘亲之前和小梅一直在洗衣房工作,居住的院落不仅条件极差,而且十分荒废。然而,如今娘亲与小梅所住的院落竟然仅次于府里的两位侧妃,这实在是让人费解。
赵健心中暗自嘀咕,难道齐亲王是因为同情娘失去了丈夫,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所以才会如此关心娘亲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使得他对齐亲王的行为感到一丝困惑。
而此时此刻,在凤郡王府的密室之中,凤郡王在面具人和另一个黑衣人交谈。面具人语气冰冷地对凤郡王说道:“听闻赵健已然回到京都城了,齐亲王似乎有意让赵健留在王府担任护卫?”凤郡王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如今齐亲王定然对我心生猜疑,自从我在医馆遇到赵健的母亲,我料想用不了多久,赵健母亲便会将我与他过去的关系告知齐亲王。倘若赵健母亲拿出我们当年的定情信物和婚书,届时在皇上面前弹劾我,状告我已有未婚妻却迎娶县主,犯下欺君之罪,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你们切不可再在秦淮母子面前露面,尤其是以黑衣和面具示人,另外,我猜想齐亲王此刻必定也在彻查赵成的死因,故而我们当下必须谨小慎微。”
一旁的黑衣人沉声道:“王爷,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您难道忘记了,小周可是精通易容术的高手啊!我们大可不必以黑衣和面具示人,完全可以乔装打扮,以其他身份出现,去挑拨赵健和齐亲王的关系,让他们鹬蚌相争,到时候我们便可坐收渔利了。”
凤郡王沉思片刻,说道:“若是如此,倒也甚好,我们无需耗费一兵一卒,便可坐享其成。只是,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一旁的面具人突然凑到凤郡王耳畔,轻声低语。凤郡王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连声道:“此计甚妙,你们二人这次为本王立下大功,本王定要重重赏你们!”说完,凤郡王从衣袖中掏出几瓶白瓷小瓶,对着两人说道:“这是这几个月的解药,一并赏赐给你们了!”两人如获至宝,脸上乐开了花,随后便退下了,凤郡王也离开了密室。
凤郡王轻手轻脚走进卧房,烛光摇曳,映着凤郡王妃温柔的侧脸。她正轻抚着隆起的腹部,脸上满是即将迎来第二个孩子的喜悦。
凤郡王缓缓走到床边,坐在王妃身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覆上她的手,一同感受着新生命的律动。
“王妃,辛苦你了。”凤郡王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心疼。
王妃抬头,眼中笑意更浓,“王爷,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欢喜还来不及,哪有什么辛苦。”
两人相视而笑,“等孩子出生,我定要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栋梁之材和他哥哥一样优秀。”凤郡王一脸憧憬地说道。
王妃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就好。”
夜已深,窗外月色如水。凤郡王为王妃掖好被子,两人相拥而眠。在这静谧的夜里,他们怀揣着对新生命的期待,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