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对秦淮没有任何感激之情。随后秦淮死死地盯着朱凤,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但她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我只是想弄清楚,二十多年前,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留下一张纸条,告诉我你要去京都城?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担心你的安危?”秦淮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透露出她心中的痛苦和无奈。
“后来,你又让周管家来应天城告诉我,你已经投奔了你大哥,还说你已经娶妻了。你可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是多么的伤心欲绝?你难道就不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吗?”秦淮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她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爆发。
“不仅如此,你竟然还让周管家来跟我索要婚书和定亲信物金镶玉项链!那可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背弃呢?”秦淮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恨。
“最后,为了躲避周管家带来的那些手下,我竟然被逼得跳下悬崖!若不是赵成及时出现救了我,恐怕我早已命丧黄泉。你说,你这样做,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吗?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秦淮的愤怒大牢里回荡着。
“还有,你为什么要毒杀怀顺世子?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陷害我和赵成?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秦淮不断质问着朱凤,让朱凤根本无从回答。”朱凤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为什么?”他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着秦淮,“就因为朱仁过得比我好!我们同样都是齐贤王朱召的儿子,可他却从小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如同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般。而我呢?我一出生就和我娘在尼姑庵里生活,和乞丐一样,一无所有!”
朱凤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我不甘心啊!”他的怒吼在空气中回荡,“凭什么他能拥有一切,而我却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我娘当初也是因为没钱看病,才会病死的!”
秦淮看着朱凤,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知道朱凤心中的痛苦和怨恨,但他也明白,这样的报复只会让朱凤越陷越深。
“你以为这样做,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秦淮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你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无法回头。”
然而,朱凤似乎完全无视了秦淮的话语,他的笑声愈发癫狂,仿佛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一般。那笑声在死牢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万劫不复又如何?”朱凤嘶声喊道,声音在死牢里震耳欲聋,“我现在已经被革去王爵,被打入这暗无天日的死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
秦淮见状,心中不禁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再次问道:“朱凤,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毒杀怀顺世子?还有,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地陷害我和我的丈夫赵成?”
朱凤听到秦淮的问题,突然停止了狂笑,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眼中的疯狂和恨意愈发浓烈。
“哼,你问我为什么要毒杀怀顺世子?”朱凤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因为怀顺世子是朱仁唯一的儿子,而当今皇上无子。只要我杀了他,就可以为我儿子朱双成为皇太子或者皇太弟铺平道路!”
秦淮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大悟,但她还是不明白朱凤为什么要陷害他们。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呢?”秦淮追问道。
朱凤冷笑一声,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怀了朱仁的孩子!你和朱仁走得那么近,我怎么能让你们好过?我要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秦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凤,她从未想过朱凤会如此狠毒。
“我要让所有过得比我好的人都付出代价!”朱凤恶狠狠地说道,眼中的疯狂与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秦淮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哀。他缓缓地说道:“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算你报了所谓的仇,又能怎样呢?你失去的东西,永远都无法再回来了。”
然而,朱凤却对秦淮的话置若罔闻,他的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他冷冷地回应道:“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地劝我,我不后悔。”
秦淮见状,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问了朱凤一个问题:“你曾经爱过我吗?”这个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朱凤的内心。
朱凤突然愣住了一下,似乎对这句话感到有些意外,随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你。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只是一个保姆而已,一个可以照顾我生活起居的人。所以,当我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齐贤王时,我毫不犹豫地立刻动身前往京都城,想要去那里找回真正属于我的身份和地位。”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也确实有些担心你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忧虑。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对我也一直都很好。但是,相比于这些,我更害怕的是一旦我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你了。因为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娶一个像你这样身份低微的女子为妻的。这一点,我真的做不到。”
突然,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一群侍卫簇拥着齐亲王走了进来。齐亲王看着朱凤,眼神中满是失望与威严,“朱凤,你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我念在你曾是皇室血脉,本想请求皇上给你机会,可你却一错再错。”
朱凤听到齐亲王的话,身子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癫狂的模样,“哼,机会?我从来就没得到过机会!你当初若早点认我,何至于有今日!”齐亲王怒目圆睁,“你不思己过,反倒怪起本王来了。如今你毒害世子、陷害无辜,国法难容!”朱凤却仰天大笑,“国法?这国法何时对我公平过!”秦淮看着这一幕,心中明白朱凤已无药可救。这时,齐亲王又发怒转向秦淮道“秦娘子,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不顾身怀六甲,联合赵护卫瞒着本王去牢房探望朱凤,若不是本王亲赴大牢,岂能发现你这等胆大妄为之举!”